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婴儿

昨天做了个不可思议的梦——我当了一个婴儿的监护人。

前天也做了个梦,梦到了我的世界上古版本,醒来后去网上一搜,还真找到了。

第一个梦,我不知道是自己结婚生了孩子,还是父母生下的,总之,这个婴儿留给我照顾了。

现在想来,如果是父母生下的婴儿,他们每天上班没时间照料,交给我也不奇怪。

我那时似乎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成为了无业游民,也就是说,我工作已经赚够了养老的钱,到了正式退休的那一天,差不多离现在十年后的样子。

梦里我的父母依然在勤恳的工作,而我在家无事就负责照顾孩子。

家中,我低头观察着婴儿白皙的皮肤以及脸上熟睡、哭泣的样子,仿佛有什么触动了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不由得把手臂上躺着的婴儿抱得更紧了一些。

我悄悄地扶稳婴儿身上的毯子,生怕不小心出了什么事,还暗自发誓一定要守护好婴儿,这个小生命似乎比我的一切都重要。

在幼儿园门口,我见到了一位领居,他把自己的孩子暂时交给我,并告诉我,他要去躺厕所,带着婴儿不方便,放在外面怕被人抢走。

我把两个婴儿左拥右抱,等待那位领居从厕所里出来。

过了很久,我见他还没有出来,就走进厕所找他了。因为我觉得就算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认识的人也是不妥当的一种行为。

梦里的事就到此结束了。那位梦中出现的领居是男性,他的妻子在现实中曾让我抱抱她的孩子,那时我才几岁?估计有十二岁了。

小时候我挺害怕婴儿的,所以就拒绝她的提议了。

这个梦……似曾相识啊。好几年前的事情会在我脑海中过一遍?因为印象特别深刻?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年纪做这种梦,好在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莫名奇妙体验了一把做父亲的感觉真有种说不出来的奇妙。

不会是我潜意识里想有个孩子吧?不会吧?我今年才多大?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念头。

反正我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忘记的,这个梦也会和其他梦一样。

现在都20世纪了,不会还有人会相信梦里的事会代表未来吧?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没必要放在心上。梦就是这样,虚幻的东西罢了。

有时我会用左手连续拍打两下脑袋,想想看今天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样做大概也没什么用。

昨晚好险,差点又发生一场车祸。我正常骑车行驶,刚想拐弯,一辆汽车突然从我想拐弯的路上冲出来,而且他还把车贴到右路边,堵死我拐弯的路线,而这辆汽车这般贸然冲出来,很容易给正在直行的车子一个惊喜。

我急忙刹车,停住了。差一点就直接撞上去了。

换成脾气暴躁的人早冲过去和车主理论了。我等他开车走后,感觉这人就是故意的。因为那条拐弯的路很宽,差不多有十米那么远。

昨晚没看书,看了漫画。父亲工作,我边跟车边看手机。从白天到深夜的时间似乎还提前了,以前是七点多才天黑,现在六点五十几就完全暗下来了。

这时候,我也没必要再戴上沉甸甸的帽子了,反正就算不戴对我的安全也没什么影响。

父亲还是让我帮他看工作上的事,对我说,“出了意外不得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滚蛋。”

我求之不得。因为厂里的生活我真喜欢不起来。无论是工作,还是人际关系,我都懒得去认真对待。

又苦又累的脏活累活想必谁也不喜欢。

前几天,我无聊至极时还顺便看了西游记的电视剧。原著跟天书一样,作者遣词造句的本领想必我一生都难以企及。

86版西游记第三集的音乐还改了,以前的大圣歌多燃,现在的难听死了。

现在的天基本下午六点四十就已经暗下来了。如果没有灯光,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路的尽头全是深沉的黑暗。

上午,我睡到九点整才起床的。起床后,不是玩游戏,就是看游戏视频。其他的事似乎都没兴趣。撸了两发,在昨天和今天各一次,现在脑海中记得的事就变得更少了。

我家隔音不算好,至少昨晚我能听到父母房中传来奇怪的声音。

那时我都很困了,但还是看了会手机才睡觉,睡前报复性的吃了两包豆腐干,还都是麻辣味的。毕竟忍耐了很久了,结果我喝了足足五瓶水,去了四趟厕所,胃更是翻江倒海的蠕动,暖暖的。

翌日,也就是今天,我拉肚子了。在厂里的厕所蹲了很久的坑,炎热的午后,外面电焊发出刺耳的声音,我燥热难耐,汗水从额头、脸颊相继冒出,擦了擦汗,几分钟后,那张面纸都汗水浸湿了。

离开厕所,我腿都软了,应该蹲了有二十分钟了。

下午的工作,我被强烈的光线晒得满头大汗,不肯站在太阳底下暴晒,而躲到阴影处跟车。父亲嫌我不看,朝我破口大骂,其实我一直在看后面。

至于前面,父亲之前下车看了,他究竟要把车开哪我都不知道,运哪我就更不晓得了。

父亲将车停下。领导高喊一声,手臂举得很高,他看着我这边,像是在示意什么。

我站在阴影里无动于衷。因为我压根不明白他是在做什么。我的好奇心还驱使我向后看了一眼,但后面没什么人。

领导重复喊了声“哎!”他离得很远,我只见他倾斜手臂,指着什么位置。至于他想表达什么,我很愚笨,所以一概不知。

父亲在对讲机喊“看着点”。我终于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往领导手势的位置骑车赶去。

我在后面看着,而领导在前面看着。不过车前出了问题,领导及时拦停了父亲。他一下车,看见我离得不近不远,似乎在看着什么就骂到,“你拿对讲机有什么用啊?你他妈就不能好好看啊,你不想干就别干,你看了没啊,跟个畜生有什么区别,连头猪都不如……”

后面的他说话的嗓门声越来越大,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地面,渐渐的就听不见后面的话语了,像是按下了静音键,消弭了周围的一切声音。

忽然一阵风刮来,带来一丝丝凉意。我面无表情地站着,父亲的脸上堆满了怨恨,领导饶有趣味的吃着瓜,看着这场闹剧。

“给我好好看着!”父亲丢下这句话后,我冒着被太阳灼烧身体的炽热,来到了车前。

我一连说了三句“快撞到了”,父亲下车看了一眼,跟领导破口大骂空间太小。

但父亲还是继续开车,这让分段的前段发生了碰撞,好在只是小摩擦,激烈的晃了几下就恢复正常了。

父亲的工作还远远没有结束,我看他把车停下,就先去了厕所,之后回来我还把对讲机的声音调到最小,作为报复手段。

可到了车前也没见到父亲,反正我也不想见到他,就躲在旁边看手机。

巧的是,我看见另一辆大车在路上行驶,这时有一个猜测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父亲换车了?

通常他吃过晚饭才会换车,但我觉得他此时就在车上。对讲机发出微弱的声音。我没去理会,看起了手机。

离下班一小时,我已经看不见领导的影子了。这时我无论怎么玩也没事,反正也没人看了。

但父亲很快就发现了我没在他后面跟着。他为此和我大吵一架。

“我喊了你几遍怎么不来,不想上班就别上了!”

“你怎么不知道争口气呢?你咋一点上进心也没呢?”

“我把你养这么大都白养了。照你这样下去,根本生存不下去。你不学手艺,以后怎么养活自己?”

“还是你以为自己赚了几个钱了不起了?”

“你不要做了,我明天就和人家说。你就抱着你的手机跟它要饭去吃,反正我是不想养活你了。”

“你看看你自己,你衣服穿得有没有一个人的样子?全厂没一个像你这样的!”

“你对得起你拿到这份钱么?人家领导是给你发钱的,又不是不给你钱。你怎么好意思每天混混日子啊,不努力工作回应他们的期待啊?人家那是看得起你!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人家早把你踢走了。”

“我还想在这干到退休呢,你不干了,人家借一个指挥,我明天照样上班。”

“随便你。”我笑道,看着蹲在地上对我怒目而视的父亲,我笑得合不拢嘴。

“你怎么好意思笑得出来的!”

我笑出了泪花,眨了眨眼,想道,“看来我明天还是照常上班啊。不过他说的话可真搞笑。什么叫对得起这份钱,我一个月才三四千块,那是大领导一个月拿的工资是我的十几倍,我经常能看到他们上班刷视频。而且是正大光明的刷,这句话你应该对你的那些领导说去,看看人家会不会听进去……真的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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