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愈顺势将馒头放下,抬腿往公路旁的密林走去。
“我去找柴。”
“行,那我去把鱼处理了。”
王清举起擦拭好的枪在太阳下来回欣赏,余光中见青年已经蹲下身,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准备给鱼开膛破肚。
“诶诶诶!”
她连忙开口阻拦。
这小子拿刀的姿势都错了,别等会儿没给鱼弄死,先给自己来好几刀。
而且这刀……
王清在人还错愣时起身靠近,看清了青年手中的小刀。
美艳的一张脸上红唇抽搐,“小言给你的?”
凌承谦顺着王清的视线看向自己手中的刀,蓝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光泽。
“借给我的。”
“都一样,”王清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转而想到什么,一脸戏谑地弯腰凑近青年,“你知道这把刀对言愈的意义吗?”
喂喂喂,说话就说话,别凑这么近啊!
“不知道。”凌承谦连忙收回视线不去看近在咫尺的女人,往后退了一步。
“哟,挺守男德啊~”
王清捂着唇,笑得耐人寻味。
凌承谦:?
知道王清是在打趣,他笑着接话,说得认真:“在男德培训班上过几节课。”
这下换王清愣住了。
“还有这个班?”
“没有。”
明白自己是被耍了,王清翻了个白眼,往耳后别鬓角的发丝,“得,我寻思真有这个班,把我死去的丈夫也送去上上课,说不定呐……”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就不会死那么早了~”
凌承谦看着不过三十出头的女人,嘴角抽抽。
好地狱的笑话。
他差点就信了。
王清挥手赶人,“得了,我看你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去跟着小言捡点柴吧。”
“顺便问问,这把刀的来历。”
女人眨眨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凌承谦也不推脱,点头站起身。
确实如王清所说,长这么大他连厨房都没进过,对做饭一窍不通。
反正家里有阿姨,只要他家不破产,这种事就轮不到他亲自做。
凌承谦往言愈离开的方向走去,沿着枝桠被砍断的痕迹钻进密林。
雨珠还未蒸干,随着他的动作从叶片上滑下来,滴在身上,不多时便浑身湿透。
一开始就该让他来捡柴,言愈去处理鱼,也好过两个人都被打湿。
树枝折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意味着他离言愈越来越近。
临了,他垂眸看向手中的小刀。
他知道这把刀很贵重,但没想到王清的反应那么大。
“你怎么来了?”
清冷的声音传来,打断他的思绪。
凌承谦立马挂上笑容,拨开垂在面前的树叶与男人对视,“我弄鱼笨手笨脚的,清姐说她来,让我来和你一起弄柴。”
“受伤了吗?”
黑白相间的尾巴烦躁地晃动,碰到水珠便抖抖。
更烦了。
“啊?”
凌承谦眨眨眼,明白过来大猫是在关心他,笑容加大,不再是客套的假笑。
“没有,还没开始呢。”
言愈点头,将尾巴放进嘴里叼着,以免影响行动。
转身继续收集枯枝。
青年凑过去,手上也没歇着,扒开表层湿润的枯叶,去收集下面还算干燥的。
他故作随意,语气轻松:“你借我的那把刀,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王清的话,让他的心像是被猫爪轻轻拍了一下,不问出口,痒得他难受。
“没有。”言愈含着尾巴,声音模糊,却没有一丝迟疑。
随即,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吐掉尾巴,转头看向那双黑眸。“王清说了什么?”
苍天为鉴,他可没有出卖王清。
知道言愈的异能是读心,凌承谦便没躲。
青年双眼微弯,好像在说:你自己来看啊~
言愈愣住了。
仿佛只要他想,他就能顺着这双眼,探寻青年心里的所有秘密。
言愈别开眼。
第一次,他不想再用自己的异能。
他想听青年亲口说。
实话也好,欺骗也罢。
说了他便信。
见大猫行为反常,凌承谦虽然心里疑惑,但也没多想。
他拿出那把格外华丽的刀。
“她说,这把刀对你有意义,让我来问问它的来历。”
虽然言愈并不觉得那段经历对他有意义,但还是温吞道:“之前在一座废城里与九十九个兽人进行生死赛时,用的这把刀。出来后就找人重新锻造了一下,样式是铁匠设计的。”
言愈的语气如常,仿佛在说一件很小的事。
“生死赛?”
这人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嗯,只能走出来一个。”
“死了呢?”
都是一条条鲜活的命啊……
言愈抬眸,面上带着疑惑,不明白青年为什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死了。”
凌承谦:?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见青年不说话,言愈反省自己的话是不是太过悲观,于是又补充道:“没关系,可能会去投胎。”
凌承谦伸手扶额。
好地狱的话。
他是真没招了。
“那时候你多大?”
哪怕是现在的言愈,看着也十分年轻。
“21。”
21啊……
不对。
21?
和他一样大?
“你那时候怎么会去参加生死赛?”
21岁,正是享受青春的年纪,应该走在大学的校园里考虑下一顿吃什么。
虽然大猫有自虐倾向,求生欲/望也不强,但相处这两天,他看得出来,言愈不会平白无故寻死。
相比于自/杀,大猫更倾向于借他人之手,将死亡冠以“牺牲”之名。
言愈慢吞吞地将尾巴叼起,耳朵也朝向另一侧,拒绝深入这个话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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