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很古板。”
——许如深
许如深把水桶放在305门口等谢寂,大概五分钟后,谢寂打着哈欠,慢慢地走过来开门。
钥匙扭动,门开了。
许如深拎着水桶,进去就看到一张铺满三张厚厚的床垫的床,高高的挺立,六人间的宿舍,只有这一张没有空的床位。
特别突出。
而且除了床垫外,上面一堆抱枕和玩偶,基本上都是可爱的类型,但全部都被揉虐得很惨。
扁的扁,倒的倒,乱七八糟的。
许如深瞧了一眼,没有认真看,来别人宿舍盯床,跟变态一样。
水桶放在厕所,拍了拍手,清除根本不存在的灰后,许如深准备离开。
忽地,许如深看着冒着水雾的热水,随手一说:“你存冷水了吗?”
谢寂倚靠在洗漱台旁边的铁门上,懒懒地回:“没。”
许如深疑惑:“你打算洗全热?而且这水够你用吗?”
“不打算,不够。”谢寂一次性回答完。
“那你—”许如深未说完,谢寂猛地打断了他,“许如深,你不是说要照顾我,对我负责吗?”
谢寂向来看人很准。
因为皮肤饥渴症的缘故,他需要马上能识别出别人对他的心思,他身上有什么事那个人有所图谋的。
好利用这些,让他们帮助他。
也适当的给点甜头。
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带有目的性的接触他。
例如许如深,一个责任心至上的人,他的弱点,或者目的就是那极强的责任心。
许如深被谢寂这一番话,整得迷迷糊糊,他怎么能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许如深试探地拧开水龙头,确定是否已经停水,水龙头发出刺耳的鸣叫,像是防空警报般让人皱眉。
“那你跟我去我宿舍,我分一半的冷水给你。”许如深回。
就这样,两个从三楼前往四楼,抵达许如深所在宿舍时,里面的舍友已经去教室学习了。
只有他们,也好。
许如深一边插入钥匙一边想。
进宿舍,谢知萧第一句话:“许如深,你睡哪?”
许如深指向靠近放衣服的铁柜旁边的下铺,床上物品很少,基本上都是书籍,已经叠的没有一丝皱纹的被褥,垫了一张黑色的床单。
极简风与谢寂的完全相反。
谢寂坦然地坐在上面,看着许如深蹲在地上,帮他用从下面拿下来的红色塑料水桶装冷水。
他神情认真,倒水的时候,严谨的比划,跟做化学实验似的,多一点仿佛会造成爆炸。
把水弄好,许如深走了过来,“还需要我帮你拿上去吗?”
“要。 ”谢寂翻了翻许如深床上的必刷题,上面很干净只有红笔简单的打勾与打叉,当然打勾比打叉的多了不知道多少。
“那你动一下。”许如深对谢寂说。
“许如深。”谢寂没有听他话,反倒开辟了另一个领域,“明天有体育课,借我一条短裤。”
“你不是在穿吗?”许如深瞧着他晃动的小腿。
“这是今天的。”谢寂说,“我明天才有体育课,你不想我因为穿牛仔裤被罚吧。”
许如深听到谢知萧这一番话,只觉得他得寸进尺。
许如深扭头打开他的柜子,拿出一条崭新的黑色短裤,“我没穿过,新买的。”
谢寂接过,当场套了一下,许如深见状转过身子。
“你害羞什么。”谢寂说,“我又没有脱裤子。”
“而且都是男的,你没有看过你舍友的吗?”
“没有。”许如深的声音飘过。
谢寂笑了笑,套了一下短裤,发现这条裤子不仅长到他膝盖,而且明明是松紧带,因为胯的原因,太大了,他里面穿了一条都能套进去。
“你还有别的短裤吗?”
“……”
“没有了,其他的都是穿过的,大小应该一样。”许如深推测谢寂应该是穿不上。
谢寂不爽把裤子丢在床上,却无意看到床头一盒针线。
“你会改吗?”
“哈。”许如深僵硬地转头,见谢寂捏着那盒针线。
“许同学,你可真的贤惠。”谢知萧笑道。
“……”
他前几天帮张良缝裤头用的,忘记收回去了……
事已至此,许如深拿过短裤,开始化身为裁缝为谢寂改尺码。
谢寂闲得没事,时不时看他的书,把他的床搞乱,像是一只猫科动物在对陌生地方蹭乱标记自己的地盘。
许如深缝到一半,手一顿,装作不经意地问:“谢寂,你很喜欢打架吗?”
“……”
谢寂被问,没有选择马上回答,而是在回想自己打架时的感受。
急躁不安的细胞,需要强烈肢体接触,能够让自己舒服,打架也算是肢体接触的一种,说喜欢吗?
其实不然,不过是细胞能在这个时候得到满足,自己心情也跟着愉悦。
况且一般情况下,他不主动跟别人,只是被迫的,他不从不吃亏。
打人,他手还疼呢。
“不确定。”谢寂闷不吭声想了五分钟后说。
许如深因为谢寂长久时间没有回答,突然的出声,不小心用针戳破他的手指,指腹露出几滴鲜艳的血液。
刚想抽张纸擦拭。
温热的呼吸却覆盖了上去,谢寂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出血的手指含住,为他止血。
意识到这点,许如深耳廓瞬间通红,谢寂,他……
谢寂只是睨眼,吊儿郎当地看着他,舌尖舔着伤口,一抵一抵的,舌头的微刺仿佛在帮他平复伤口。
“谢寂松手!”许如深呆愣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立即说。
谢寂见许如深有些激动的神情,怕把人逗坏了。
松开,还特意跟他拉开距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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