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可怕,如果被黑手党抢先一步找到了第二个「人间失格」的话,我很可能会被解决掉的,从而达成我梦寐以求的死亡呢,又可怕又兴奋呢~
可是,死在森先生或者小矮子手下,无疑是对我人格的侮辱,精神的摧残,心灵的重创,这样我死后都不会安息的~”太宰治在听完中岛敦的描述后,像失魂般从工位上站起来,走到休息区的空旷地带。
忽得如诗人般激情澎湃说了一大堆,“演讲”的同时,如舞者般转了几个圈儿,停止的一瞬,便华丽地往沙发上一瘫。
嘴里不停地念叨:“太可怕了,光想想都快生病了,所以我要休假一天,以来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中岛敦:“太宰先生……与其休假的话,不如比黑手党早找到那位少年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吧。而且和平期间,对方真的会因为这个对你出手吗?”
“我们斗了这么久,那帮人才不在乎和我们之间维持和平,而且太宰这家伙不是叛逃出去的吗?如果不是无可替代的异能的话,早就被解决掉了吧。”
国木田独步走到中岛敦身边,拍了拍中岛敦的肩。
和平的本质是共同的利益,太宰治至今能带给黑手党的利益可能会因为这个凭空出现在横滨的少年而减弱,甚至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彻底消失。那时一切都不好说了。
“40%吧。”太宰治浮夸的神情消失殆尽,转而是一种漫不经心的神色坐在沙发上,“虽然死亡很美好啦,但我绝对不会死在黑手党的人手下。再说了,我可是还有一个人没杀的呢。”说完又躺下了。
“混蛋,记住你是一个守法公民,不随随便便说杀谁这种话。还有你该去工作了,不要躺在这里偷懒!”最初的最初,国木田独步来到休息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催太宰治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偷懒的家伙回去工作!
提点中岛敦属于有感而发。
“国木田,帮助太宰找到那个少年吧。”福泽谕吉不知何时走到出办公室,站在门口前。
“名侦探也很乐意帮忙哟。”江户川乱步从福泽谕吉背后探出半个身子,嘴里含着跟棒棒糖,含糊不清说:“只要敦带我去遇见少年的地方,保证能找到啦,报酬粗点心就好啦。”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找一下吧。”太宰治坐起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哈!到底是谁有危险啊?”国木田嚷嚷道,中岛敦赶忙拉架。“别生气,别生气,国木田先生。”
此时黄昏与黑夜走在找的人——
天羽暮提着行李箱站在擂钵街的入口处,看着自己东问西问找到的地方——杂乱无章的建筑和中间的超级大坑,理所当然地陷入了沉思。
天已经快黑了,天羽暮不想来日本的第一天就露宿街头,决定先进去看看再说。但要找到他居住的244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里的道路压根没有秩序可言!
无奈之下,天羽暮再次询问周围唯一的活人,一位年迈的老人。
可得到的答案却是“无论是纸条上的文字还是这里都不是荷月街,而是擂钵街”这种残酷冰冷的话语。虽然现在才3月底,但36.5度的碳基生物也不应该说出0度的话。
明显天塌了的表情让告诉天羽暮答案的老奶奶猜测出这个从外国远道而来的年轻人应该被骗了。
于心不忍开口:“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在我家住上一晚,明天再去找荷月街。”
“真的吗?”一秒阴转晴,天羽暮欣喜若狂:“真是太感谢您了!”高兴得使天羽暮入乡随俗,差点向老奶奶180度鞠躬致谢。
一路上,两人之间气氛十分轻松。老奶奶问一句,天羽暮答一句,“我是混血,母亲是日本人,但她很多年没回日本了。”
“难怪你的日语很不错呢。”老奶奶夸赞道,继而又问:“你是来日本旅游的吗,看看你母亲的曾经生活环境吗?”
“不,我是来上学的,横滨国立大学。”
“上学呐。”老奶奶重复了一遍,再次开口,声音提高了几度,神情向往,“真羡慕啊,有时间,有金钱去学习和远行。”
天羽暮想了想自己,学习勉强,远行这件事是真拿手。
七岁就离开家,被母亲塞给专门为他找的名师周游世界,直到现在。之前都是跟老师一起去的,十七岁之后第一次“闯荡”就差点露宿街头。
老师要是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嘲笑他的……想到这些,心大的天羽暮猛然想起要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已经开通了国际漫游,所以忙音短暂了响了几声,便接通了。
接电话的是他的母亲。
“母亲,我已经到日本了,也找到了居住的地方,请您放心,顺便将这些转告给父亲。”远在日本,天羽暮才敢不屑地撇了撇嘴,酸溜溜地补道:“即使他很忙。”
但他的母亲很了解他,知道他对父亲的忙碌不满,不厌其烦地告诫:“沃洛佳,你应该为父亲的工作感到自豪,他陪伴你的时间并没有浪费,是奉献了给了国家和人民。”母亲顿了一下,补充:“全世界的人民。”
对于父亲的伟大,天羽暮只是无声地叹息,妥协道:“好的,母亲。那就请您代我向老师问好,祝愿他在半个月前毁于地震的房子尽快重建好。等我安顿好了,再亲自向他报平安和与您聊聊您的故乡。”
“没问题。祝愿你一切顺利,亲爱的。”
他伟大的父亲是俄罗斯异能情报局的高级长官。这个情报是他七岁的冬天想知道为什么父亲经常不在家,自己调查出来的。
然后他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信誓旦旦跑到高大严肃的男人面前,准确地说出了其工作和具体职位,结果就是被狠狠修理了一顿,并且差点死在雪地里。
他可不在乎什么父爱啊、陪伴什么的,他只是记住了那个冬日的濒死。即使他有错,但一个父亲也不应该置儿子于死地!天羽暮愤愤地想,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仇恨”父亲的忙碌,只是不想让他那体弱多病的母亲伤心罢了。
因为报平安,天羽暮落后了老人一段路程,挂断后几步便追上了。“我们到了。”苍白迟缓的声音将完全天羽暮拉了回来,离开了那个寒冷的雪天。
面前不远处的是一间矮小的房子,墙壁黑漆漆的,丝毫看不出昔日的洁白。
那破败的屋顶让无法避免地让人联想到雨天。屋外下着倾盆大雨,屋内连绵不断的小雨,滴落在特意接水的盆中,凑出一段让人无眠的乐曲。
这间房子比周围的房子都要寒酸,可能里面多余的、能给他保暖的被子都没有……天羽暮有些后悔,他的到来可能会给这家人增加负担。
胡思乱想之际,老奶奶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孩子们,我回来了。”话音一落,铁制大门从里面打开,接连跑出来四个孩子,最小的五六岁,最大的看见来和他一般年纪。
两个小的叽叽喳喳,不断喊“奶奶”“奶奶”向他们跑来。
老奶奶笑着蹲下抱住向她跑来的孩子,另外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孩跑到天羽暮的脚边,张手要他抱。
天羽暮低头想了想,一手提着行李,一手将那孩子抱了起来,耳边顿时响起欢快的笑声。“真是谢谢你了,孩子。”老奶奶任由小孩牵着向家走去,转头对天羽暮道谢。
“没什么,我力气很大。”天羽暮跟在后面。直到走近,两个小的才被两个大的接走,在此天羽暮得知了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孩的名字叫作小野椿,稍小一点的女孩叫小野百合。
进入房子,里面干净且温馨,房间里飘着一股好闻的味道。最引人注目的是立在墙边的柜子上放置着一个塑料瓶做成的花瓶,里面插着鲜花。
是粉蝶花,天羽暮一眼就认了出来了。
“这花是我从附近采的,你先把行李放下吧。”小野椿道。天羽暮看向少女迟疑地点点头:“哦,很漂亮。”边说边将行李递给来帮助他的小野椿手上。
吃过老奶奶做的普通的日式晚饭,天羽暮就和之前抱过的男孩一起睡下了。
次日清晨。
天羽暮打着哈欠,轻手轻脚把牙刷从行李里,叼在嘴里,又拿着水杯去外面刷牙。
因为他需要在开学之前重新找好房子,所以他起得很早。出门后,被打开的门又被他立刻合上,以免外面的寒气灌进去。
但当他转身时,嘴里的牙刷“啪叽”一声掉在地上。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满的惊讶与疑惑……这是?
前方略带磁性声音响起:“太宰,你怎么才来啊?”中原中也转头挑衅地瞥了一眼后来的太宰治。
“起这么早,难怪长不高呢~”
芥川龙之介听到太宰治的声音明显激动了起来,但碍于立场和上司,竭力抑制的效果是只向太宰治问了一句好。
同行的中岛敦暗自佩服其有自制力!
弄不清状况,天羽暮选择捡起牙刷,若无其事地去刷牙,就当突然出现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五人是游客。
“切!懒得跟你废话。带走。”一个“带走”,隐藏在暗处的黑手党人员纷纷现身,其中一个就出现在天羽暮的水池前一米左右。
吓得天羽暮差点把漱口水咽下去,发出一阵咳嗽“卧……咳咳……槽……我昨天只是在你们手下保护了自己而已,你们两个不用带这么多人来找我算账吧。”天羽暮手中沾有泡沫的牙膏指了指芥川龙之介,最终指向中岛敦。
这未免也太记仇了一些!可拿这种情况来说,作为一个初来驾到,并且是来此求学的学生来说是无能为力的,所以天羽暮放弃计划逃跑这件事。
但就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安静时刻,屋内响起老奶奶不合时宜的疑问声:“年轻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天羽暮张了张嘴,总不能告诉年迈的老人疑似□□的人来了吧,所以经过一番思考,大脑再次被驴之后,回答出:“没什么,是一群野狗打架而已。”
“小子,你说谁是狗呢?!”本来在和太宰治争吵的中原中也听见天羽暮这一句,立马回头,明知故问。
看向天羽暮的眼神锋利似刀,周身冒气了红光。
“少年,好眼力哦。”太宰治对此颇为赞许。“呵,说的你不是一样。”天羽暮手指一移,指向赞许他的太宰治,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然后他就看见了缠满绷带的黑头发男人露出了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
那一刻,天羽暮感觉自己完全继承了父亲的正义之血,绝不向任何黑恶势力低头。即使他母亲早在他来日本就告诫横滨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其中最“臭名昭著”的当属港口黑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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