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一次交战
上官胤看着林清若的财迷样，无奈的笑笑：“火药，这个名字很合适。
若若真聪明，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会如实和父皇说你在此事中的功劳。
我想父皇应该不会在明面上嘉奖你，因为担心别有用心之人甚至别国人得知后，你的处境就会变得十分凶险。
父皇为了大夏，肯定会隐藏你在此事中的存在。不过恭喜你，你应该能得偿所愿了。
治疗瘟疫之事再加上火药一事，想必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父皇都会同意的。”
林清若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但是很快的她便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向上官胤说道：“上官胤，我让那些匠人将引线做的很长。
可以在点燃火药的引线后用军营中的投石车将它投掷出去，但是操作的士兵一定要选择身手灵活之人。
另外，第一批的成品火药刚制作出来，还有不少缺点，例如容易受潮、易走火，所以我特意让谷雨用木箱运送，这个需要注意。
之后记得选一个地广人稀且隐蔽的地方来研制火药，千万不要选在京城内，万一爆炸了可就……”
林清若一脸的兴趣盎然，上官胤无奈地摇摇头：“你呀……”
林清若一脸坚定的表情：“我对火药十分了解，我也要上战场。”上官胤沉思片刻后，答应了下来。
而后起身走到营帐内的一个铁箱旁，从铁箱中拿出了一件乌黑色的马甲，递给了林清若。
“可以，只是你不能出战。来，这是宝甲，穿上后刀枪不入，你记得穿上它。
此物是我之前从一个小国的宝库中发现的，一旦遇到危险它能保住你的命。”
林清若心知他是为自己好，于是便从上官胤手中接过宝甲，而后离开了大帐。
春分见到林清若从大帐内出来后，忙不迭地接过她手中拿着的宝甲：
“小姐，谷雨已经带着几位将军去了放火药的地方，想必现在已经在查看火药了，这是？”
“这是上官胤给我的宝甲，说是刀枪不入。对了，我会跟着上官胤上战场，帮助他们使用火药。”
林清若看到春分一脸不赞同且担忧的神色后，开口安慰她：“你小姐我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你放心，我不会出战的。”
春分听后大舒了一口气，心下觉得放心了许多。
冬日的草原即使不在下雪那也是十分寒冷的，十万辽军顶着凌冽的寒风行军，行军速度自然被拖得慢了许多。
天色暗下来后他们便离北营只有五里的距离，朗将军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皱了皱眉头。
思索片刻后对大皇子耶律胜说：“大皇子，如今天色渐暗，不利于行军。
况且我军离大夏北营只有五里，再近的话臣担心夏人趁着夜色偷袭。
我们还是先吩咐士兵将毡房搭起来，让士兵好好修养一晚上，养足精神明日便要战斗了。”
耶律胜觉得朗将军说的在理，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副官立马下令就地扎营，不一会儿，营地便搭建好了，营地内很快便灯火通明。
营地内巡逻的士兵提高了警惕，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大皇子和朗将军用完晚饭后在营地中心位置的毡房内商讨着第二日的进攻策略。
北营中，上官胤让李时将夏侯大将军、高将军和陈将军请到营帐中：
“据探子来报，辽军现在在距北营五里外安营扎寨。
他们行军太久，想必今晚他们不会出兵，应该是想好好修养一番，养足精神，明日一早才会发起冲锋。
对了，我与林小姐商议好了，明日林小姐也会上战场，负责指挥士兵用投石机投掷火药。”
几位将军互相看了一眼，想着林清若想必更为了解火药，于是都没有对明日林清若上战场之事提出反对意见。
第二日，晨曦的第一缕光线刺破了地平线。
北营的将士们站在拒马后，紧握着冰冷的武器，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
士兵身后，还摆着几台投石车，林清若吩咐士兵将木箱放在投石车旁，而后看着远方静默不语。
五里外的辽军营帐外，朗将军一早便整顿好了兵马。
“冲！”耶律闻一挥手里的金刀，“为了辽国！”
辽军铁骑们情绪高涨，直接纵马往北营方向疾驰而来。
一阵急促的鼓声打破了黎明的宁静，敌军骑兵的蹄声如同雷霆般滚滚而来。
他们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犹如黑色的潮水汹涌而至，将士们见此情景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林清若看着蜂拥而来的辽军铁骑，将手抬起示意。
随着一声令下，投石机的绞盘开始转动，发出吱嘎的响声。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将木箱中用陶罐装着的火药取出，放在投石机的抛射篮中。
一切准备就绪后，林清若再一抬手，士兵们迅速的点燃陶罐上的引线。
投石机的臂杆猛地扬起，带着呼啸的风声，将装载着火药的陶罐高高抛向空中。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所有的目光都跟随着那个黑点在天际划过一道弧线，直至它如流星般坠落，砸向敌阵。
紧接着，是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烟雾弥漫。
火药的力量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它像是一头狂暴的野兽，吞噬着一切生命与希望。
在最前头冲锋的辽军的马匹听见爆炸声大受惊吓，将马背上的辽军甩到地上去。
而火药掉落的地方的辽军直接就被炸死了，周围的其他辽军也被炸伤。
辽军铁骑一旦冲锋，没有得到军令便不会停下，即使是自己人挡路，也会踩着他们冲过去。
前头的冲锋阵型已经乱了，直接就挡住了后头冲锋的人，所以后头的就直接踩到前面那些人的身上去了。
林清若看到后觉得效果不错，继续指挥着士兵：“做的很好，继续放！”
上官胤亲自压阵，看到这效果，顿时张大了嘴，吃惊半响，才扭头对着夏侯大将军：“这火药的威力着实出乎了我的预料。”
夏侯大将军也有些高兴的合不拢嘴：“对，对，这火药真厉害！”
很快，爆炸声和火光再度出现，辽军的铁骑再次重演了他们前头人的厄运。
上官胤特意选的开战地点乃是离北营两里处的一处峡谷，两边是高山峭壁，无法攀援更无法占取，只有一条路可以冲过来。
光是火药的爆炸声和火光就将对方的十万人马消耗了一半还多，而且这个打法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无法更好的防御，加上损失太严重了，连大夏国北营的边儿都没摸到就损失了一半人马。
朗将军意识到此情况十分不利，于是便赶紧下达退兵的军令。
剩余的五万辽军听到军令后便停止了冲锋，当即调转马头离开。
而另一边，看到辽军退兵了，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这边都还没有出兵，辽军就自己败走了，而且此次没有一个士兵受伤，更没有死亡。
这是什么？这就是大捷！这就是完胜！
最后还是上官胤，看到了回来的林清若，上前一把便握住了她的手，李时看到后脸都白了。
而后立刻反应过来，拉着春分、林一他们一起蜂拥而上，将林清若和上官胤团团围住。
其他人便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了，只听到不一会儿，便有夸赞声传出，而后大家的笑声洪亮炽烈。
林清若被众人欢呼雀跃着簇拥进了营帐中，夏候大将军眼含热泪，用看稀世珍宝般的眼神看着她。
“林小姐，你可真是个福星，这火药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这对我大夏来说是一大幸事啊！”
林清若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也是阴差阳错，不过我觉得可能是上天的旨意，让火药在此战之前便研制成功了。”
其他人先是一愣，随后又是哄堂大笑。
这一战，辽军人数一倍于我军，本以为会是一场鏖战，甚至已经做好了全军覆没的准备。
谁知道林清若手下工匠研制出来的区区几箱的火药，愣是将对方的一半人马给干掉了！北营全军依然十分戒备。
战场上，人的尸体，马的尸体，都需要人收敛。因为都是辽军的，所以大夏这边便不管了。
林清若也是第一次见到辽人的“野蛮”，和她之前想象的大不相同。
他们将同伴尸体上还可以使用的战甲扒掉，战马的尸体，全都扒了马皮，而后将马肉收好。
用马皮包裹着同伴的尸体，丢在被火药炸出来的大坑中，填上土，纵马在上头来回跑，将此地压平后便离开了。
天色已然大白，即使寒风凌冽，黑云压顶，也比之前看的清楚很多。
林清若看着觉得毛骨悚然：“他们就这样就处理好了，不会让士兵回归故土？”
“你以为呢？”上官胤摸了摸她的头，“若若，这些辽人十分野蛮，别看他们穿的人模狗样的，但是他们干出来的事情，没有一样好的。
就像收拾战场，可以使用的护甲是物资，马皮对他们来说无用，马肉是珍贵的食物。
至于那些死亡的士兵，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对自然也不会尊重死者，让那些死去的将士回归故土。
辽国之人为了王帐内的权力，父亲可以杀掉有威胁的儿子，儿子也可以杀掉父亲继承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妻妾在内。
今天我们看见的首领，明天就不一定还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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