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菜据却笑了一笑,“原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我菜某行事坦荡,素来以陛下为先!倒是不屑那种偷鸡摸狗的事,盐引跟老子没关系。”
菜据看事闹得不大,眼睛一转,说:“不过这个盐引的账,太后那也会核算一遍,首辅的意思是,太后是在搞假吗?”
方知也厉声和道:“太后的事臣不知,臣只是想要户部的各位给个说法,这账可是要过户部的,我问你钱去哪了?”
菜据不服气:“这话说得似是我拿的一样,关我**,天天盯着老子啊!老子干什么你又知道了。”
方知也回怼道,“臣不过提出疑问,大人坦荡又恼什么?分明是做贼心虚了,快来人,拿下这乱臣贼子。”
菜据先是一愣,而后骂道:“你***的**,发什么癫,老子跟你有什么仇怨,你用得着那么污蔑老子?”
双方越吵越激动,不知道是谁先把手上的玉板丢了出去,砸到了菜据,让本就愤怒的菜据火气高涨,竟直接把手上的玉板朝着方知也那边砸去。
不想砸到了方知也,年过六旬的方知也辅佐过三代皇帝,名副其实的开国功臣,谁见他不毕恭毕敬,没想到被一个老小子打了,哪受过这气,也把手上的玉板朝代衍砸去。
方知也曾在国子监任教,天下桃李无数,学生眼看老师被一个野蛮人打了,怒气也被点燃了,都把手上的玉板朝菜据砸去。
更有甚者,撸起袖子就朝代衍脸上打去,只一下菜据左眼上就有一个拳头大的淤青,乌纱帽也被打歪,代衍不服气的和打他的官员扭打起来,户部官员见状马上帮自己家大人。
有人被打就肯定有人误伤,不服气的加入了这个混乱的“战场”,
代鸿拉架,人还没靠近就不知被谁绊倒,腰上还顺便来了一下。
一时间,象征着权势的朝堂成为了“闹市”,场面混乱不堪。
萧时予脸色铁青,负责喊话的宦官听安,很有眼力见地吼了一句,“肃静,大殿岂是街市,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仪态你*,红眼的人根本听不见,打得更狠了。
“除了没有动手的官员外,其余人各打二十大板。”萧时予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退朝。”
以任然为首禁军迅速上前,将大臣们押了下去。不过片刻,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痛呼声。
原本还在打的众官齐齐跪下,也让他们冷静下来,公堂之上尚且不能喧闹,更何况是大殿之上,想到这,在场官员把头又往下低。
头发凌乱的方知也和乌了一只眼的菜据对视了,两人同时“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菜据心中满是不甘,死死地瞪着站在一旁看他笑话的方知也。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待众人受罚完毕,萧时予余怒未消,不想见他们,让听安传话:“今日之事,朕绝不姑息。往后朝堂议事,再有这般肆意妄为者,绝不轻饶!”
户部的官员相互搀扶着站起身,脸上满是狼狈与不服。方知也的学生们也不服气,也知道不能在这发作,看眼神就知道骂的很脏。
菜据推开户部侍郎的搀扶,来到方知也面前,“此仇不报非君子,今日之辱,他日定要让你加倍奉还!”而后转身,拖着受伤的身躯,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等到下朝,天已明了,却因着起雾,远处还是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冷风吹过,宋砚池拢了拢衣裳,小跑到季辰卿身边,笑说,“二公子好。”
季辰卿侧头不悦的白他一眼,“我现在很不好。”
宋砚池说:“别那么冷淡啊二公子,故友相逢是件喜事。”
季辰卿冷笑道:“你刚回来了,就闹这么大的事,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况且谁跟你是故友。”
宋砚池不在意地笑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尚年少,正是该大展拳脚的时候,必然不会想一直受制于人,他们这是赶着给我送功绩,即便没有我,这事总得有人会这么做。”
北风狂啸,“子系山中狼。”
“什么,风太大没听清。”
“得志便猖狂。”
宋砚池警惕的看向四周,凑到季辰卿耳边道,“况且我已经找到了,能保我不死的贵人。”
季辰卿来了兴趣,问,“谁啊,不能是陛下吧?!”
宋砚池一脸神秘莫测,“这样,二公子今日就不坐轿子,屏退左右跟我来吧。”
季辰卿看了他一眼,思考了片刻,摆手示意侍从不用跟了。二人走在路上,依旧有尾巴跟着。回头看去,是个拿着小本子的人。
季辰卿说:“回去吧!”
记听固执地不肯走,“我是公子的记听,只记录,不会碍公子的事的。”
季辰卿放软语气,“今日给你放假。”
记听摇了摇头,眼神坚定。
季辰卿看记听还是不肯走,只能来硬的,“枫熹带他回府,把人看紧了。”
轿子边的侍卫过来拽走了他,顺带捂住了记听的嘴。
宋砚池带着季辰卿左拐右拐,来到繁花的东市,走进醉仙楼。醉仙楼琉璃瓦屋顶,飞檐翘角,矗立在街头。
酒楼中迎面而来的是浓郁的酒香和热气腾腾的氛围。雕栏玉砌,镂空窗花。酒楼内部空间宽敞,宾客络绎不绝。高挑的廊柱之间,挂着字画。
绕过走廊,进了包间,内设了红木地板,座位摆放整齐,墙上挂着丝绸屏风,遮挡住窗外的喧嚣。
季辰卿看着桌上准备好的吃食,说道:“你准备得太早了。”话闭就准备转身走人。
宋砚池拉住了他,“这就走了,不是想知道我又跟谁狼狈为奸?”
季辰卿皱眉甩开宋砚池的手,“放手,我没兴趣了,让开。”
宋砚池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来都来了,实在不行就当来叙旧的。”
季辰卿冷哼一声,“你太高看自己。”
宋砚池知道季辰卿吃软不吃硬,只能继续哄着,“我们都这么久不见,那就当来吃饭的。”
季辰卿见他不打算让路,准备动手,便从半开的门瞥见堂兄季闻野的亲卫朱明。
季辰卿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他和宋砚池待在在一块,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
宋砚池也知道季辰卿不情愿和他待一起,只能小心伺候,生怕惹季辰卿不快。
宋砚池见季辰卿吃的差不多了,便拿过一旁漱口用的茶水递去。
季辰卿说:“你要说的贵人呢。
宋砚池放下筷子,眼里含笑,一脸嘻戏,“贵人啊,眼前不就有一位,以二公子的身份,谁敢跟我作对。”
季辰卿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帮你?”
宋砚池思考了须臾,道:“不会,但是等不到明天,今晚那些大人物就会知道,二公子连朝服都来不及换,便舍了轿子,屏退左右,只为与我这个乡下泥腿子叙旧。”
“......,”季辰卿虽然早有准备,还是被他这操作无语到了,冷冷地说:“敢算计我,不见得就比得罪他们,好到哪去。”
宋砚池挑眉靠近季辰卿柔声道,“你舍得吗?”
季辰卿说:“酒没吃多少,人就昏了?”
“二公子就一点没想到,单由的跟我走?这事若成了,说不准日后我也能当二公子的贵人。”
“看来清河县的五年没磨灭你的棱角,还增厚了你的野心。”
“我并不认为有野心是件坏事。”
季辰卿扶额叹气,说:“我就知道不该来。”
“可你还是来了。
季辰卿起身走到门口,宋砚池侧身拦他。 “你目的都达到了,还拦我做什么。”
“我没想拦你。”宋砚池满脸无辜,“京城最近来了个卖茶的商人,二公子知道吗?”
季辰卿说:“眼近年关,来做买卖的商人多了,注意不上。”
宋砚池轻笑了下,“是吗?很快二公子就会认识他了,多去他那走走,说不准二公子多年的夙愿就可以了结。”
“我怎的不知有愿。”
“世人皆知二公子的烦恼自宫里来。”
季辰卿没应声,走了。
盐引案是借鉴晴隆33年两淮盐引案,科普up扬州讲述者金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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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当堂互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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