刚从地上起来把花昭放到墙边靠着的时修弋听到了这句话一下子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放肆大笑的模样引得在场的“活物”都看了过来。
时修弋撑着腰擦笑出来的眼泪,“别管我,你们继续,哈哈哈哈————”
头一次见到人偶竟有如此生动的表情,让简有些诧异,原本的身体已经停止攻击,人偶的身体转而走到了时修弋面前。
还在笑的时修弋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手直接搭到了灵魂是简的人偶肩膀上,“你简直太勇了,哈哈哈——”
不绝于耳的笑声让人偶简有些烦躁,抬手就捏住了时修弋的脖子,“如果说实话,我会留你一条命,不把你送回修理厂。”
“实话?”时修弋感觉到冰凉的手指在一点点缩紧,嘴角依旧带着笑,“实话就是,你要完蛋了。”
话音刚落,人偶简还没有来得及想这句话的意思,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接着她的脖子就别扭断了。
掉落在地的脑袋被踩在了脚下。
“你真的背叛主人了?”人偶简的玻璃眼珠死死的脚的主人。
没有回应的秦泊升面无表情的用力碾碎了头颅,掉落在地上的人偶眼珠蹦哒到了时修弋的脚边。
已经把人偶简手拽开的时修弋挑眉调侃道:“秦少爷对自己的同事下手这么狠。”
秦泊升瞥了一眼时修弋,接着从他的手中把银剑拿了过来,直接戳在了眼珠上。
“咔嚓”碎裂的声音比预想的还要大声,时修弋盯着那把银剑,突然觉得他刚才做的那个隐藏任务十分值啊。
随着两个眼珠全部碎掉,之前还能站着的人偶简的躯体顿时倒在了地上。
“死了?”时修弋用脚踢了一下,没有丝毫反应。
“没有。”秦泊升眼睛看向血阵中央简的身体,“她回去了。”
“啧。”时修弋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秦少爷,这件事结束后,你最好编一个能让我接受的完美理由。”
听到此话的秦泊升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相信我?”
“呵。”时修弋把银剑又拿了过来笑着阴阳怪气道:“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人让秦少爷当狗?那可比世界末日恐怖多了,不如秦少爷先叫两声让我听听。”
“想听?”秦泊升注意到眼前人墨瞳里溢满着戏谑,微微倾身,仿佛轻轻动一下就能碰到鼻尖的距离,嘴角微微上扬,“如果你愿意把你这个碍事的刘海剪掉,我不介意叫给你听。”
磁性低沉的嗓音萦绕在耳边,就算时修弋对秦泊升那张脸再免疫,也抵抗不住怼脸笑容的冲击,毕竟该死的讨厌鬼的这张脸真的是无可挑剔。
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时修弋轻咳了一声,“我觉得我的发型很好看!”
“呵。”
“你笑什么!”
“对你的审美表示质疑。”
“秦泊升,你别忘了,你还……”
突然吵嘴的两人一时间竟忘记身处何处,直到听到旁边法阵再次驱动对声音才想起要先解决完眼下的问题才能继续吵架。
地面上血色的法阵开始往外渗出血液,腥气溢满整个房间,伫立在中央的简拄着拐杖嘴里念念有词,浑浊的双眼涌现出淡淡的光亮。
“知道你同事的弱点吗?”边问时修弋边捡起倒在地上的人偶简的躯体朝着法阵中央的简扔去。
然而还没等人偶的躯体接触到简,就被法阵周围的能量罩化为了粉末。
“水以及心脏。”秦泊升瞥了一眼时修弋手里的银剑,“或许,你可以把那小子叫起来。”
顿时了然的时修弋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秦少爷可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啊。”
“彼此彼此。”秦泊升弯了弯嘴角,“两分钟。”
时修弋:“够了。”
话音落下,默契的两人开始分别行动。
时修弋拖着花昭来到了房间外面,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叫醒了人后,接着拿出笔开始在地上画起来。
感觉脸巨痛的花昭捂着脸,意识还停留在被突脸的那一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屋外,“发生…什么事了…那个简死了吗?”
“没有。”迅速画了个和银剑一模一样的剑出来后,接着又在原本的银剑上加水元素的buff。
完全不知道时修弋在做什么的花昭只能暂且闭上了嘴,等他画完后,看着银剑上萦绕着的水元素不禁睁大了眼睛,“这也…也太神奇了吧。”
“你拿着这个。”时修弋把原本的银剑递给花昭,“一会儿我让你刺的时候,直接刺向简心脏的位置,清楚了吗?”
“我…我吗?”花昭还是不敢杀人。
“如果你不做的话…”时修弋冷冷威胁道:“我现在就把你扔进血阵中给琼斯·简当养料。”
“我…我做。”花昭连忙把剑接了过来,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绝对能做出这种事。
时修弋拿着画出来的银剑又返回了房间。
屋内已经被血液铺满,漂浮在半空中简扭曲的身体犹如蜘蛛一般不成人样,之前如干柴般的灰发早已染红,往下滴着血水。
尽管没有受伤,但秦泊升的身上已经完全湿透了,月光照射到身上,竟有种从地狱爬出来修罗的即视感。
或许有手机的话,可以拍下来。
还有时间分神吐槽的时修弋晃了晃脑袋,把思绪清空,提着剑加入了“战场”。
与其说是战场,不如说是两个人单方面的闪避。
这种全范围aoe的大招,完全接触不到简,更何况她还飘起来了。
“我十分怀疑这个游戏的定位,一个人恐怖游戏,女巫这么强吗?”时修弋有些暴躁,“她是女巫还是法师?能把她弄下来吗?”
就在下一次攻击再次袭来前,秦泊升拉住时修弋停了下来,“有。”
时修弋愣了一下,接着他就被秦泊升推了出去,停在的位置刚好被红色光柱击中,没有任何闪避的机会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秦泊升抬眼看向飘在半空中的琼斯·简,“可以了。”
“干得不错。”简“桀桀”的笑了两声从半空中落在了地上,手脚并用的走到了昏倒的时修弋身边,用她那干枯的手指挑起那厚重的刘海,露出了整张脸。
长而卷翘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精致绝美的脸上薄唇微抿,地面上的血色衬的肌肤更加的白皙,完美的下颌线连接着纤细的脖子,仿佛只要一用力就会捏断,脆弱又惹人怜惜。
简收回了手指,“我差点以为你背叛了主人,原来是为了给主人送这么好的壳子,这小子还敢用障眼法骗我!”
“不演戏他会对我有防备。”秦泊升瞥了一眼地上的时修弋,“尸骨也在他手里。”
“哦?”简语气上扬,“没想到啊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那些伤害过主人的人,都不配有好下场。”
“你该动手了。”秦泊升提醒道。
“呵。用得着你这条狗提醒?”简冷哼一声,身体已经恢复成最开始佝偻着的状态,拄着拐杖弯腰伸出手就朝着时修弋的头上放去。
然而就在放上去的一刹那,变故突生。
厚重的刘海下蓦然睁开的墨瞳里泛着冷光,紧握在手里的剑直接刺穿了简的身体。
而站在一旁的秦泊升在下一秒就踹飞简。
顺势拔出的剑在简撞到墙上的一刹那再次插进了身体里,将其钉在了墙上。
“花昭!”时修弋喊道。
早已经准备好的花昭已经做足了心理暗示,双手握住了剑就冲进了房间里,不偏不倚的插进了琼斯·简的心脏上。
“啊—————”
嘶吼的叫声响起,从简身上迸发出的能量波动直接将三人弹飞。
撞到桌子的时修弋闷哼一声,不用看就知道后背一定青了。
“狗东西,你竟然敢骗我!”发狂的简灰发开始乱飞起来,手抓着银剑拔出,迸发出的血洒满一地。
时修弋站起身,“秦少爷,他叫你狗东西。”
一旁站起身的秦泊升瞥了过去,“哦。”
“你们以为这就能杀死我吗?”简大笑一声,“我马上就让你们……”
“就让我们什么?”时修弋嘴角带着笑走到了简的面前,“你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剑吗?”
感觉到不对的简开始止不住的吐血,体内生命似乎在逐渐的流失,“你做了什么?”
“哎呀,都说反派死于话多,我对于你来说也算是反派,肯定不会给你解释的。”时修弋抱着手臂,“趁着你还活着,不如说说你之前得到你所谓主人的记忆是什么吧。”
“你偷看了我的日记!”简想要再次发动法阵,但身体不仅不支持她这么做,反而流的越来越多的血让她跪倒在地上,“不行,我还没有长生不老,青春永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顿时来了灵感的时修弋微微弯腰,“我能让你死,当然也能让你活着,但你要用那段记忆做交换。”
“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呵,现在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琼斯·简感觉到她的意识马上就要消散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要白费的恐慌感让她不自觉的抓住了时修弋的脚腕,“我说,我说。”
“嗯。”
“那段记忆,是主人遇到第二任和第三任主人时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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