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洋被一声惊呼吓醒,瞪大双眼,翻身下床,裹紧身上的棉衣,顺着声音的源头找去。
扒着大门,透过门缝,能看见隐隐的亮光,有点微弱的气味。
轻轻推开门,跨过门槛,还没反应过来,猛一下被扯住,一只大手把他的脸捂住。
眼前一黑,只能靠着耳朵听见了一些动静。
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传来,顾不上遮掩,闫洋用力挣脱束缚,靠着习惯,闭眼跑回屋,躲被子里瑟瑟发抖。
关门的动静被刘婶一家给瞧见了,那刘兴福拿着把刀,站在原地,一身是血,眼睛锐利的扫射过来。
[啊啊啊啊,往常不是下播了吗?]
[开屏暴击,今天不应该晚睡的!]
[这是在干嘛啊?看着好吓人。]
[我一个人在家啊,你们多发点弹幕,挡一挡啊!]
[刚想上厕所呢,这一下,魂都要没了。]
[主播转行播恐怖向了吗?怎么没个预警!]
边月理所应当地被发现了,也不打算躲下去,走到院子围墙旁边。
难免有些害怕,不过密密麻麻的弹幕还是能遮挡住部分画面,想着有人陪着,冷静下来。
一片寂静,夜深了,连虫子的叫声都听不见,几双眼睛对视着。
泥土地上深深浅浅的黑色,顺着看上去,是刘兴福身上皮围裙滴下的。
边月忍不住咽咽口水,这看起来不是一个好讲话的时候,刚刚鼓起的勇气消失,往后退了几步。
要不是半夜觉得不舒服,起床发现来事了,她根本不会出来好奇出门,撞见眼前这幕!
咋就那么大好奇心呢,上完厕所回被窝里不好吗,偏生要出来瞎晃悠,这下好了吧!
边月一扭身逃似地跑进屋里,看见闫洋还躲被子里发抖,也钻进暖和的被子,心惊胆战半天,才昏昏沉沉睡去。
真别说,刚不知道谁打赏的什么卫生巾还挺好用的。
[这还敢回家睡觉啊?]
[心还挺大的,离这么近,万一登门入室了,多吓人啊!]
[把门锁好吧,我看着都害怕。]
下一秒,直播间关闭,自动推送了另外的直播间。
只留下一群在被窝里面对手机光线的人,盯着黑眼圈,心里毛毛的,睡前想上厕所也只好憋着,觉得黑暗中藏着可怕的东西。
特别是寻迹,她刚出实验室,这会儿在昏暗的路灯下走过,只觉得风冷,天冷,月亮也被乌云遮住。
她看直播也是为了壮胆的啊!
刘卫明转身看向他娘,“婶子不会去举报我们吧?”
刘大叔不吱声,闷头下地窖,把剩余分割好的肉都搬进屋里,用草木灰把院子泥土的痕迹盖掉,围裙袖套扔在灶台上,洗干净身上的血。
“一开始说好这事风险大,这下好了,被人看了个精光,指不定什么时候抓牢里去了!”
坐在藤椅上抽烟杆,长长吐出一口气,才压低声音,憋出个这句话。
“什么话?你是没吃肉还是没花钱啊,我算计半天还不是为了日子能过,孩子娶媳妇不要花钱的?”
刘婶在灶前里忙碌着,把肉分割成小块,等天亮了就背去黑市买掉,听见这话,忍不住把菜刀放下。
“哎呀,都少说两句,这都不一定的事,婶子万一没看清呢?”
刘卫明夹在中间,给两人打圆场。
“边月眼睛那是数一数二的好,还不如指望着我跟人关系好,送点肉过去,当封口费,这事就过去了。”
刘婶重新操起菜刀,手上动作迅速,锋利的将不同的部位分割,心疼正在燃烧的煤油灯,越少人知道这事,就越安全。
“还不是怪你们把那猪养嫩大,只能在下面杀了,慢慢搬上来,又麻烦,还不好找个说法。”
刘兴福给自己倒了碗水,嘀嘀咕咕,隐约还能听见不好给自家爹送肉过去。
这跟在刘婶耳边说话有什么区别,脸上没有多的表情,但刘卫明最熟悉,他娘这是搞生气了。
“事没干多少,话还挺多的,能过过,不过就离呗,一天天的闹不安生,跟你爹过去吧!”
刘婶把刀劈砍在厚厚的树桩菜板上,围裙一摘扔桌上,自个收拾好,睡觉去了。
刘卫明是最怕他娘的,本来摔得不算很严重,想着自家养的猪地窖已经装不下,再加上入冬没多少青菜吃。
刘婶让他索性装着,帮忙做点事,还能避避风头。
他也不太认同他爹的说法,转头回自己屋炕上睡觉去了,刚睡得迷迷糊糊,被窝突然一股冷风给他一激灵,旁边钻进个人。
“你娘把门锁了,被子分我点,嫩小气,给我爹送点肉咋了。”
刘卫明被迫往里挪挪,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那个嘴巴就是不长记性,非得说些惹人生气的话,这都因为这事闹过好多次了。
父子俩就这样凑活了宿。
新的一天,天空越加昏沉起来,厚云层积攒不了几天,大雪要来了。
[开播了!吓死我了,我都没敢睡!]
[万幸没出什么事,昨晚也太吓人了!]
[啊,刚来,发生啥了,我昨天看着下播的啊?感觉像少看了一段,都看不懂了。]
[我是穿到异次元空间了?]
边月拉开门,适应了会儿越来越冷的风,搅了鸡食先把鸡给喂上。
一个二个的窝着,不愿意动弹,那只往日里最喜欢叫的大公鸡,都蔫了,食物离得近才愿意啄上几口。
把稻草扎的帘子抱过来,给四周围起来,能遮挡住不少凌冽的风。
打了个哈欠,冷风肆虐直往嘴里灌。
边月进屋子煮了小米粥,出锅时还不忘丢上一把枸杞,看着就香浓甜美,直飘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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