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心神不定,急慌慌地去上班,到了饭店,店里的人说陈大雷昨晚回去了.
这下子原主是真的慌了,要知道他们两来到人生地不熟的丑国,几乎到哪里都是一起行动,不敢单人出行。
就是刚来到这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喜欢热闹,想见世面,也是两人一起出去玩,到住房附近的集市、超市逛逛,根本不敢分开,就怕一个人出门出事。
尤其是现在,原主已经怀孕6个月了,陈大雷怎么可能上完晚班不回家休息自己跑出去呢。
中餐馆的老板平时在工资用人上苛刻,但这种时刻还是有同胞情的,马上就让两个店员去附近找找,还找人去警察局打听消息。
等消息传回来,原主得知了噩耗,丈夫陈大雷昨晚被木仓击去世了。据警察推测,可能是上完晚班回家的陈大雷遇上了抢劫的混混,反抗被木仓杀。
原主知道自己丈夫遇到抢劫根本不可能反抗,他们说好要是路上遇到抢劫的或者小偷就让他们抢,生命安全最重要,更别说陈大雷身上也根本没放钱,哪有值得抢的东西呢?
可是一切都没意义了,一个没身份的偷渡客的死亡在这里每天都在发生,警察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没有把这个一眼能看出也是偷渡客的怀孕女人扭送移民管理局已经是仁慈了。
失去丈夫,原主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还是肚子不舒服提醒她要振作起来。
陈大雷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他在国外就是想土葬也不行,也根本买不起墓地。
原主只能选择火化然后拿到骨灰,希望有一天能带着丈夫的骨灰回家落叶归根,这花光了原主手上所有的钱,还是餐馆老板垫付了一部分,说就当是给陈大雷支付当月工资了。
一个怀孕六个月的女人,手上一分钱没有,丈夫刚刚去世,独自生活在异国他乡,生存条件可见艰难。
但她已经回不去了,她还没有还清中介的钱,中介不可能愿意让她赊账把她送回国。
原主只能大着肚子继续打工,寄希望于孩子生下来能有身份有救济,其中经历的艰辛无法言说,最后生孩子都是在住房里生下来的,同屋住的一家三口中的女主人给她烧了热水递了剪刀。
孩子生下来后艰苦依然没有停止,孩子啼哭声整夜不止吵得同屋住的根本没法睡觉,没人看孩子,原主上班都得把孩子带着,时不时要回后厨喂孩子,这让餐馆老板非常不满。
本来抱有希望的救济补助在听说官方寄养系统很有可能会把孩子抱走送给寄养家庭,然后把她给驱逐出境后也不敢去找了。
被驱逐出境她不怕,但她怕孩子被抱走。也有人给她出主意让她把孩子送走,不管是送到教堂还是哪里,好歹能平安长大,运气好说不定会被有钱人家领养,比跟着她当没身份的偷渡客强。
但原主舍不得,这是丈夫留下的唯一的骨血,也是她历经艰辛生下来的第一个孩子,她真舍不得,谁知道孩子被别人养了会遭遇什么,万一遇到不好的寄养家庭呢。
只是她再不愿意,现实也由不得她,身上的债越来越多,餐馆老板已经不让她去上班了,因为她总是带着孩子来。房租也要到期,她和孩子马上就要流落街头了。
最终,原主还是做了一个选择,下海,当了站街女。
回忆到这,阮甜叹了口气,她对原主没有任何责怪或鄙夷,当生命都无法保证的时候还谈什么道德,能活下去最重要。
有了收入之后,原主的生活过的越来越好,她搬到了旁边的屋子一个人带着孩子住,虽然还是合租但有了自己的空间,孩子的哭声也没那么招人烦了。
她还有了钱能买奶瓶和牛奶,在外面做生意的时候就让一家三口中的小孩给孩子隔段时间喂次奶,这样她就不用总是跑来跑去,赚钱的时间也更多了。
这样的生活一直过了三年,孩子已经在三岁大的时候,原主跟一个客人好上了,那个客人是个中年白男,光顾过原主几次,没有嫌弃原主的经历,愿意跟原主结婚生活。
原主喜出望外,她深知自己不可能一直这样,早晚一身妇科病,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害了。
现在有个白男愿意跟她结婚,她就可以拿到身份,以后就能当丑国公民,也不用再靠卖身养活自己和孩子。
她早已不是刚来法拉盛时的那个还带着淳朴天真的乡下女孩,现在的她有机会上岸就立马抓住。就这样,原主跟这个中年白男结婚了,带着孩子住进了他家里。
中年白男是鳏夫,妻子两年前去世,家里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对原主母女非常不友好。
原主当然不敢对两个孩子不客气,只能让自己女儿尽量呆在屋里别出门,别招惹两个新哥哥,自己则是对新丈夫和两个孩子千依百顺耐心伺候,想着等自己再生个孩子,在这个家里稳定了就一切都好了。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中年白男刚开始对她还好,后来就越来越没有耐心,尤其是在上完晚班回家。
只要回来没吃到自己想吃的就朝着原主大吼大叫,两个男孩一向他告状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骂原主,甚至升级成动手殴打。
原主不敢反抗,一是打不过,二是男人会大骂要把她送去警察局把她遣返,原主只能逆来顺受。
在这个所谓的家里,原主就是个奴隶,她女儿也成了小奴隶,原主只会跟女儿说不要反抗,要老实听话。
一转眼七年过去,原主母女在这个家里过的简直简直猪狗不如,家暴、虐待。
如果说刚开始原主还曾有过反抗逃跑的想法,但随着男人的拳脚、辱骂,再加上与其他同胞的失联,她整个人已经彻底变得逆来顺受。
七年过去,原主的英语还是不好,只对男人的吩咐命令熟悉,她也没有社交圈,就连旁边邻居都把她当成女佣,甚至不知道家里还有一个小女孩。
原主女儿今年10岁了,没有上过学,一直呆在家里,原主也曾鼓起勇气向男人恳求想送女儿去上学,只是被粗暴地打断了,还挨了一拳,上学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前段时间,原主无意中发现自己女儿居然被xsr,她才10岁!原主知道两个继子有时候会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欺负女儿,但她以为最多就是打她两下、使唤她去干活。原主已经尽量把女儿带在身边了,但总有她不在的时候。
为此,原主第一次跟男人大吵,用自己磕磕绊绊的英语跟男人说他两个儿子做了什么,想让男人管管两个继子,没想到只得到男人扇在她脸上的两巴掌。
为了生存原主可以忍受过去七年的欺辱,但她唯一的女儿不能毁了!原主想带着女儿逃跑,反正现在女儿年纪大了,不用离不开人照顾了。自己再找个中餐馆刷盘子就是,说不定还能把女儿送去学校上学。
这么一想,原主迫不及待就想走,只是她半夜偷偷拉着女儿逃跑,不认识路,又因为这几年的生活整个人畏畏缩缩形迹可疑直接就被警察抓住了,最后还是男人过来把原主母女领走。
回到家关上门男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连女儿都没能幸免,原主想跑出去喊救命,直接被男人打晕了,等再醒来已经被拴在地下室里。
阮甜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候过来的。
“嘶。”身体稍微移动,疼痛就席卷全身,整个身上就没有一处不疼的,原主可真是受了太多的苦。
双手尝试动了两下,绳子绑的不算结实,但普通人也挣脱不开。
“幸好这次把技能点加在武力上了,要不然还真有苦头吃。”阮甜揉揉手腕,即使武力值只加了三点,她的力气也足够把绳子挣断。
这就是一力降十会!
咕噜噜噜……
肚子叫了,阮甜揉揉肚子,原主已经被锁在这里两天了,不管是她现在名义上的丈夫,还是她兢兢业业小心谨慎照顾七年的两个继子,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要给她送点吃的。
厨房里,陈家家小心翼翼地从冰箱里拿了一小块吃剩下的披萨,甚至不敢加热一下,又看看冰箱里放着的牛奶,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放弃了。
合上冰箱,拿了个小碗接点水往外走。
“你要干嘛,你这个贱人,跟你妈那个x子一样!”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昨晚上完晚班回来躺在沙发上喝啤酒看球赛睡着了,今天一睁眼就看到这个小老鼠端着食物,肯定是想给她那个下X子妈送去。
陈家家双腿打颤,浑身上下控制不住地颤抖,脸上全是惶恐。她脸上还有上,胳膊上也有青紫的痕迹,就这么看着高壮的男人一脸愤怒满嘴谩骂朝她走过来。
她想跑,但她知道自己跑不了,只会遭到更重的殴打,而且她的双腿也已经抖到根本动不了了。
“贱人!”男人满脸狰狞挥舞拳头。
陈家家害怕地闭上眼睛,可疼痛却迟迟没来,反而是男人痛苦地大吼。
“啊!!!”
“闭嘴,贱人。”阮甜气定神闲地说出两个字。
陈家家呆呆地看着好像从没这么高大过的妈妈,阮甜看着她张着嘴瞪大眼睛呆呆地样子,感觉有点好笑,轻声说:“到那边去,离远点,省得误伤到你了。”
等陈家家走开,阮甜才看向这个男人。
她手一松,男人的胳膊软绵绵地掉下来,很明显是断了。
“啊啊啊啊啊啊,贱人,X子,你干了什么!”男人看着自己断了地胳膊不敢相信。
“我说,闭嘴。”阮甜面无表情,一脚把男人踹到墙上又掉下来。
男人感觉自己的五脏器官都移位了,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懦弱的东方女人居然敢这么对自己?
她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已经挪到角落的陈家家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妈妈,妈妈每次都是被打的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个人。
阮甜有想要不要让陈家家离开别看,后来一想她见过原主被打的场面不少,有什么必要这一次报仇的时候避开呢?
“你疯了,被魔鬼附身了,贱人,我马上就打电话给移民管理局。你别想留在这里,马上把你遣返回落后的华国,你这个X子,你女儿也要被卖进妓院,跟你一样出去卖。”男人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看好这个。”阮甜把拳头放在他眼前晃晃。
男人不明白她的意思:“你这个贱人,知道害怕了吧,啊……”
阮甜拳头快如闪电,一拳一拳打在男人肚子上、后背上,每一拳下去都往里凹了一个坑,男人的惊呼喊痛在被阮甜一拳打到他嘴上把他牙都打掉三颗的时候咽下去了,最后只能低声呜咽动弹不得。
阮甜把人打了一顿,拳头也疼了,甩甩手嘀咕:“下次要把技能点加在身体强度上才行。”
一脚把死狗一样的男人踹到一边,阮甜站起来,看见一旁眼睛已经瞪得像个鹌鹑蛋的小孩。
“家家?”
“妈妈……”陈家家糯糯地喊了一声,又害怕地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男人。
阮甜笑笑,走过去蹲到她跟前温和地问道:“饿不饿?我们先吃点东西,再把伤口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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