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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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广陵君有几句话还是在理的,新的凡仙初来乍到,毫无根基,本就需要有人引领,如若上神愿意赐名,岂非殊荣?何况还有机缘被上神直接收入门下……”

夷林立场动摇,倒不是他被广陵君说服了,而是这里面有白玉真的事儿,听广陵君说那八位剑仙很可能就此归了白玉真统帅,之前查户口可都是他一家一户走访的,结果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功劳和胜利的果实都被掠夺,如何不叫人愤慨,而且那个人还是讨厌的白玉真!

当时他能放任阮灵瑜被擒,说明他的厌恶从来不甘于停留在“想想”的阶段,只要给他机会,他会毫不犹豫付诸行动,对白玉真落井下石。

“师兄,你有没有想过……早晚有一天我会嫁人的……”我只是试探着问了一句,谁知夷林脸色骤变,逼问我说:“是不是兆和那厮贼心不死,利用职务之便纠缠于你?难怪要设禁将我挡在外面!”吓得我忙摇头,看来还是不能让他知道白玉真与我的婚事。

***

云台

“事情就是这样,这些东西……”将搜集到的有关红鸾星君中饱私囊的罪证推过去,我对兆和上仙说:“全凭上仙处置,今天交给上仙,云筱便会将这些事忘个干净。”

再三思量,我还是不便把手伸得过长,说到底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而且信息不对称,连我都能查出来的事,保不齐早有人盯上了,我突然检举贪官污吏,说不定就坏了哪位上神的大棋,那最后死的还不知是谁。

而且这件事牵连甚广,打击面大,处理谁?处理到哪个层面?难以拿捏……只有熟知云台事务的兆和上仙能把握好火候,相对来说,他还算比较正直。

虽然我嘴上说“就算上仙当场将这些烧了,云筱也无半句怨言”,但怎么可能呢?红鸾虎视眈眈,在广陵君面前编排兆和,老想取而代之,兆和与红鸾不睦已久,绝不会息事宁人,替红鸾湮灭证据。

抓米仓里的老鼠,最不能的就是打草惊蛇,兆和随手翻开最近的一册账目,说:“你信我?别忘了我也是云台之人……”

我摘下腰间的“千机令”物归原主,说:“说到信任,是云筱没有辜负上仙的信任。”

有些话不用挑明,他知我对红鸾星君有兴趣,耳报神必然将我的一举一动禀报他了,他思量一番,决定将“千机令”交给我,其实就是让我查的意思。

他假装不知我想要做什么,如果我被红鸾星君发现了,那也与他无关,但要是真查到了什么,那他便能借刀杀人。

现在我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给他,不但查到了狠料,还把量刑定罪的权力全部让渡给他,等于我全程为他跑腿,给他当了个小分析员。

红鸾老实本分的话,自然相安无事,但他自作孽就怪不得别人了,兆和收拾他没有丝毫心理负担,他问我说:“你希望他得到怎样的惩处?”

其实是变相询问我和红鸾的过节,就像鸿岭说的,他并没有得罪过我,甚至都无交集,我没理由紧咬不放。

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失去兆和的信任,我一五一十地将叶娘的事告诉他,兆和先是诧异,听到我熬夜找渣男,又露出迷惑的神色,最后定格为一个半信半疑的表情,似乎很想相信,但又过于离谱,他说:“你是说……你原本只想将那个骗了她的男人找出来?”

我点点头:“对。”

兆和的视线落到桌上一摞摞山峦样的证据,这没十天半个月啃不下来,更别说要死盯着数字反复推敲,串联线索,走访知情者,再汇成报告……

费时费力费脑细胞不说,最重要的是……这里面没有一项证据指向他诱x那个女囚。

八杆子都打不到,是不是查错了?

我明白他的疑惑,就像那个叱咤风云的大毒枭阿尔卡彭,谁都知道他有罪,可就是找不出罪证,又没人敢指证他,但在故事的结局里,他还是锒铛入狱了。

只不过,抓捕他的罪名既不是杀人放火,也不是运毒贩毒,而是——逃税漏税,神奇吧?缘,妙不可言。

如果兆和不想重拳出击,也可以小惩大戒地让红鸾星君退脏,光是罗织楼不翼而飞的“赤英石”就够让他倾家荡产的。

这种拼命爬上来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一夜回到解放前,锦衣华服褪去,露出妖奴的佝偻干瘪身躯,这可能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此时此刻,适合中二,我说:“正义是存在的,只不过有时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实现。”

兆和愣了下,他领悟了我的意思,也笑道:“殊途同归。”

对,殊途同归,默念了一遍这个词,作恶是有代价的。我相信交给他能妥善地解决,心态放松下来,歇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刚放到嘴边,见兆和惊讶地盯着我,我对他笑笑,喝了一口才发现原来是我拿错了,这杯是兆和的,我的那杯为了给资料腾地方,放到了视野遮挡的对角线上去。

“呃抱歉,那这杯就归我好了,你不要碰了,我再……”忙叨叨的手忽然被人握住,“上仙?”他没有放开,似乎不是无意间碰到,见我傻愣站着,安抚说:“你先坐下。”又将我的手放到桌面上,用手覆着扣在底下。

我的手怎么了吗?

此时我已经完全懵了,听他这样说,也只好先讷讷地坐回去,莫名地望着他,等他下文。

过了一会儿,似乎他组织好了语言,说:“今后我来照顾你,可好?”一边说着,一边拢起手指,分明的骨节突起,手被他攥得更紧了些。

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样说,叫人摸不到头脑,问他说:“怎么照顾?”

什么意思?我怎么好像听不懂?

他却笑了,在话说出口的瞬间,他便再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纠结和犹豫,好似也没有顾虑了,看向我的眼睛,说:“都可以,修习上,情感上,只要你喜欢。”

他很坦率,话说到这份上,就是不让我装傻,可却越发让人听不懂了,我现在好好的,为什么要照顾我?是说检举了红鸾星君,他会报复我吗?

可他的语气又实在不像,我只好当他是玩笑,委婉谢绝了他的美意,说玉真神君会照顾我的,“如果我理解错了,上仙也别介……”

“白玉真?”没想到我的话惹他不快,他可能还记着那个小神君威压他的事,说:“帝君对他已另有安排,不会任由他自己决定婚事,答应娶你恐怕是他哄你的。”

“……不会吧。”干笑两声。

面对他明显过界的话,我尽量维持着礼貌,现下有事求于他,我不想节外生枝。

“就算你逼他与帝君闹僵,最后娶了你,他心中有疙瘩,也不会真心待你。”听他说得斩钉截铁,我只觉得莫名其妙,你为什么这样说?我没有逼他,也不会逼他的。

“你没有,可是你脸上的伤疤……他不娶你,便不会有人娶你,如此还不是逼他吗?不娶你,便会有人说他薄情寡义,抛弃容颜损毁的旧情人,你将他置于两难境地,纵使他肯娶你,心中也难免怨你。”

“可是……什么照顾……哪种照顾……你不是马上就要成亲了吗?如何……照顾我……”

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女孩说,他说得对,玉真师尊会杀了你,替我报仇。

眼前的人终于不再同他绕弯子了,他笑了下,正式说:“你别担心,就像现在一样,只会比原来还要在意你,不会有太大的变化,难道我之前没有照顾你吗?换了别人,空口白牙地诬告我,也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白玉真与我一样,我们的婚事都不会是自己说了算,如果他是无能之辈,帝君可能还会随他去,可他显然不是池中之物,等他从青丘回来,彦平上神便会撮合他与琅瑛上仙……”

“在你心中,他是攀龙附凤的人吗?我想你既然愿意嫁他,那他必定不是个小人,正所谓一诺千金,不管他是否还爱你,碍于自身的修养和道德,他也许还是会娶你,但人做了违背内心的事,憋闷委屈都是难免的,时间一长,爱意消磨殆尽,越是压抑,反弹越强烈,转化为生活中的种种不顺,将这些皆怪罪于你,甚至口出恶言,仿佛变了一个人,到那时,他怎还会好好待你?”

“不过,要是他真的履行诺言,娶了你……我也不会介意的,日后他对你不好,惹你伤心,你还有我,不会想哭都没地方去,我欣赏你,知道你的好,别人也许会嫌弃你的脸上的伤,可我知道你的美不在于表面……”

“你也需要我,不是吗?”

“战神让你来天光一阁,便不会让你回去了……”

“以后……”

忽然男人的声音像被拉远了,变得模糊不清。

但我终于听明白了,他是要我陪他婚内出轨,美其名曰,各取所需,那时我也嫁了人,便不会纠缠他,威胁他的婚姻。

胸中翻腾,有股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为什么这种事总要找我?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还是……像“胡丽”说的那样,他不甘心,觉得“我本可以”,却始终没能吃进嘴里,况且我的脸已经成了这样,不再值钱。

兆和以己度人,把白玉真想成是他了,认为正常来说,没人会要我,白玉真和我属于娃娃亲,不好反悔了,才被迫当了接盘侠。

按他的价值观,主动提供给我地下情人的岗位,脸都坏了他还破格录取我,可能真的是出于“好意”,更不要说在肉‘体关系之外,他还愿意提供情感和物质方面的“照顾”,和那些只想睡妹子的人渣截然不同,也许他是真的对我有几分好感,才能如此“慷慨大方”。

这么一想,我好像还应该感恩戴德?

脑子里传来女孩的笑声,她说这个男人好傻,你不是“千蛛情丝”吗?你的猎物落网了呀,愣着干嘛,快点吃掉它。

我说我不是,你好烦,她便笑得更大声。

一个激灵,我醒过神来,发现有人在身后抱着我,因为我没有抗拒,他以为我已经默许了,“云筱……”带着温度的柔软事物印在脖颈上,品尝一般亲吻着肌肤,从脖子后面延伸到肩膀连接处,气息扑在上面,有些痒,又有些烫,先前我绑头发,他曾经一直盯着那里看。衣服阻碍了亲吻,他情不自禁地剥开碍事的领口,露出雪白的一片。

这里是云台啊!天宫掌法之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想他不会如此肆无忌惮,不分场合地“照顾”别人,我半推半就地搭住他抚在我肩头的手,说:“让我考虑一下,好么?”

回去之后我立马收拾铺盖卷,连夜扒火车下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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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宫反乌托邦
连载中奇牙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