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莲的手腕被祝寻攥的生疼,她直愣愣地看着祝寻,“你真的能救救皇后娘娘?”
祝寻想了想,皇后的伤势在事发第一天就有太医诊断了,没有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而已。
可这么长时间没有醒,多半是姜在在做了什么手脚。
她记得,路欣安上次给的速效救心丸还没用,不知道可不可以唤醒皇后。
祝寻目光坚定的道,“我可以让皇后娘娘清醒,但后续的治疗还是要太医院的人来。”
“真的!”
心莲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只要能清醒,太医院的人一定可以治好皇后娘娘的!”
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随后拉着祝寻就要往朝阳宫赶去。
祝寻连忙叫住了她,“现在不行,我现在需要取恭桶,回去晚了,管事儿会骂我的。”
心莲眉头一皱,“怕她们作甚!你若救醒了皇后娘娘,何须再回辛者库?”
祝寻还是摇头,“心莲,我知道你救主心切,但我还需要回去拿药,况且我现在进了朝阳宫,万一被有心人发现告诉姜在在,她肯定会来阻止的。”
见心莲不语,祝寻接着安抚她道:“你放心,我拿了药就来朝阳宫侧门,你先回去守着皇后娘娘,到时候给我开门。”
心莲觉得祝寻说的有道理,于是同意了这个提议,二人分开而行。
祝寻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辛者库,拿了速效救心丸就从后门溜了。
她一路上都是走的小路,避免有人看到,为此还浪费了不少时间。
等祝寻敲响朝阳宫侧门时,心莲都快急哭了。
“祝寻你怎么才来啊!”
祝寻不好意思的笑笑,“路上耽误了点儿时间,皇后娘娘还好吧?”
心莲赶紧领人进宫,边走边说着:“我按你说的,一直守着皇后娘娘,药材吃食都没让她吃。”
“那就好。”
二人步履匆匆,进了皇后的寝宫后,心莲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大门反锁后才松了口气。
“祝寻,愣在那作甚,快救皇后娘娘啊!”
祝寻没有着急给她吃药,而是掀开被子,伸手去解皇后里衣的衣结。
身后的心莲被吓得大惊失色,压着声音喊道:“祝寻!你要干嘛!”
祝寻作噤声手势,“嘘,我想确认下自己的想法。”
心莲想上前阻止,却见祝寻解开衣服后,只是拿帕子沾了沾皇后身体伤口处的血。
她端详了半天,最后把帕子放在桌子上的托盘里,随后将衣服系上了。
祝寻拿出速效救心丸,将皇后的嘴打开,用水将药顺了进去。
之后的,祝寻只能等待奇迹了。
这种急性药怎么也可以刺激皇后清醒,只是这个清醒的时间无法估测。
心莲焦急地在床前走来走去,“你这药怎么感觉也没用啊!皇后娘娘到底什么时候清醒?”
祝寻面无表情,眼睛一直盯着皇后的反应。
就在门外下人们等不及想要进来时,皇后的眼睛终于有些松动了。
听到祝寻说皇后娘娘醒了,心莲几乎是飞奔着扑向了床榻。
“皇后娘娘您可算醒了,吓死心莲了。”
亓官景芝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皇上,是自己的贴身宫女和祝寻。
她想要张嘴质问祝寻怎么在这里,但因长时间营养不良,她的嘴早就干涸地张不开了。
祝寻见状,连忙拿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温水放在皇后的嘴边。
“你刚醒,慢点喝,心莲快去叫太医,就说皇后娘娘醒了需要重新把脉。”
心莲高兴地有些找不到方向,擦干眼泪道:“奴婢高兴糊涂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临走前,她又转头看了祝寻一眼,“今日多谢你了。”
祝寻沉默没回答,只是等皇后缓和些,才对着她道:
“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月。”
亓官景芝瞳孔微微放大,因长时间的阴阳不良,她的脸瘦如枯骨,一双眼睛挂在眼眶里,着实有些渗人。
“先别急,你现在怕是说不了话,我来说吧。”
祝寻将茶杯放下,“应该是姜在在主动来找的你,利用你对我的仇恨,借刀杀人。”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你自杀的,但她肯定是给你保证了,等你昏迷用药救你。”
“可惜,你忽略了姜在在也是后宫嫔妃,你担心我会觊觎皇后之位,难道她姜在在就不想要了?”
“她当然想要,她并没有按照你们的约定给你用药,反而不知道用了什么迷药,就连太医院都没查出来,你就这样昏迷了一个月,要不是你的婢女心莲去求姜在在,我也不会把你俩联系到一起。”
“皇后啊,你这是被人暗算了啊,我只是没了位份,可你却险些丢掉性命,你觉得这场比较,谁是赢家?”
亓官景芝躺在床上,从质疑到愤怒,再到委屈后怕,她都发不出一个字。
这就是从鬼门关回来的人。
祝寻安抚着亓官景芝的情绪,“你放心,既然我救了你就不会害你,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病。”
“为了防止姜在在再下手,我特意让心莲悄悄请的太医,只是皇后娘娘还需装作未醒的样子,以免打草惊蛇。”
祝寻说的言辞恳切,亓官景芝自然听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她是大意了,落到这般地步是她技不如人,但她也不想姜在在好过。
于是两个被暗算的女人达成了共识。
心莲知道兹事体大,故而忍住了喜悦去请太医。
太医进了屋,按照往常一样进行号脉。
原本面色无常的脸,忽然惊讶起来。
“皇后娘娘这是……”
“醒了。”
祝寻淡淡道:“还请大人保密,此事牵涉甚多,劳烦大人验一下这个。”
言闭,祝寻也不管太医怎么说,径直拿出沾血的手帕递给太医。
“皇后娘娘的伤势没有伤及要害,但一直昏迷不醒,太医院上下不是将药材食物都检查了,也没查出源头,您看下这个手帕,上面的血是皇后娘娘伤口处的。”
太医微微睁大了眼,仿佛想到了什么,仔细嗅了嗅味道,又观察血液颜色,随后说:
“难怪呢!”
“因着皇后娘娘玉体,太医院并无人敢直视伤口,只指导宫女进行上药换药,可这血液里被人下了与治疗药材相克的粉末,相克产生毒性,皇后娘娘才会一直昏迷。”
祝寻眼前一亮,“对,就是这个意思,那你可有办法解毒?”
太医点点头,“只是皇后娘娘要受些苦,将伤口处的血液结痂处都刮掉,这样上新药才不会被相克,而原先身体里的毒,不知道怎么,已经被消灭大半,所以皇后娘娘才能清醒过来,余毒不用担心,日久天长自会消除。”
太医的话,三人都听明白了,祝寻掀开帘子道:
“皇后娘娘,太医的话您也听到了,需要清理伤口才能痊愈,但这定然会非常疼……”
亓官景芝点点头,目光坚定地指了指祝寻。
祝寻明白,心莲估计无法下手,只能是她来了。
她把心莲和太医请到外间,自己则拉上帘子,准备好工具后,拿出一块布放到亓官景芝嘴边。
“咬着,不要喊破了嗓子,你嗓子还没好。”
亓官景芝照做,眼睛缓缓闭上。
祝寻深吸了一口气,拿着高温消过毒的剪刀和夹子,一点一点的将血痂清理出来。
鲜血慢慢替换了过来,祝寻松了一口气,将太医事先准备好的药材敷了上去。
再看亓官景芝,已经是满脸苍白毫无血色,她满头大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祝寻有些不忍直视,但为了自己也为了她,祝寻将亓官景芝翻了个身。
“皇后娘娘,因着伤口贯穿,您背后的伤口也要清理,忍住了啊。”
祝寻用夹子穿进伤口里夹血痂时,听到了亓官景芝压抑的叫声。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里,竟然有人用这么阴损的招数害人,祝寻都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躺在那里,该多疼。
亓官景芝疼晕了过去,但祝寻还是没停手,清理干净后将药敷上,再把亓官景芝的衣服穿好,这才从里面走出来。
“皇后娘娘应该是疼晕了,劳烦大人再号一下脉。”
太医十分佩服祝寻的毅力,看着满头大汗的祝寻,他也没过多废话,搭腕号脉,仔细观察。
“没事了,皇后娘娘只是疼晕了,过一会就能醒了。”
心莲喜极而泣,“多谢大人。”
太医摆摆手,“要谢也该谢这位,要不是她给皇后娘娘清理伤口,老夫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心莲看着累瘫的祝寻,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她送走了太医后,从自己的衣柜里拿了一件宫装。
“虽是冬日,但冷汗浸湿了衣服也不好受,你先穿我这个吧。”
祝寻笑道:“多谢心莲。”
她拿着衣服,起身去了屋里另一边帘子后面换好。
心莲作为皇后的贴身宫女,衣服自然比祝寻在辛者库穿的舒服。
她走到心莲旁边道:“等我的衣服烤干,我就回辛者库了,你要多注意些皇后的饮食,千万别再让人下毒了。”
心莲泪眼朦胧的转头:“你回那地方作甚?等皇后娘娘醒了,自然会赏赐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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