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12.6

今天风很大。

上午,我将手机的小说全部存进微云。即使之前下的小说全部删除,现在也能恢复了。七百多部小说呢,能让我看好一阵子。

企鹅浏览器中的文件发送进微云里总是出现删除的文件以微云的形式再次出现——文件删不掉的意思。解决的方法很简单,选择就只看企鹅浏览器里的文件就行。

最重要的是,手机内存又多了20个g,如果将火影删除,那就能下载原神了。但其他游戏的诱惑比原神大得多。

这件事让我暗自高兴了好一会。开车也是无聊死了的工作,口袋里播放的音乐之前听了无数遍,现在听起来索然无味。

目前使人忧郁的是,我到底要经历多长时间的重复,因为一成不变的工作,每天都是如此。我也终于懂得其他人为什么会嘲笑别人的苦难了,枯燥乏味的工作,和眼前难得多了一点的乐趣相比,又怎么不使人笑话呢。

开了大概几小时的车,就一直坐在驾驶室里,百无聊赖,万分想找点乐子,却只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仅车速如此之慢,时间也过得如此之慢,当真是使人无可奈何。

说到底,迷惘糊涂的活着有何不好,只要能活下去,不也一样么。这么精彩的世界和我这种人一点关系都没,我只是游戏里的路人甲而已。活不知何以为生,死不知何以为生。

真的要打住了,分享一下今天的事喔。父亲在给我穿鞋的时候讲道:“我这辈子还没给人穿过鞋呢!”我讥讽道:“你自己不算人?”

他满脸欢喜的回道:“老爸可是一手把你抱大的!那时候你才那么小。”

我省得和他费尽心思的争辩,准备收拾东西去上班。刚才我还在房间听到父母说起房贷的事情。

父亲忽然跟我说:“他们招人招了个废物,说不上夜班,现在又开始招驾驶员了。”他似乎很高兴。昨天我就知道了。不过没有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无非是给的钱不够多。

小区里道路的上空悬挂着绿色的粗绳。回家后我就发现了这一点,当时下班后,天色正黑,保安站在绳子旁边提醒道:“注意!前面有绳子!”我仔细一看,绳上挂着红色的塑料袋,绳下有几个垃圾桶,一字排开,显然有人故意摆在那里的。我钻过去第一道“封锁线”,还有第二道,差点就要中招了。

这样的情景持续了两天,母亲倒是中招过一次,她跟我说起那时的情形,下场似乎很狼狈。

我想今天要不要剪掉那根绳子,但想想还是算了,这事情也在今天有人解决掉了。

下午工作时,父亲叫我给他打水,等我们经过饮水机那,我停下和父亲说明离车原因,他继续开车,我则去打水。

我正进行到拧开父亲的水杯盖时。父亲这时用对讲机说:“总管来了。”(他说的人名,我用职位代替,至于为什么不写人名——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就是打心底里厌恶)

当下有两种选项,第一是立即赶回岗位;第二是继续打水,然后再赶回岗位。我强忍内心的不安,站在饮水机跟前,拧开他的水杯,右手按下按钮,水从出水口流进杯中。

我忐忑不安的回到了岗位,到了车前,一下便发现父亲把车停在路口的中间,我不慌不忙地骑着车,将手上拿着的水杯送到车门前。他打开车门,接过了水杯。

总管从我视线内的不远处出现,他慢悠悠的骑车经过,像是在故意等我一般,我停在车前,父亲也没发动车子,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等待着审判来临。我低着头想:“终于来到这一刻了么?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么?再见了……嘻嘻。”

想必总管看到了我递给父亲水杯的一幕。他没跟我计较那么多,直接从我旁边骑过,和父亲交谈起来。过了会,父亲去挂旗子,旗上连有磁铁,很容易“挂”上去。

总管骑着他的车,再次经过我的身边,我看到他脸上戴着口罩,以及脸颊右侧那颗硕大的黑痣,真不知道父亲怎么一眼就认出他来的。他在骑车时面朝我低语,应该跟我说了些话,可惜风声太大,听不清他讲了什么。我看他那乌黑的眼球看向其他地方,似乎地上有什么吸引了他的目光,总之他说完这些话,“心虚”的离去了。

或许,他是被我的勇气和正气给镇住了?

此间事了,我和父亲继续上路,仿佛刚才无事发生。路上的斑马线位置有很多三角体路障,就像路障僵尸的帽子一样,但颜色是红白相间的。

父子二人行至一处厂棚门口,只见那厂棚大门像大山一般高耸入云,遮住了半片天空。门口停了辆咖啡色的大巴车,宽敞的大门下,聚集着很多白帽人、红帽人、西装革履的人,他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用手机拍摄厂棚里的情景。

我瞧了一眼便看向身后,果不其然,父亲的车上运着门架,门架的左侧的一边碰到了一个路障,车停了下来。车的右侧刚和一个路障擦身而过。

由于父亲开的车噪音很大,还没行至厂门前,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此时他的一举一动已经成为众目睽睽之下了。

我看向那群领导以及安保人员的目光——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左侧门架边的路障,他们就看着车载着的门架会不会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撞倒路障,扬长而去。看到这一幕,我想对着这些人竖起中指,说一句:“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收回目光,看向驾驶室中的父亲,他拿起帽子,准备下车,将路障放到一边去。

“该轮到我出手了。”我当机立断骑车掉头,来到左侧的门架旁边,左手拎着路障顶部缺了一角的口子提了起来,手感不怎么样。我把路障放到门架外边,整个过程不到两秒,之后果断骑车赶紧离开。

父亲继续开车,领导们也看向别处,我也继续骑着车,引着父亲车前,旁边一辆大巴车迅速从我车旁驶过,那些领导看过戏,还走在我前面了。

晚餐时分,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进食堂。

父亲含着笑,跟我说:“你十年攒下的钱够娶个媳妇了,你什么结婚啊?”

我冷着张脸,不说话。其实在心底早已把“传宗接代的想法”抛之脑后。

他又说:“你打算一个人过?就这么一个人孤独终老啊?”

我沉默不语,仿佛没听到他讲的话。

“旦旦谈恋爱了。”(旦旦:我哥的小名,他生日就在元旦节)

父亲掩饰不住脸上灿烂的笑容,继续说,“他今年也23了,年纪也不小了,可以结婚了。”

“22岁就可以结婚了。”

我好奇地问:“他上的哪个学校?是211?”

“科技大学。他也不是211、985,是一所挺好的大学,旦旦就在大学里谈的对象。”

“那她叫啥?”

“我怎么知道。”父亲无奈地摊开手,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谈对象了的。”

“我是听大大讲的。”

饭后,父亲忽然夸我机灵。他说:“你我要是不动那个路障,人家看到撞倒了,立马一个电话打给总管,那就完了。幸好你机灵,那时候移开了,不然就有事了。”

突然想起我把哥哥的微信删了,不然的话应该能知道详情。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加回来,反正以后也是见不着面的人。

唉,正在上大学里的女生会长什么样子,我也好想见识一下。

我记得奶奶跟我说,哥哥小时候说过长大一定去娶星竹。她是领居家的,跟哥哥岁数差不多,也在上大学。至于我们家,我和姐姐都是学渣,两人连高中都没考上。值得一提的是,无论是哥哥还是星竹,两人都长得还不错,算是属于帅哥美女的范畴了。

我的读者有个加了我的企鹅号,他是见过的——我的一家人合照,还有些亲戚,几乎囊括我所有在书中提到的同龄人了。对了,那张照片之中还有位死者。

我不知道最近那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在不在那张照片里,但我可以确定,有一位大奶奶一定在,她好像是我上职校的时候死的?她的葬礼我没去。老婆婆的葬礼我是去了的,那时我还在上职校呢。

爷爷表现得很奇怪,他似乎很早就想老婆婆死了,她活了九十多岁,与我没怎么说过话。她时常来家看望我们,小时候会带饼干给我吃,叫宠物饼干,很好吃。她在我十岁生日给我买了块大蛋糕,然后哥哥一下挑走了蛋糕最顶上的白巧克力。他应该是最先吃蛋糕的人了。

她的死估计一下就会被人遗忘,毕竟只是个普通的人,奶奶倒是很好的继承了老一辈嘴碎的优点。老婆婆以前还安慰过我。当时父亲抢走我的手机,他总是发脾气打骂我——写不下去了,道歉。

不过字数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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