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成拍拍商陆的肩淡定的说道:“背后的人不会让他活很久的”
“好”
商陆没有问,但是心中猜到了几分,白微成一直强调不让自己露脸,那看来自己这张脸会有人认识,只怕是旧人...
想到此处的商陆,眼中都是杀机。他们家何曾有对不起的旧人了,只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白微成察觉到了商陆的杀意,一把按住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得先知道自己的对手才行。
其实白微成也拿不准是不是贺相还是其他人,只是目前来说贺相的嫌疑比较大,但是为什么当初怎么查都查不到任何证据呢。
当初荼家的事情发生之后,庆阳帝没有立即归案,因为当时的庆阳帝并不相信荼家会为了一己私利谋害百姓,因此派了许多人去调查这个事情但是一直没有结果,到了最后荼家的事情在民怨声中不得已才结的案。
况且当时出事之后贺以澹都差点跟荼阳一样死在当场,贺相自小疼爱贺以澹不至于如此,虎毒不食子。
这边季青得到贺相来川州的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到了威胁,堂堂一个相爷亲自跑到历城这种地方只怕是皇帝要彻查了。
“人还没找到吗?季青内心有些焦虑的责问道。
“没有”属下看着满怀肃杀之气的季青,如实回答,派出去的人都快把整个川州翻遍了。
季青再问道:“白家的动向如何?”
“也没找到,听说暗地里还在江湖发了消息,重金寻找。”听到此处季青才松了一口气,这个人要么死要么落在自己手里绝对不可以落在白家手里,不能一切都完了。
“账本也没找到吗?”
“没有”黑衣人此时已经不敢回复了。
“都给我滚出去继续找”季青一把拍断了桌子的一角,怒气溢于言表。
“是”
白微成当初的情报里面是有季青的名字,但是她也并不确定,只能自己跑一趟确定一下,结果果然如自己所料,而张离的账本跟供词里面都说明自己没猜错,背后之人这条臂膀自己断定了,不然这会一直是白家的一个隐患,随时有危险。
“青冉,暗地安排久音去接一下相爷,可别在半路上过不来了。”
“安排好了”青冉知道白微成的打算,便根据她的打算安排好了,现在就等人过来了。
黑歌之前按照白微成的吩咐把她准备好的贴身的软剑带了过来,川州的每时每刻都是暗藏危机,时刻得保护好自己,刀剑过于显眼了,软剑藏于腰间最好不过了。
启城事中虽然林毅众人被捉拿了但是背后的许多事情皆没有查明,白微成也暂时不能离开历城,要等贺相过来查明才行。
在等待贺相到来的这些日子里面,言子昱一直在整理所有案子的信息,而季青也经常到州府衙门走了几趟,说是为了迎接贺相。若不是久音传来消息说杀贺相的杀手一波接一波白薇城都怕自己会信。
当然这也是白微成跟季青第一次见面,初次见面两人只是寻常行礼寒暄,仿佛背后的你死我活不存在过两人之间,季青也因为最近启城的事情对白微成是多放了几百个心眼子,丝毫不敢在小瞧了她,而白微成想要知道季请的主子是谁,也不好打草惊蛇。
两人虚与委蛇,各自算计。
白微成躲在季青府中的这些日子里打探深刻感知到,这个人自己绝对不能落他手上,生死可不好说。
回到自己客栈的白微成还未走到自己房间,就看到温南跟商陆一左一右的站在自己门口,脸色十分严肃。
“怎么了?”白微成试探性的问向两人。
两人把白微成拉入房间之后,丢出一堆关于季青这些年藏在暗处的所作所为给白微成看。
“你知道跟你打交道的这个是什么人吗?”温南有些气愤的看着白微成,自己不查,这个人就不说。
季青早些年从军的时候在战场也是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前锋,只是没想到后来他会自请回川州当个督军,以他的军功怕是更高的位置都做得。
至于原因,皆是因为季青的刀功很好,剥皮拆骨皆是小技。他自己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暗地里不知道弄死多少人,让他在川州尚能保,若他再往上走一些背后的人恐怕就护不住他了。
“他的武功在你之上”商陆冰冷的看着白微成,下半句她不说大家都知道是什么。
“我知道,难道只是因为他武功在我之上事情就不查了吗?”白微成平静且坚定的看着两人,自己没有资格害怕,白家在自己背后,而且若是这个人不除会有更多的人死在他手里,总得有人查出来,若不是白家的事情扯出他只怕这些罪行永远都不会有人看到。
从调查季青开始白微成就知道自己面对的事什么人,自己的轻功在他们之上,可是真要论起杀人的武功,自己是不敌季青的。
“而且,我们三个人总是可以打过他的。”看着两人气愤的脸色白微成继续说道,自己打不过自然也不会逞匹夫之勇,人要有自知之明,凡事量力而行。
两人听完就靠着窗户边,就静静的看着白微成解释,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白家定制的烟花,这个你们都知道,商陆不宜露面,我这些日子会一直跟着温南在一起,不管谁遇到危险,烟花示意。”说完之后,白微成示意两人看房间书案上盒子里的东西,商陆顺手摘下盆栽上一片叶子运功打了过去,打开之后果然是白家的传信烟花。
白微成本来打算回来就去找两人商量的,结果两人到先找上来了。
看到烟花的瞬间两人便也不计较了,顺势坐了下来问白微成的打算。
“季青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这次贺相过来的,多的是告状的人,随风楼跟霆音阁的人会护送这些人完好无损的把消息带到的。”
“怎么确定季青后面不会杀人灭口呢?”温南还是担忧的看着白微成。
“放心,他活不到那个时候,而且对于那些人来说,比起死亡更难受的是亲人与自己的冤屈无处诉讼。”这些人都是白微成调查到的,因为白微成比别人更能明白对于这些遭受过季青伤害的人来说,让他伏法是受害人解脱自己,也是解脱逝者最好的方法了。
让那些经历过伤害的人一点一点为了自己也为了逝去的亲人朋友站起来,把多年的心酸跟委屈诉说出来,也许这样之后才能解脱,才能真正的放下,不然此生都恐怕要困于这些伤害之中,越陷越深。
因为白微成才找到这些人,询问过他们的愿望之后才让他们过去的,而且随风楼跟霆音阁的人也会一直护他们周全,给每个敢于站出来的人安排好了退路。
“不出意外,贺相还有三天可到。”
“放心,小爷我绝对把你们护的严严实实的,我肉厚着呢。”温南这个时候仍然不忘打趣,反而还引得白微成跟商陆连连称赞,只是两人在称赞下去温南就有些收不住了,这总觉得这两人话里有话。
温南跟白微成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小为了白微成跟商陆也算是交恶多年,只是忽然间大家从敌人变成朋友了多少有些不适应,虽然这些年的交手中商陆跟温南虽然属于针尖对麦芒,但是各自对对方的实力跟人品都是认可的,毕竟大家向来都是明面上来的,没有那些肮脏手段。
如今一来二去,又是秉性相投,倒是关系好了许多了。
这边贺庭柏看着随军的士兵又在清理前来刺杀的人员,心里直突突,当时庆阳帝让他去川州的时候自己是死活不想来的,但是陛下都下令了直接也不好违抗,只是这一路上不是刺杀的就是告状的,自己还没到川州事情就是一堆。
怕是此次自己也怕是凶多吉少了,低头看着自己手里带着血字状书,贺庭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是自己失职了,竟然有这些多冤屈的案件。
“相爷,都清理好了。”
“知道了,马上出发尽快到川州。”贺相扶额十分忧愁。
“是”
此时督军府中,季青看着手下传来的情报,脸色铁青,他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压下去,毁尸灭迹的东西怎么还有人可以查到,竟然还有活口能去告状。
“该死”季青双手插腰十分烦躁,这次也不知道主子能不能保住自己。
“主子,这些该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哼!”季青冷哼一声不言语,想起主人传下来的密信里面,要求杀了白微成跟贺相,当然是按照主上的指令行事了。
白微成你死的可真不冤。
当天天夜里,季亲就派了杀手去杀白微成,结果被李叔跟手下拦了下来,第二天夜里派去的杀手被温南拦下来了,季青此时打定主意自己第三天夜里亲自去暗杀白微成,结果第三天天刚亮,白微成就自己到州府衙门状告季青。
这一下给季青没反应过来,白微成去的时候拿着的侍从张离那离拿来的账本跟所有事情的记录本,一桩桩一件件都直接指向季青,季青在家中收到消息的时候心中暗叫不好,自己找了这么久的人怕是已经被白微成拿下了,白家这段日子可是演了一场好戏。
“走,先进去。”
言子昱看着堂下跪着的白微成跟手里的证据,虽说脸上波澜不惊,但是心中可是百感交集,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而且现在,整个川州的兵力可都在季青手下,自己此次过来没带多少兵力。怕是只好请太子殿下的人了,太子的人过来之后见过言子昱,这种情况下以防万一。
言子昱派出去的人没走多久,季青就过来了,言子昱心中警戒,看来这个州府衙门怕是也不会太平了。
白微成与季青两人想看一眼,都不动声色,而白微成也是直接迎上季青的目光,神色不明。
“微臣听闻有人告微臣的状,特意前来供小侯爷查实。同时微臣也会保护好小侯爷,以免被小人算计了。”刚说完,季青的人就把州府围起来了,而关于白微成状告季青的事情丝毫没有传出州府的大门。
言子昱虽说是小侯爷,但是此次前来领的是公务,庆阳帝的圣旨上写的是,此行各处,见官大一级,凡事可先暂后奏。
季青多少还是顾念着他的身份不敢过于造次,只是看着白微成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手底下的明白季青的意思就打算把白微成抓起来,结果被言子昱伸手拦下。
“督军可是僭越了,这里毕竟是州府衙门,督军暂无扣押审判之权,且白家主说的事情还未查清,本候这边关押就是了。”言子昱身姿挺拔的站在白微成面前,哪怕手无寸铁也丝毫不畏惧季青。
“是属下僭越了,小侯爷莫怪。既然如此,那小侯爷,您也这边请。”
最后白微成跟着言子昱两人都被季青看管起来了,州府跟副将也没言语,州府的大权,不,应该是整个川州的大权本来就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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