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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不好我这算是穿越还是重生,如果是穿越就是魂穿,如果是重生那就是夺舍了原主人的身体。
但不管我拿到了怎样的开端,我的目的却格外清醒——我得回去,回到那个我熟悉的战场,接着迷茫未来何去何从,是在大厂里没日没夜地加班,还是吭哧吭哧地考编挣扎上岸,又或者是躲回学校的象牙塔里再给我的迷茫期“合法”续费几年。
也许只不过是换个地方躺平,我明白诸位的劝导,这里环境优美,众人待我友善,在哪儿躺平不是躺平呢,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呢?
原因是我怀疑现实中的那个“我”已经疯了,这里是我精神分裂之后幻想出来的,而那个“我”已经一边对人嘿嘿傻乐一边和尿泥往脸上抹了,如果我不回去,我父母的后半生还不得被我这个智障拖垮?
而且菩提老祖在佛会上说得好,修行如果不是在现实之中,而在妄想里,那不过是没存档的游戏……原话有点出入,但大概意思是这个,所以躺平也得在你该躺平的地方躺,不能随地大小躺,一个理论翻来覆去足足讲了三天,竟然场场爆满,我从中得到的启示:一是纵使要摆烂,也要回家摆,方得正果;二是神仙们真的不用去厕所,中途没人离席,大家仅在老祖闭目冥思后,如有默契一般自行活动。
……那佛祖好像也不叫菩提老祖,但形象甚为相似,两道飞眉长如流云一般,无重力向上飘扬。
也不用纠结于佛祖名讳,正如佛祖本人所言,感悟大道便是,无需在意下蛋的那只鸡。
“云筱。”
“大师兄。”
对这个名字还没建立起一定的敏感度,我回礼的速度晚了半拍。
面前丰神俊秀的男子是我的便宜大师兄,佛会散了,众仙家陆续腾云驾雾地离开,有些当我是团空气,从我身边匆匆而过,有些甚至对我避之不及,只有他和我搭话。
我问他:“不是说了叫我的字吗?大师兄,你我一见如故,称呼姓名未免生疏了,叫我芯片吧。”
对,名云筱,字芯片,我醒过神来之后就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以免我忘本,华为也行,就是怕侵权。
云筱这种名字,无需细品就有股扑面而来的玛丽苏味儿,但我反而松了口气,这是好事,证明我这个角色除了感情受挫没别的人生苦难,其他题材以我的小体格和心理素质,我未必能驾驭得了。
只不过,我还是低估了这部剧的尺度,我之所以能拜入现在这个师傅的门下,也就是“九天战神”的门下,是因为他的徒弟强x了我,天宫为了遮丑,这才有的这段师徒情缘……
这剧情可真熟悉啊,这不就是我们的保研之路吗,原来天宫也搞这一套,真不愧是以现实为蓝本折射的“天宫”,无非是把地上那一套搬到了天上来。
大师兄和我哪来的情谊,他只是出于一种责任才不得不跟我说话,“既然还是来了,就和我回去吧。”他冷脸说道,像一个输入了程序的人工智能。
以我不受欢迎的程度,任何两人以上的集会,如果我到场,都是不请自来的。
关于我的事,这些仙家可能知道得不那么真切,但多多少少耳闻了一些,见到我总是有些尴尬,倒显出我这个“受害者”坦坦荡荡,“玄音仙子,鸿岭仙君……”一一拱手见礼,大师兄似乎不愿我再丢人现眼,向前迈了一步,身子些许遮挡了我的视线,他说:“回去吧,孤鹜。”一拂袖,白芒一闪,灵剑候于身前。
我唯物主义地观测了一下,略感为难:“这……可是你我共踏一剑?剑身甚瘦,你我只能成列,我是在你前面还是后面?如果是在后面,我可以搂你的腰吗?”
“………………”
我刚刚经历了不幸,罪犯的同门大师兄居然还想要与我肢体接触,不禁令人侧目,他辩解也不是,不辩解也不是,脸色有些发青。一本正经的大师兄是唯一愿意搭理我的人,所以他也是承受最多伤害的人,我挤兑他是因为他并非真心帮我,而且我闲得慌。
在我说出此话后,本欲加速离开的仙家纷纷放缓了脚步,耳朵好似变长了些。
“落霞。”
男子手臂微屈,另一柄神兵应声而出。
两柄剑,一人一座,倒是泾渭分明了。
“可会御剑?”
“不曾会过。”
“………………”
与我搭话大概是大师兄今天比较糟糕的一个决定。
还好大师兄脑袋转得快,“你怎么来的?”
“走着来的……”其实天宫的殿宇之间虽然悬空,彼此间隔,但如若你将脚踏上去,在你的脚下会浮现一道云路,踩上去无声无息,但确有身体被拖起的实在感,相当高科技,我就是通过这些穿插交互的云路走过来的,用了不少时间,我遗憾地说:“路上耽误了些时日,所以就听了最后一个尾巴,刚走到你们就结束了。”
大师兄闻言撤回一柄剑,说:“师妹既如此热衷徒步修行,便由你吧。”
他知道我回得去,也就懒得管了。说完便踏剑而去,只留下潇洒如风的神姿倩影。
但这都没什么,像大师兄这种长相以及风姿的男仙,在天宫,用簸箕搓。
如此甚好,我也不想承他的情,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顶着大师兄的名头,长兄如父,不得不作出一些照顾的姿态来,以这位仁兄的孤傲,是绝对不会提议带我回去的。
我虽然不讨厌他,但也称不上喜欢,只是不想有过多来往,结交朋友,还是看是否情趣相投,显然大师兄和我只有同事之间的点头情谊。
对了,大师兄名叫月尘,男n号炮灰的名,出于对他的尊重,我压根不打算发展他,不让他成为别人故事里的男配,就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而在他自己的人生本子里,他是深受战神器重的得意弟子,但目前还只是月尘神君而已,说是还要历劫才能飞升上仙。
我一直在想,凡人一世要经历的劫数何止一两桩,为什么入凡间历劫的仙家们往往遭遇一件糟心事就飞升了?不知他们有没有尝试过二级市场俗称炒股的事物,体验一下坐着过山车天天飞升的舒爽感受,最好再买点这币那币……那效果翻倍,飞升直接大圆满,之后再看什么都觉得一派祥和,无欲无求。
“又被大师兄扔下了?”
这是我三师兄,阮灵瑜,是凡人飞升成仙,所以有着俗家的姓氏。
和世上所有放荡不羁的三师兄一样,这位三师兄也是喜欢凑热闹的性格,他一准是刚刚看到我和大师兄不欢而散,才凑过来打探内情。
三师兄眉宇间有一点朱砂迹,不是痣,而是云纹胎记,据说是当年某位仙界大佬的一滴神血落入凡间,融入孩童的灵识,而那个孩童就是现在堂堂战神的三弟子……这种万里挑一的概率都能抽中,他也算是户口本在欧洲的玩家了,aka天宫哈利波特。
“三师兄好。”
“佛会已毕,你怎么不跟大师兄一道回去?”他不打算带我回去,但又想知道八卦。
“三师兄误会了,不是我不想,是我不会御剑,大师兄又不愿与我同踏一剑……”
他了然了,眼波流转,话中有话:“也对,万一你再去告状,说不定上诛仙台的就是大师兄了,小师妹如此豁得出去,谨言慎行的大师兄也未必能够招架……”
“小师妹,别怪师兄多嘴,人必先自重,而后人重之,那我先行一步了,师傅还有事要交代。”
“师兄慢走。”
我还没说完他已然御剑走了,看来是真没打算带我一程。
战神一脉修习的是剑仙?交通都是御剑飞行吗?
都走了,佛台清静了。
偌大的殿宇顷刻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大字型躺在纤尘不染的砖石上,望着天上稀薄的云丝伸卷舒展。
如果正主还在的话,她会是什么心情呢?
战神座下一共七位弟子,三位在神魔大战中战死,剩下的四位里面有一位就是强x了正主的小师弟。
最开始的时候,我只知道那个小师弟死了,但却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从其他师兄们对我的态度,必然他的死和正主是有关联的。后来我才隐约察觉,他的死不但和正主有关,甚至他就是因此而获罪,可能是情节极为恶劣,最后被处以了极刑。
战神一脉理应恨我,但他们也是明事理的人,从法理上讲,确实小师弟有错在先,做了违法乱纪的事,但从情感上讲呢?男人的四大铁里就有一起扛过枪这一项,他们的小师弟和他们不止是师兄弟的情谊,他们还一同上过战场,交付后背,这样建立起来的情感,能被一句“他罪有应得,理应伏诛”就说服吗?
就算他们是神仙,与我等俗人的心智不同,但我还是对此抱有怀疑……
而且战神本人非但没有阻止徒弟的伏法,还听从了天宫的命令,息事宁人,收我为徒……
起初我觉得我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但他们确实有神仙的肚量,战神高高在上,对我不闻不问,他的弟子也都是体面人,再加上师傅已经表露了态度,不予我为难,其他人也只是将我这个不受欢迎的人放任自流罢了。
你说这是冷暴力吗,却也不能算是,他们和我的确是相见尴尬,亲热反倒显得虚伪。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叫战神收我为徒,简直是为了让我们互相恶心彼此。
我觉得我要想回到现实,就必须一一将这些谜团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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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几章交待背景有点絮叨,想蹭着走点悬疑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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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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