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吗？”
他那个随意的语气和态度，也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还是全是假话。
“时间可不等人哦，我这边很忙的。”
东望泽手肘搭在桌子上，手背支撑着下巴，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监控室外的警员骨气用去去找领导取备用钥匙，领导带着钥匙正在赶来的路上，一路训斥着身后的警员。
“答不答应这个钱也是退不回来的吧？”日月玖深吸一口气强壮镇定，她咬咬牙反问道。
“没错，我亲爱的大小姐。”
“那我要加个条件，如果你没有成功带我出去，我的房子需要抵偿给我，作为损失费。”
日月玖为了防止他中途反悔，强加了一个保险的条件。
“成交！”东望泽答应的颇为爽快，他淡淡飘过一句：“反正你迟早都会出去。”
“那么我的合作伙伴，你现在想知道什么？”
日月玖望向监控的眼睛中充满坚决的态度，她回复说：“这个案件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太复杂了，等一下。”
东望泽关上了广播，房间中再次独留日月玖一人站在正中央，就像她刚来的时候一样。东望泽删掉了中间的片段，混入了一段自制的画面，他打开反锁的监控室的门，诚恳地和门口的警卫道歉。。
刚刚赶到的监控室领导见到东望泽后向他敬了个礼，等到东望泽回礼并离开后，领导敲了敲警卫的脑袋说：“下次他再来的话，别来叫我。”领导走后还补充了一句：“以后看着点儿他，别让他靠近监控室。”
房间里的日月玖躺在钢架床上，她用被子将自己裹紧，虽然已经六月末，但是这边的夜晚仍旧有几分寒意。距离东望泽关上通讯的广播已经过去几个小时，日月玖按耐不住困意，眼睛开始打架，逐渐睡去。
是清晨的鸟叫声叫醒了日月玖，窗外有几只喜鹊在打架。日月玖起身走过去，顺便伸展了一下四肢。
“叮咚，您的早饭请查收，叮咚……”
差不多每天早上七点整，派送食物的出餐口都会自动将准备好的早餐送过来。
日月玖将取出的早餐放在桌子上，早餐有一杯牛奶，一碗皮蛋瘦肉粥，两块夹心饼干，一个煎蛋，一个包子，一块面包。日月玖喝不了牛奶，她将牛奶放到一边，咬了一口包子，是大头菜木耳的纯素陷包子，粥略咸，掰开面包，一张纸条夹在里面，日月玖迅速取走纸条藏了起来。
吃完早饭，她悄悄展开纸条，上面写着：
【方圆圆，女，28岁，艺术学院钢琴师，6月21日中午12时29分31秒被发现身亡于公寓内，身边残留不明灵异波动。——您的专属事件处理官】
这只能是东望泽传来的简讯。
灵异波动？这是什么？难不成和之前木玉堇提到的生物检测有关系？
日月玖突然被通知8点半进行一次补充检测。
难不成昨天的检测落了什么需要增加项目进行比对？
8点20分，日月玖就被三个全副武装的警员带到了一个准备的房间，换好纯白色的检测服。
在头顶二楼的悬空吊台上，银白色单向玻璃的后面站着几个气场威严的大人物，靠近玻璃的那人一席白衬衫相貌严肃、眼神坚毅，双肩上肩负着两枚银白色的国徽。他身边站着的是较为年轻身着正装，一身正气凛然的灵异侦查局局长。
木玉堇穿着白色实验服，拿着带有数据的平板走了进来，他的实验服里面仍旧是那件不变的西装。
“检测准备就绪，8点半正式开始。我先来简单介绍一下被实验者，方圆圆案嫌疑人日月玖，现场残留的灵异波动的最高匹配者，此灵异波动疑似与三年前老羊庄消亡案有关……”
木玉堇有条不紊的回报起被检测者日月玖的信息，但是在场的几位大人物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们不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就是站在玻璃前向下眺望，唯一能让他们留意的只有在准备室门前等待的日月玖。
8点30分整，日月玖开始了她的检测项目，但是她的表现貌似并没有能够令这些大人物满意，他们纷纷皱起眉头，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最后一项的3000米体能测试让日月玖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项目完成后，第一个检测结果也出来了，拿到检测结果的大人物们纷纷不耐烦地起身离去。玻璃前的白衣看向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的日月玖，玻璃的阴影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对一旁的灵异侦查局局长说：“她是危险人物。”
“是的，数据是不会说谎的。”
“晴空市将要面临一场史无前例的考验，要准备好。”
白衬衫离去时再次看了一眼检测报告，除了异能检测数据零分、体能得了最低的E等级以外，生物检测报告显示所有数据全是满分的S级别。
“是要做好准备了。”
灵异侦查局局长望向躺在器械上缓着气的日月玖，他握紧了攥在腰带上的手。
木玉堇来到检测场地查看日月玖的状态，装备整齐的警卫站到了一旁。
“恭喜完成检测。”
“这能得到什么结果？让我把手放在奇怪的台子上，还用一堆奇形怪状的全息影像怪兽来吓我，我还莫名其妙跑了3000米？”
日月玖转过头翻了个白眼，她刚刚的3000米要不是被一根绳子拽着，早就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
“能知道你不是凶手。”
“这就能得出和我无关？别说是因为我太弱？”
“你要想是这个原因也可以，只不过那个灵异波动与你只有一丝关系，绝大多数都无关。还有我们在方圆圆身边发现微量细粉。”
“细粉？”
“对，应该来自某种蝴蝶。”
日月玖进入准备室更换回自己的衣服，两个女警员跟在旁边，木玉堇和另外的警员在外面等着。等日月玖穿好衣服出来后，她问木玉堇说：“既然没有嫌疑，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你现在的异能数据为零，体能是最低的E级，就以你现在的状态出去，打一打不过，跑也跑不过，你出去干什么？还不如这里安全。”
“诶？太弱也要被抓起来吗？”日月玖反问道。
木玉堇只在前面带路，他的回答都是选择性的回答。
“怪不得他们争先恐后的想要你的基因库信息，确实稀有的很。”木玉堇突然感慨。
“基因库信息？那是什么？”
“你看不懂。”
“让我看一下嘛，兴许会想起来什么。”
日月玖抓到东望泽的手臂，好奇的望向他。然而这个动作对于身旁的警员来讲过于危险，一瞬间几只手就搭在了日月玖的肩膀和手臂处，两个枪口抵在她面前几厘米处。
“啊哈哈，我不问了还不行嘛。”
日月玖举起两只手后退半步，乖乖的站在那，身边的警员收回手和器械。
木玉堇转过身来问：“昨天东望泽去找过你？”
“东望泽？”
“你最好离他远点，他就是个陷入钱眼儿里的家伙。”
“他只是说了个交易，问我要不要出去。”
“出去？他是这里最不会让现在的你出去的人。”
“但是我觉得我可以出去吸引到凶手，这不是省去了你们的探查时间？”
“不可以！”木玉堇严肃的喊出三个字，每个字都像是一个重重的符号砸在日月玖的脑袋上。
木玉堇继续走到前面，日月玖怯怯地跟在后面，小声嘟囔着：“突然那么大声干什么？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
回去的路上，遇到新逮捕的一个上半身被钢盔紧紧束缚住的壮汉，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从看到日月玖的开始便直勾勾的盯着她，视线丝毫不愿从她身上抽离。突然发狂似的朝日月玖身边挤，嘴里溢满口水，含糊不轻的喊着：“没想到，你在这儿啊，好久，不见，中午，好！”
一旁的警员一把按住发疯的壮汉，他用力挣扎，四五个人险些按不住他，日月玖被木玉堇和两个警员保护到稍远处。壮汉被注射了镇定药物之后，被绑在担架上抬走了。
木玉堇朝惊恐未定的日月玖问道：“你认识的人？”
“什么我认识的？我怎么可能认识？今天遇到的都是什么啊？检测被吓，还被捉弄跑了3000米，这也就算了，怎么还在路上遇到这种人？他到底是谁？”
日月玖这回不光是被吓到，也被恶心到了，她差一点就被溅了一身口水。
“那人是曾经潜入方圆圆屋内的盗贼，最早明天你们还会再见面，这或许是你能够出去的一个重要锲机。”
“什么，我，等我做好心理准备再见，希望再也不见。”
听到可以出去，日月玖还是稍微妥协了一些。
被送回房间之后，木玉堇再次提醒日月玖要远离东望泽。日月玖连连答应，但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就将门口那本新出现的书藏在身后。
这是早上无聊时点的一本书，书目少，但是仍有能读的。日月玖躺在床上，一页一页仔细翻看着那本书。果然，里面夹着东望泽的传来的新消息。
【刀疤男，窃贼，情报贩，三年前老羊庄案偷了庄主三头羊，在方圆圆家唯一一次失手走空。】
日月玖仔细思考着，这个刀疤男或许就是今天见到的那个令人害怕的壮汉，现如今只有以他为切入口，寻找线索，说不定可以早一点离开这里，摆脱这些人的束缚。
为了在短暂的时间内得到更有效的信息，日月玖紧张思考了整整一下午，她在晚饭过后按响了通讯铃。
“明天，我去会一下那个窃贼。”
独栋小院内，躺在摇椅上的东望泽转动着手里的发簪。
蝴蝶吊坠似是焦躁急切的来回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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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残喘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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