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豆，不是、这玩意儿是人算的？！反常积分谁会啊？？？”
齐佑哀嚎连连，看了看对面几个大佬，又看了看自己这边的几个大冤种，对自己的未来两眼一黑。
“正常来讲，一般这种题就算能算也要算很久。”
相较于另一边的焦急，沈云念这边也陷入了僵局。
元袅算是中立派，此时和沈云念这帮人站在一起，她对宋樾的话不可置否，指了指大屏幕，提醒道：“时间不多了，就算可以算出来，时间也不允许。”
丁涛跟着应和：“元袅说得对，现在只有五分钟了，”他很疑惑，“可是总不能坐着等死吧？”
林向晚虽然没心情和他打嘴炮，但还是忍不住怼两句。
“想死你去啊，老娘可不奉陪。”
“我一直在想。”
许久没出声的沈云念开了口，众人闭麦，视线聚集到她身上。
“按照套路，密码应该和关键词有关吧？”
宋清眠点开手机，将早已记录在备忘录里的时间递给她们看。
“把数代一下试试。”
元袅说完，众人开始计算。
“算出来了。”
丁涛抬起头，沈云念放下笔，虽然有些惊讶，但是没说什么，只是看向出口。
“去试试？”
一众人点头，走下舞台，朝着出口走去。
齐佑那伙儿人看到后，有些犹豫地跟过去。
来到密码锁前，丁涛俯身将算出来的密码按下，众人屏息。
三秒后，门开了。
“我去！你小子可以啊”
虽然时常怼他，但林向晚对他的计算能力还是很认可的。
元袅看着渐渐走出去的人，想了想，回头望，喊道：“喂！门开了！你们走不走？”
另一伙人觉得面子过不去，但这里面不包括齐佑，他见到门开了，三两下就跑到出口处，好像生怕元袅她们丢下他们一样。
他这一举动倒是让另一伙人有了个台阶下，陆陆续续的也走到了门口。
*
学校大礼堂的出口连着一条分叉的走廊，此时走廊上的灯没开，只有应急的绿色灯光打在地上，有些阴森森的，令人不适。
当然，这里面还是不包括粗神经的齐佑，他看上去特别欢脱：“唉！终于可以回去了！”
他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拍了拍丁涛，“欸，哥们儿你别苦着个脸啊，那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
齐佑的话特别多，丁涛算是领略到了，推了推眼镜，他如是想。
宋清眠扭头看到正把玩着令牌的妹妹，有些担心，捏了捏宋樾的手。
“阿樾？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宋樾闻言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宋清眠笑了笑：“我没事，姐，”她不经意的视线从若有所思的沈云念身上扫过，“还不走吗？”
宋清眠看她这般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她转身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几人。
“可以走了吧？在这里留这么久指不定有危险。”
宋清眠如是说，沈云念看出她的担心，又看了一眼她身后脸色惨白的宋樾，心下了然，点头：“走吧，现在出去总比呆在这好。”
说着，她朝左边的走廊迈出步子。
众人跟着出去。
这过程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顺利得多，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一路上平静得让他们差点以为刚才经历的只是番错觉。
但，这个平静，在走出大楼的那一刹那被打破了。
沈云念她们走的很慢，相较于她们，另一伙人除了齐佑，都走的比较急。
意外发生得特别快，那伙人最前面的几个人人刚迈出一只脚，就被突如其来的枪林弹雨给打成了筛子。
温热的血液溅在离他们最近的几人身上，硬生生地逼停了众人，
这样血腥的场面已经经历过了，所以他们除了脸色苍白外，倒没有去吐的了。
弥漫的硝烟味和腥味混在一块，沈云念等人贴在墙边才稍稍找回点安全感。
林向晚背靠着墙，给对面的沈云念递了个眼神。
沈云念蹙眉，随即明白过来，摇头，用口型说了个“没镜子”。
林向晚撇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兜里掏出令牌，对着那块令牌说了些什么。
然后一阵红光闪过，她手上多了枪和镜子。
这一系列操作沈云念想阻止也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她把那块镜子捣鼓了一番，往门外一举，砰！砰！几声响后。
林向晚撩了把头发，朝着身后的众人邪魅一笑。
“拿下！”
“喂，我这枪可比你那脑子牛逼多了，是吧？丁波浪？”
原本还惊呆了的丁涛瞬间翻了个白眼，气得没说话。
其他人先是被她的骚操作震撼，然后被她的话雷得不轻。
气氛稍微有些诡异，宋清眠看了看门口处倒下的尸体，闭了闭眼，然后走到看着令牌不说话的沈云念身侧。
“在想什么？”
沈云念回神，幽了一默。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刚刚向晚应该是许了愿的，规则上说许愿会付出代价，但是刚刚我们都好好的，没人受伤，也没发生其他什么事。”
她把令牌重新放进兜里。
“所以，令牌的许愿功能应该是有个评定标准的，许的愿望过于小，就不会有代价，类似于这种。”
刚刚林向晚的举动宋清眠也看在眼里，她赞同地点点头，但很快又皱起眉。
“这个发现确实足够让人惊喜，但它也说明了一些没法改变的事情。”
“比如说，刚刚发生的事情是我们真实经历过的。”
“或者换一种说法，我们逃不了了。”
宋清眠微垂着眸，清凌的眉眼盛满愁绪。
沈云念下意识抬起手，又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骨节分明的手在半空转了个弯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她匆匆移开眼。
“我觉得，还是先出去看看手机能不能接受信号，得先报警。”
宋清眠笑了，很快从有些颓丧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你说的对，报警是第一要事。”
沈云念不想让气氛那么沉重，又拿出令牌，叫住前面那些刚要出去的人，提议道。
“要不穿个防弹衣？”
话落，又是红光一闪，地上真的多了一堆防弹衣。
沈云念拿了件起来，觑了一眼令牌上许愿次数那一框后面显示的“0”，把它放回兜里。
快速套好防弹衣并主动递了件给宋清眠，宋清眠道了声谢，接过。
沈云念回头看着门外的一片朦胧雾气，抿了抿唇，脑中闪过什么，没抓住。
她回过身，看着正在扣防弹衣的宋清眠，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最后放弃。
只小声嘱咐道：“保护好自己。”
宋清眠整理防弹衣的手一顿，说了句你也是。
众人整装待发，走出了大楼，走进了雾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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