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的随身物品呢?我看一下。”藤原望月的声音清冷且干脆。
一旁的法医助手平安彰人立刻指向旁边的工作台:“在这儿,死者第一次和第二次所穿的衣物都整理在这里。”
藤原望月微微点头,走向桌台,目光迅速扫过那些衣物,神情中透着一种职业的专注。她并未急于翻动,而是静静站着,似乎在等什么。
毛利小五郎见状,凑了上去,想要一探究竟。望月没有阻止,只是站在一旁,双臂环抱,锐利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他。
就在气氛显得有些安静时,安室透忽然打破沉寂,随口和望月聊起了天:“藤原医师,你不觉得这件案子很离奇吗?无论他是怎么从青山山坡滚下来的,他能从太平间的冷藏柜里自己爬出来,还穿上衣服走人,这肯定有问题吧。”
望月闻言,只是侧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接话。
安室透也不在意,嘴角微扬,转而走到毛利小五郎身边,继续说道:“隔了两天,他又死在了地铁隧道里。如果说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关联,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毛利小五郎没有答话,而是专注地翻看着桌上的衣物。他眉头微皱,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一旁的目暮警官开口解释道:“这套衣服是死者第一次被120送来时身上穿的,但后来可能是他苏醒后没找到自己的衣物,就随手拿了一件太平间的白大褂穿上了。”
毛利小五郎依旧没有回应,手指轻轻拨动衣物上的褶皱,目光专注。
目暮警官继续说道:“更奇怪的是,死者身上只有一些零钱,没有身份证、信用卡、驾照、车钥匙之类的东西。而且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最后的死亡地点是在地铁十号线隧道里。所以,我们推测他是乘坐公共交通出行的。”
毛利小五郎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直身体,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他有车。”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目暮警官有些疑惑:“毛利老弟,你的意思是……”
毛利小五郎指着桌上的两双鞋,解释道:“从这两双鞋右脚鞋跟的磨损程度来看,他经常踩油门,而且脚面上的折损痕迹也显示,他常常将脚绷在某个固定的角度——这都是开车留下的痕迹。再说,青山那种偏远的地方,出租车很少,他不太可能坐车过去。这么远的地方,他一定是自己开车去的。”
目暮警官听了他的分析,虽然觉得有些道理。
藤原望月站在一旁,默默听着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目光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她并未发表意见,而是微微侧身,让开了道路,似乎默认了毛利小五郎的主导地位。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转身和毛利小五郎一起离开法医室,准备根据毛利小五郎的推断寻找新的线索。
目送他们离去后,藤原望月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吩咐平安彰人:“把刚才的资料整理一下,送到他们手上。”平安彰人点头,将一摞文件抱了起来,快步离开。
室内只剩下望月和安室透,气氛微妙得令人窒息。安室透倚在门框边,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望月并未抬头,只是翻阅着手中的报告,声音冷淡而讽刺:“怎么?安室先生还有什么事?我已经把我所了解的全部告诉了大家,没隐瞒任何东西。你如果是来质疑我的,就免开尊口了。”
她语气中的讽刺毫不掩饰,但安室透却像是完全不介意,嘴角一勾,轻笑了一声:“望月,你还是这么直接。”
望月抬眼白了他一眼,语气更冷了几分:“既然知道我直接,就别再绕圈子了。有什么话快说。要是关于他的事,我可以听听;如果不是,那就请你离开吧。”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安室透,眼神中带着某种防备。安室透叹了口气,低头扶了扶自己的帽檐,语气变得柔和起来:“望月,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有些事情不方便。”
望月盯着他看了许久,眼神中的坚硬逐渐软化,最终低下头,声音变得有些迟疑:“他……他最近还好吗?”
安室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点了点头,语气温和:“他很好,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句话,望月眼角微微泛红,她别过脸,迅速擦掉了眼角的泪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冷静:“既然如此,那就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文件夹用力一合,转身朝门口走去。见安室透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疑惑地看着她,望月抬了抬手中的文件,淡淡地说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凶手,不是吗?”
她顿了顿,目光中多了几分锐利:“安室侦探。”
安室透听着这句话,不由得轻笑出声,跟了上去。他看着望月利落地推开门,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位置,忽然想起小时候的某些场景。那个时候,他总是这样跟在她身后,两人无忧无虑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哪里需要担心这么复杂的事。
如今,他们已不是当年那个简单的年纪了。
安室透低头轻叹,却很快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容:“好在,大家还在。”
望月回头瞥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步走向走廊的尽头,脚步坚定而从容。安室透跟着她的背影,笑容更深,尽管有些苦涩,但又多了一丝安心。
藤原望月眉头从法医室出来后,原本是打算径直前往会议室找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准备讨论案件下一步的调查计划。然而,还没等她找到会议室,就在警局大厅被一个小孩拦住了。
这个小男孩正是她之前进入法医室时,在门口偷偷偷听的小鬼。此刻,他仰着头,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望月眉头微微一皱,本想随手从口袋里拿颗糖,哄着他赶紧去找自己的姐姐或者监护人待着,别打扰她的工作。
“小朋友,你的姐姐去哪儿了?”她低头问道,语气平和。
“小兰姐姐去厕所了。”柯南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躲开了望月伸向他的手。随后,他抬起脑袋,认真地盯着明奈,仿佛要开口问什么。
这一抬头让望月愣住了。
她盯着柯南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小孩让她感到熟悉。他那圆圆的脸、炯炯有神的眼睛,甚至连那隐隐透出的倔强劲儿,都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她痴迷推理的表弟,工藤新一。
而且,柯南的模样和新一小时候的照片实在是太像了!不过,她很快意识到一件事:工藤一家从来没告诉她,他们有二胎啊。
“你是新一的表弟吗?”望月试探着问道,眉头微微一挑,眼神里透着一丝好奇。
柯南闻言,整个人僵了一下,心中暗叫不妙。他忘了,自己和这位表姐关系也很亲近,而且她同样热爱推理。
“不是,我是新一……”他刚想编个理由蒙混过去,却被望月锐利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虚,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
“柯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毛利兰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柯南。
感受到熟悉的温暖,柯南脸不由得微微一红。他挣扎着抬头,却见毛利兰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语气中透着责备:“都说了这个案件小孩子不要参与,你怎么又乱跑?”
毛利兰稍稍松开柯南,将他护在身后,随后才充满歉意地看向望月:“望月姐,不好意思,这孩子总是喜欢看案件,老是不听话。”
望月挑了挑眉,盯着眼前这一对,尤其是柯南那明显藏不住的心虚神情。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柯南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没关系,小孩子嘛,总是爱好奇。”望月的语气听起来平淡无奇,甚至还多了几分宽容,但只有柯南知道,她这话里透出的深意绝不简单。
毛利兰没有察觉,只是摸了摸柯南的头,对望月感激地笑了笑。
望月低头,假装漫不经心地看了柯南一眼。
柯南赶紧低头,不敢迎视望月的目光。他清楚,表姐一定已经起了疑心,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他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懂,小声说道:“小兰姐姐,我知道错了。”
望月没有再追问,只是微微一笑,朝毛利兰点了点头:“好好看着他,这种案件的确不适合小孩子参与。”
“我会的,望月姐。”毛利兰点头,拉着柯南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望月目送两人的背影,目光微微眯起。随后,她轻轻勾起嘴角,带着几分玩味,转身离开大厅。
大厅的气氛略显尴尬,但这时,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目暮警官看到站在大厅里的望月和她身后的安室透,拍了拍手,语气中透着几分急切:“藤原法医,看来我们得再去一趟现场了解一下情况了。”
望月闻言,点了点头,随手将怀里的文件夹抱紧。调整好表情后转身跟上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的脚步。她的职业素养让她迅速切换回冷静的工作状态,但心中隐隐的疑惑却未完全消散。
柯南这时悄悄松了一口气,感到自己的紧张终于稍稍缓解了一些。趁着望月走远,他扯了扯毛利兰的袖子,小声说道:“小兰姐姐,我们也跟上去吧,或许能帮上忙呢!”
毛利兰皱了皱眉,轻声训斥道:“柯南,这种案子小孩子真的不应该参与,听话。”
“可是我只是在旁边看看,不会捣乱的!”柯南睁大了眼睛,仿佛一个真的只是单纯好奇的小孩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让毛利兰有些无奈。
“小兰姐姐,你就让我去吧!目暮警官和毛利叔叔都认识我,不会嫌我多余的!”柯南趁机加了一句,语气软得像棉花糖。
毛利兰看着他那期待的眼神,终于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但你必须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许乱跑!”
“好好好!谢谢小兰姐姐!”柯南立即拉住毛利兰的手,一脸开心地跟着她往外走,目光却偷偷看向前方的望月背影,心里想着如何应对表姐可能的试探。
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走在前方,望月和安室透并肩而行,四人一同走向停在警局外的警车。而在几步之后,毛利兰牵着柯南的手,跟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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