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四皇的折叠床也是皇级的
“...这按诊你是非练不可吗,香克斯。”
刚洗漱完准备睡觉,香克斯再一次发出了“练习按诊”的请求,我坐在折叠床上看着他。
“不能一起睡,连按诊都不能练习了吗...果然拉德是生气了吧,抱歉、没问你的意见就决定了这件事......”
红毛脑袋耷拉下去,他声音低沉地说。
这位伟大航路颜值排行榜中名列前茅的四皇,他的目光闪烁、就能令无数少男少女动容,他英挺的眉头蹙起、就能让整个世界为之变色——那篇报纸是这么写的。
前者存疑,但我觉得“让世界为之变色”这点应该不假,毕竟能让他皱眉的事情应该是用上霸王色了(物理变色)
而现在,他不仅目光闪烁、眉头蹙起,还眼含泪光...
平心而论,建立在他优渥的眉眼前提下,这一幕确实还挺让人动容的。
——但我是谁?
和香克斯相处了这么多年,我对他的的性格认知远大于对他的美色欣赏。
所以看着他耷拉尾巴垂眸欲泪一套连招的我,内心毫无波动。
非常明显,这位不让人省心的竹马又在卖惨,并且演技日益精进......但话又说回来,他到底有什么惨的啊?受苦的不是我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对,我生气了,要不你现在放我回客房自己睡?或者你去客房睡,我睡你床上。”
香克斯一秒收起了自己溢出的泪花,嘿嘿一笑,
“那不可以噢,拉德又看到脏东西怎么办?”
我:...(‘你很幽默’的眼神)
香克斯:(‘夸夸我’的眼神)
“...睡觉了,晚安。”
放弃和笨蛋交流,我一个翻身把被子裹起来,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看我累了,香克斯没再试图发起他的“按诊邀请”,拉上灯然后淅淅索索地躺上了自己的床。
“晚安、拉德。”
挺好的,就这样睡到明天然后找本乡拿药...
...
但我就不该寄希望这家伙能安静。
即将睡着时,被淅淅索索的摩擦声弄醒,我感到背后贴上来一大坨热源。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我反手拍掉试图拱进被窝的手,
“这就是个折叠床,要是压塌了贝克曼又要扣你的钱了,好好呆着...”
“唔、没事啦,买的时候特意问了,四五个人在上面跳舞都没问题...睡吧拉德、很晚了。”
似乎是吃定了我快睡着的时候懒得管他,背后的人低声说了两句就贴了进来——折叠床真的一点事都没有,看来质量真的很好。
没空思考为什么香克斯买了一个质量这么好的折叠床,我是真的很困...精神层面的。
放弃了挣扎,昏昏沉沉地,我在熟悉的气息中陷入安眠。
2.四皇也会做噩梦吗
把年少没抓住的小鸟抓回来,用霸王色绑住翅膀,毛茸茸的小鸟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猫。
香克斯对现阶段的生活状态很满意。
感受着怀里的气息,香克斯把头搭在弗拉德的肩膀上,感受着紧贴着皮肤下的脉搏,磨了磨牙。
...好想咬一口。
喉结滚动了一下,舌尖不耐地扫过牙尖,蠢蠢欲动的感觉涌上心头,香克斯张开嘴——
…
……
——发出了一声轻叹。
算了。
已经张开嘴的猛兽最终还是收回了利齿,将原本带着血腥味的动作改为了轻轻蹭了蹭“猎物”。
小猫只是看起来温顺,这一口下去,说不定就要被吓得想尽办法也要飞出雷德弗斯了。
好不容易才让养好一点,可不能再把拉德放跑,不然他肯定会又把自己搞成之前那样的。
将猎物拢在怀里,香克斯却毫无睡意。
昏迷的梦语、体检报告、贝克曼提到“弗拉德可能有精神方面的问题”的话......各种画面交织在一起,他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还没有成为四皇时的自己做的一个梦。
那个被一度抛之脑后,却至今仍然清晰的噩梦。
……
站悬崖边的人棕色的长发散开,随着风卷起,眉眼模糊在空气中,但作为熟悉他的人,香克斯却能感觉到他疲惫的表情。
“抱歉,香克斯。”
他声音温和,仿佛口中的不是道歉,只是无足轻重的一句日常寒暄。
“———、——————”
风将话语送向远方,香克斯只看到那张嘴一张一合,却没有声音传出,不等他发问,“弗拉德”便向后倒去。
【等...!】
明明知道是梦,但在看到“竹马”的身影以诡异的放松姿态下落时,香克斯还是慌了,他用力向前伸出手——
【——别走!】
但他什么都没抓住。
活生生的人在半空中变成了透明的风,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般,消失在了指缝间。
......
从那个梦中惊醒之后,年少的船长将自己毫无逻辑的噩梦归咎于对竹马的思念,没有在意...
他一度以为自己忘记了,但或许他没有。
习惯性与弗拉德十指相扣才能保持安全感的动作,成为了那场莫名其妙的梦留在香克斯身体上的痕迹。
从那以后,香克斯再也没做过那样诡异的梦——直到这一次抓回走失的小鸟。
被思念与无来由的迫切点燃,香克斯将先前与大副和船医的约定抛在脑后,借着酒精的引子,勾上他的手、贴近他的身体、将吐息烙印在他的颈侧——
红日敞开怀抱,将小鸟和它有毒的尾羽一同吞没进了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中,心甘情愿地落进了小鸟的陷阱。
而在酒精与药物混合的梦里,香克斯又一次看到了“他”。
这一次不是悬崖,而是一片平地,
一片什么都没有的、空白的平地。
相比上次年少时的初见,这次“弗拉德”的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披风——这点和现实中一样,但要显得更加“平静”,黑色的布料顺着肩膀的曲线平静地下垂,悬在半空中,像是鸟雀的尾羽。
棕发的身影站在那里,面容依旧模糊,但香克斯却能感觉到他在微笑着看着自己,就像他平时会做的一样。
【拉德?】
香克斯试探性地问道。
“弗拉德”没有回应,他将目光移向香克斯身后的远方,似乎在等什么东西。
【我就在这里、拉德,你在等谁——你在等什么?】
没有悬崖,没有呼啸的狂风,但潮水般的不真实感却比年少时的梦更强烈百倍、不断冲刷着梦中的场景,香克斯想要奔向那个身影,想要抓住他、打破年少的自己无法抓住的诅咒——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实力已经成长,但在这诡异的梦境中,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无力感”再次爬上心头,仿佛他还是那个在弗拉德被送往莫比迪克时没能抓住他的手的见习船员。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又或许是等待的东西已经来临,“弗拉德”抬起右手朝香克斯摆了摆,转过了身。
披风在他的身后划出利落的弧线,一如他果决的脚步。
【拉德!你要离开吗?别走、我——】
梦在香克斯不受控制的霸王色中碎裂开来,露出了本乡的脸。
“头儿,说好不喝那么多的...还好贝克曼把弗拉德带回来了。”
香克斯从梦中清醒过来,但又仿佛还在梦中。
那种诡异的感觉却挥之不散,甚至随着时间推移、随着弗拉德的一举一动愈加明显。
明明人就在身边,就在眼前这样活生生地说着笑着...虽然还是病病的,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为什么还是有种无法抓住的感觉?
像是指尖的细沙、唇边的蒲公英,若隐若现的纱笼罩在重逢后的弗拉德的身上。
香克斯看到他,仿佛看到一股风。
大脑无法理解,于是香克斯选择用行动增加安心感。
紧紧相扣的手、罩在对方身上的披风、睡在一起时能够交缠的呼吸...香克斯几乎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只要一刻不抓住弗拉德、不用见闻色感知到他的存在,不安感就会爬上脊背。
这已经脱离了正常的范畴了,香克斯知道。
他为此去找过本乡和贝克曼。
【本乡的场合】
香克斯:本乡!我好像生病了!
本乡:(上下打量)(存疑)...你有什么毛病?
香克斯:我发现我只要一秒看不到摸不到拉德就会浑身难受。
本乡:......(‘感觉刚才认真了一秒的自己像个白痴’的表情)
本乡:你一直都有这病,今天才发现?
香克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是那种...就是那种(比手画脚)……那种!你懂吗本乡?
本乡:...你要是实在不行就吃点这个吧,头儿(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安眠药)——但是不许给弗拉德吃。
【贝克曼的场合】
香克斯:贝克——我觉得我……
贝克曼:(看也不看)(打断)你没病。
香克斯:哎…可是我——
贝克曼:你有没有病很重要吗?
“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头儿。”
用霸气把烟捻灭在指尖,灰发的大副看向香克斯,
“你需要弗拉德,弗拉德也需要你——和我们,这就够了。”
“比起在这担心自己有病会‘误伤’到弗拉德,不如去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时候也就没‘病’了。你可不是犹犹豫豫的人,头儿。”
......
被竹马过于包容地对待,香克斯甚至有些忘记了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小船员了、而弗拉德也不是曾经那个弗拉德了。
【“既然知道是以前,就不要用它来衡量现在——你明明心里也清楚发生了什么,香克斯,别总跟个小孩一样。我们都该向前走。”】
你说得对,我们都该向前走。
香克斯看着身侧的人,目光深邃。
就算你不想向前走也好、不能向前走也罢——我、我们,一定会拉着你向前走的,弗拉德。
我要怎么才能刨除掉这具身体的影响(恼)
灵感!回!灵感!!我的灵感!!!(翻滚)
还我灵感!!!!
(一阵劲爆的电吉他)
还我——灵感!!
(一阵劲爆的电吉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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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被四皇叼住脖颈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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