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的旅人在夜色里入住庄园,而她们既然复制了旅人的身份,那么也一定被安置在了旅人居住过的房间,这也难怪她们的房间会在三楼,鹿南一边搜着柜子,一边脑子飞速旋转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需要搜索的柜子不大,里面除了一个看起来有点分量的羊皮包以外别无他物,很显然这个羊皮包就是旅人的行李。
“小白,这里有个包。”鹿南动作迅速地把包里的东西倒在了地上。
羊皮包里的东西很平常,只有一些衣服、几卷羊皮纸,以及一个烟草盒还有点零零碎碎的小东西,看起来都是旅行用品。
“小白,你怎么看?”她蹲在地上把每样东西都拿起来摆弄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白泽学着鹿南的样子也蹲了下来,一点点地把地上的东西排成了一个方阵,从顶上看就像是两个巫师在制作法阵。
“嗯…”白泽沉思了一会,鹿南也不着急,安静地蹲在旁边扮演蘑菇。
“好像有点不对劲,你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
“嗯?少了什么?我们知道这里面本来有什么吗?”鹿南觉得白泽的问题很奇怪。
白泽没说话,而是递过去了一个日记本,这个日记本看起来很旧,应该用了很久。
“你在哪里发现的?”鹿南伸手接过日记,从第一页开始翻看。
1205.10.2 晴
今天天气很好,是一个出行的好日子,筹划多年的旅行终于揭开了第一页。
1205.11.1 晴
旅行真的好累,马车颠得我骨头疼,但还好看到了很多新奇的东西,特别是今天的晚霞,绚丽的应该和父亲当年见过的差不多吧。
1205.11.3 大雨
今天马车坏了,还是坏在了树林里,而且这片树林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吧,还好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倒也不算无聊。
…
她认真看了几页,意识到这应该是旅人的游记,“线索在最后一页。”白泽在旁边提醒道。
鹿南依言翻开了最后一页,那一页只写了一句话准确来说是半句话:我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小白,你觉得他真的是失踪了吗?”鹿南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白泽。
白泽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只是未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你害怕吗,小白?”她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其实是在给小白提前打一剂预防针。
听到这话,白泽无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如果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在参加这个综艺之前,她几乎没有娱乐时间,恐怖电影亦或是鬼屋都与她的生活相去甚远,而现在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胆子居然这么小,小到周围的一举一动都会引她浮想联翩,但害怕两个字自己又实在说不出口。
小白似乎很好面儿,鹿南看着白泽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心下了然,随后转移了话题,“你还有找到什么东西吗?”
白泽顺从地摊开手心,她的手里躺着一个样式简朴的耳坠。
“你在哪里找到的?”鹿南拿起吊坠旋转看了一圈,又开始扒拉旅人的行李。
“在床头与床垫之间的夹层里。”
“嗯…我感觉这个吊坠应该不是从旅人包里遗失,小白你觉得呢?小白?小白你在想什么呢?”她发现白泽自从翻过旅人的包之后,就处于了一种神游的状态,“你还在想他的包里缺了什么吗?是不是线索太少了?”
“不是…应该是一个很关键的东西。”白泽喃喃自语。
很关键?有什么很关键的东西吗?她感觉自己快把包里的东西都背下来了,包里就只有鼻烟盒、洗漱套装、几本英文书……
“是钱,他的包里没有钱。”白泽突然开口。
鹿南:“?”
“按照日记记载的时间,那个年代欧洲更多的还是在使用金银作为钱币,而他作为一个旅行者不可能不带着钱。”
“那有没有可能他随身携带了呢?”
“鸡蛋不会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说话间白泽的眼睛被烛火反射的很亮,亮得鹿南觉得她好像本身就会发光。
“那旅人是被杀人越货了?不对那这样吊坠就很难解释还有那本日记,嘶—”鹿南突然有点怀念之前认为线索很少的自己,现在的线索多得像乱麻。
“明天或许会有新的答案,我们睡觉吧。”白泽看着鹿南一副苦恼的样子,歪头笑了笑。
…
待两人洗漱完毕共同奔赴床铺时,鹿南突然意识到这里只有一张床。
救命—这里怎么只有一张床啊!
自从她有记忆开始自己就是一个人睡觉,在她短短的二十四岁的生命里与人共眠的次数可以说是没有。这倒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她不习惯也或者说她认为睡觉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与人同眠就是在敞开自己的私人领域,她不喜欢。
要不然自己睡在沙发上?她记得那条沙发还挺宽的。
鹿南抬头后发现白泽也没动,她只是淡淡地笑着看向自己,而烛火地扑闪刚好为她的轮廓度上了一层柔光。
这近乎于惊鸿一眼的一瞥让她的心松动了一瞬间,如果是与白泽睡在一起,似乎也没有很反感。
“额…我去睡沙发吧,我睡觉不是很安稳。”最终鹿南还是决定去睡沙发,她想今夜好眠。
“嗯?这个床看起来很大,没关系的。”白泽歪了歪头表示疑惑。
救命白泽歪头好可爱啊,好像一只狗狗,但她面上还是冷静地拒绝了小白的提议。
“那我去睡沙发吧。”白泽低头苦笑了一下,但抬头时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神情。
之前打开门看见只有一张床时,她察觉到鹿南的反应很平淡,以为鹿南并不在意,但没想到她只是没注意这件事而已。
“还是我去吧。”鹿南迅速地把被子抱到了沙发,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快出了残影。
“嗯…柜子里还有被子吗?”白泽看着光秃秃的床面,有些不忍的提醒道。
“没了…”
…
“你睡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鹿南躺上床就立刻翻身转了过去,连后脑勺都透露着郁闷,因为被子问题,她不得不待在床上。
“好,晚安。”白泽看着鹿南有些憋屈的背影轻声说道。
随后白泽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只占据了右边很小的位置,以至于她们之间的距离宽阔得还能躺下两个人。
…
第二日城堡里所有的借住者都被高塔里传来的钟声惊醒了,绵延的钟声一共响了六次,刚好对应了早上六时。
“你们睡得怎么样?”林意边打哈欠边问,一点影后包袱都没有。
“挺好的,床很舒服,就哥打呼噜的声音太响。”听到这话顾生立刻把手上刚剥好的鸡蛋塞进了谢水的嘴里,“你再说今天你就自己走。”
“呜…呜…哥…”
“你们呢?”林意又问了一遍姗姗来迟地鹿南和白泽。
白泽冷漠地点了点,伸手拿了一份桌子上都快堆成小山的早餐。
“还不错,不过今天的早餐是什么情况?”鹿南本来以为昨夜会失眠,但没想到居然很快就睡着了,可能是白泽睡觉太安静了,一度让她以为这张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不知道啊,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可能是怕我们不够吃吧,就多准备了一点。”
“那还真是谢谢陆导了。”鹿南看着面前堪称是琳琅满目的早餐,开心地搓了搓手。
进食完毕后,六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厅,又开始研究任务。
鹿南简单地说了一下她们昨天的发现,而其他四个人对此除了敬佩也是毫无头绪。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一直沉默地诸白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要不我们先把城堡里的人叫出来问一问然后再搜一下其他房间?”鹿南在来之前恶补了一些推理小说,她现在对于警察办案的步骤很熟悉。
“那我们去叫人。”
顾生话音刚落就利落地拉着还处于懵逼状态的谢水,在城堡里四窜抓人,很快大厅就变得拥挤了很多。
……
“城堡里的所有人都在吗?”
“是的,鹿小姐,人都在这里。”管家回答得很恭敬。
“那我们开始吧。”
第一位接受问询的是管家,他的神情很自然。
“管家先生,旅人前来借住了几天?”问话时鹿南的气势很足,大概是动用了一点演技。
“两天,鹿小姐。”
“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我不知道,第二天旅人一直没有出房间,我觉得奇怪去他的房间看了一眼,才发现屋里没有人。”
“那他失踪的前一晚你做了什么?”
“那天我一直和往常一样在庄园里做事,只有午夜的时候去了他的房间里一次,因为那晚他一直在和勋爵喝酒,他喝了很多,我担心他喝多不舒服所以就去看了一眼,之后因为在他的房间里沾染了酒气,我又去花园里走了走散散味道,味道散尽后我就回房间睡觉了。”
“这个庄园有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白泽边说边藏在鹿南身后揉了几下眉心。
“没有,白小姐。”管家听到这个问题时神情有一瞬间的紧绷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下一位”,林意扫了一眼诸白的笔记,在确认写完后才朝门口喊了一嗓子。
下一位是这个庄园的厨师,鹿南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厨师的行径要简单很多,那晚他刚好当值,所以就一直在古堡周边巡视。
之后他们又依次询问了男仆、女仆长还有一些居住在庄园外的女仆,他们的答案如出一辙,只是对于那晚做了什么回答不同,男仆说因为要预估昙花的花期,所以他在凌晨去了一趟花园,而其余时间都待在屋里休息。
女仆长的答案则是她担心旅人醉酒弄脏被子,所以帮他换了一床,在换完被子后她也回房间休息了。而女仆们因为并不住在庄园所以不作为嫌疑人讨论,她们对于旅人失踪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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