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上司单独出差，封颂阳距离约定时间提早了半小时到，结果两人正好在高铁站门口碰上。
“早。”秦皆可冲他点了点头。
“早上好，秦总。”封颂阳扬起一个灿烂的笑。
这几天加起来睡眠不超过6小时，秦皆可此刻面色如纸。
过安检的时候，神情有些恍惚，他提前放下了左手，正好撞上工作人员举着的金属探测器。
“不好意思。”他出声道歉，整个人却向前面倒去。
“抱歉，没事吧？”对方搀扶了一把。
“没事，低血糖。”秦皆可轻声答道。
封颂阳连忙将人揽着，走到候车区坐下。
“怎么样，撑得住吗？”青年眉头紧拧，“要不你别去了。我写report给你。”
刚才忽然眼前一黑，身体没什么知觉，秦皆可现在回过神，才感觉到整条小臂都痛得发麻。
他盯着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左手覆上去：“好像有点痛。”
封颂阳帮他轻轻按揉着手掌，每一根手指都仔细曲张确认，再顺着向上握住小臂：“怎么样，能不能动？”
秦皆可点点头：“没有大事，就是撞麻了。都到门口了，我肯定得去。”
封颂阳拿出随身带的小面包递给他：“那你先吃点东西，垫一垫。”
列车行驶过程中，秦皆可闭目养神。封颂阳却一直在观察这位上司，脸色苍白，睫毛很长，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更显虚弱。
封颂阳有点怀疑，这副病恹恹的样子能不能撑到出差结束。
不到两个小时时间，广播播报到站时，秦皆可再睁眼，却已经是状态如常，仿佛刚才那个风一吹就要倒的人，只不过是封颂阳的幻觉。
去酒店房间放好行李，下楼，有人已经等在酒店大堂。
这次负责接待的是“满口甜”S市分公司的副总潘中禾，一个穿着Polo衫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沉稳。他与两人握了握手：“已经找好了中介，那我们现在出发去看点吧。”
路上，秦皆可问起实体店准备事宜。
“所有许可证我们之前已经办好了都有，按您的要求有经验的店长也已经招好了，半月内可以到岗，等定了选址他们就可以开始跟进。”潘中禾答道。
秦皆可点头，他喜欢和效率高的人共事。
高楼竦峙，隔江两望。S市是全国金钱的气息最浓郁的城市，而这里最繁华的购物中心，当属元隆广场，这也是秦皆可要求摆在第一个看的点位。
“秦总这是，已经有了心仪选择？”中介问。
“之前听朋友提过，YKL母公司被收购，那个集团并不看好它当前的业务，准备大规模裁撤亚太区商场来减少亏损，算算时间，大中华区大部分专店应该快要进转让期了。”秦皆可淡淡道。
“哈哈哈，那您收到的风可真准！那间门店确实有转租的想法，这消息就我们圈子里一小撮人先晓得呢，您算是来着了！”中介大笑。
“除了这个，我记得YKL在其他几个综合体里也有门店，一会儿也去看看。”秦皆可勾唇。
他打定主意要开在地段最好的地方，这次去只看租金能不能谈拢，YKL这个时尚子品牌此前在国内红极一时，最近虽然颓势已现，但它们之前圈的地都很不错，秦皆可打算通吃。
连着看了七八个点位，已经晚上八点多。
秦皆可谢绝了接风宴，几人就近吃了顿便饭。
距离酒店不远，两人打算慢慢走回去，当饭后散步。
望着那些远近闪烁的招牌，封颂阳听见秦皆可说：“我们很快也会有这么多店。
他转头望过去，身边的人神色淡然，语气很笃定：“全国各地，街头巷尾。”
封颂阳笑了：“嗯，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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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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