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
灯光打在我脸上，我站在被告席上。
怪晃眼的。
“被告欧洛斯.艾特肯，你被指控浪费枫丹公共资源及学术不端行为，请问你是否承认这些指控。”
“……”
观众席上传来议论的声音，大多都是抱怨这场庭审不够有戏剧性，看起来马上就能出结果。
那些目光刺向我，但我却不管不顾，甚至带着一种久违的轻松和释然。
终于不用赶论文了。
写不出来，真的写不出来。
我的导师站在原告的席位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有些抱歉，但是下一秒差点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劳资终于不用写论文了——
（尖叫）（扭曲）（阴暗爬行）（变成悠悠海獭）（潜水）（在海水里敲贝壳）（在海水里扭动）（变成狂蔓隙境原体）（疯狂生草）
面对着恨铁不成钢的导师，我举起了手。
“我要申请荣誉决斗！”
就算被最高审判官审判了又怎么样，最多在梅洛彼得堡蹲一段时间。
等过段时间出来之后，我还要继续写论文，还要继续搞学术研究，这和杀了我又有什么区别。
我来到这里不是为了看大审判官的小高跟的，是来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
写不出论文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把写不出来的那个人宰掉就行了。
哪怕那个人是我自己。
死掉就不用写论文了。
还有奥斯汀老师布置给我的专利申请，那该死的学年论文，还有做不完的小组作业。
如果仅仅是做这些也就算了，问题是你的同学还是卷王，完成的标准一提再提。
毁灭吧，麻利的。
我想死，我一块废物小点心为什么要出生在人均卷王的枫丹，我应该出生在蒙德。
枫丹是个人均精神状态稳定的国家。
不过，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当大审判官的私生饭也要卷。
某一次我在卫生间里听她们讨论谁被大审判官审判的次数最多。
我，不是，你们有病吧！
其实上述这些都还好，对我有影响，但是不大。
勉强还能活着的样子。
但是最致命的一点来了。
我进修期间成绩最好的课程是[论枫丹法的起源][枫丹大事年考]这样的课程，而我的导师主攻方向是[论机械动能的……]
更窒息了。
导师扔给我的课题的是[探究芒荒能量对建筑的影响]
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
毁灭吧，累了。
对不起，导师，我关于机械动能的课程成绩一塌糊涂，都是托枫丹的暴雨天气注水的结果。
光拿到及格我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我真的看不懂芒荒能量模型！
还有那令人发指的芙卡洛斯猜想。
有时候真想撬开那些学者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而现在，我站在决斗场上，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微笑。
荣誉决斗可是很罕见的，上一个申请荣誉决斗的还是卡雷斯先生。
果不其然，下一秒观众席就爆发出巨大的掌声。
人们都爱看乐子，我也爱看，但如果那个乐子不是我就更好了。
我被人颤颤巍巍的扶着下到了决斗场上，手里拿了把不知道谁塞给我的细剑（我真不会使这玩意）
和我轻松写意的内心相比，我的身体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
决斗代理人走上来了，是克罗琳德小姐。
她审视了我几眼，随后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口。
“我建议你直接认输。”
呜呜呜，她真是个好人。
但是认输是不可能认输的。
我对她摇了摇头，随后颤抖着把细剑拔出来，像握球棍一样握住这把剑。
我注意到克罗琳德小姐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我真没办法。
决斗开始了。
克罗琳德小姐大概觉得我绝对没办法打败她，所以站在原地没有动，礼貌地等我先攻。
其实我更希望她直接上前来抹了我的脖子，这样我就彻底解脱了。
但是她不动，我也不敢动QWQ
我们俩僵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久到观众席开始喝倒彩。
我觉得这不太行，我不能牵连克罗琳德小姐。
所以我动了。
我抱着某种莫大的决心迈开了脚步，有一种置生死于度外的绝决。
然后我气势汹汹的踏出一步。
然后“啪叽”一下摔倒在地上。
站的时间太久了，我的脚麻了。
我的脸狠狠亲吻了歌剧院的地板，没有缓冲，所以撞得我眼冒金星。
在被指控之前为了赶论文我已经连续熬了一个星期的大夜，眼下的黑眼圈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和我融为一体。
说实话我觉得都不用上决斗场，下一秒我就能自己去世。
所以理所当然的，我，昏过去了。
意识消失的最后，我听到克罗琳德小姐松了一口气，还有那维莱特大人宣判的声音。
“梅洛彼得堡……半年……”
然后我就被人抬下去了。
然后我就醒了。
“咕咕——咕咕——”
我房间里的机械咕咕钟发出叫声，提醒我已经到了该起床的时间。
我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却在下床的时候一脚踩在地上的被角上，然后啪叽一下摔倒在地上。
人可以在不同的地方摔倒两次。
——欧洛斯.艾特肯
这一摔让我的脑子清醒了一些，我意识到我并没有被指控，也没有被送到梅洛彼得堡。
离我的学年论文截止日期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还有充足的时间去打磨我的论文。
如果我真的有那玩意的话。
洗漱完之后我出了门，决定去附近吃点东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只机械咕咕鸟飞到我的门口，嘴里叼着一封信。
寄信人是我的导师，杰登.乔纳森。
[亲爱的欧洛斯：
请原谅我早上第一件事就用这封信打扰你，或许你还记得，在假期开始之前，我给你们每个人布置了课后作业：），现在，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为此，我特地准备了一场茶话会，你的学姐们将会在这次组会上汇报自己的研究成果，同时我真切的希望能知道你论文选题的进度。在咕咕钟鸣叫第四声的时候，老地方见。
J.J]
如果问我现在内心的想法是什么，一个词可以形容。
地铁，老人，手机。
他明明可以直接说下午四点要开一场组会的，顾忌我的心情他还说的那么委婉。
他真的，我哭死。
感动是假的，想哭是真的。
导师布置任务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而这个假期我的论文选题进度是——
0。
现在他跟我说要汇报我论文选题进度。
闲暇时间研究了一下璃月茶文化的发展算不算？
窒息。
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下水道，在梅洛彼得堡。
“咕咕——咕咕——”
这时候我的咕咕钟又发出了鸣叫，不断地提醒我另一个事实。
已经12点了。
还有四个小时。
我果断收回了已经踏出门外的一只脚，然后关上了房门，拉上了窗帘，重新倒回了床上。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睡吧睡吧，梦里什么都有，等一觉醒过来，论文会自己写好的。
【梦中（幕间】
那维莱特：为什么你不先动手？（龙龙疑惑）
克罗琳德（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我一个巴掌下去，TA可能会死
——
激情开文
主打一个发癫
搞学术哪有不疯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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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次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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