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咎然,1999年出生,看似平凡,却背负着不老不死的诅咒。
岁月流转,他的容颜永远停留在了25岁,而周围的人却不断老去。
他的母亲曾试图寻找诅咒的原因,但始终无果。诅咒让他活得太久,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去,直至他孤身一人。
多年来,陶咎然从未放弃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无尽的岁月让他的生活变得乏味而无趣,他的内心充满了烦躁。
到了4551年5月17日,一个名叫谢釗和的科学家,集结了一批智商极高、才华横溢的研究者,建立了一个研究人体细胞的神秘研究中心。
经过十年的不懈努力,他们研发出了一种名为「细胞活化剂」的注射药剂,成功创造出第一个拥有超能力的人类。
这一成果震惊了世界,谢釗和及其团队因此声名鹊起。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细胞活化剂的副作用开始显现。那些过度依赖超能力的人出现了问题。
团队得知后,立即召回了散布各地的药剂,并开始深入调查。不久后,他们发现副作用的根源在于过度使用超能力。
团队迅速发布了一篇警示文章,提醒人们谨慎使用超能力。
文章内容如下:
经过我团队查证、核查,细胞活化剂虽然能改良人体细胞,赋予超能力,但对人体细胞有害,不宜频繁使用。已接种细胞活化剂者,若无重大紧急情况,请避免随意使用超能力。适度使用,健康你我他。
——谢釗和
这篇文章引发了公众的广泛质疑,谢釗和的事业因此一落千丈,名声扫地。
现实中,人们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网络上,各种辱骂声此起彼伏。他的团队成员无法承受这些谩骂和人身攻击,纷纷离他而去。
在一次紧急新闻发布会上,谢釗和面对着台下充满敌意的眼神,销毁了所有剩余的细胞活化剂,并发表了一番感慨:
“任何事物都有其代价,副作用只是拥有超能力的代价而已。做人不要太贪心,知足常乐。”说完,他叹了口气,眼神黯淡离开了现场。
发布会结束后,谢釗和仿佛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九年后,人们几乎忘记了这件事,只有那些注射过药剂的人还记得。陶咎然虽然没有注射过药剂,但他记住了谢釗和这个名字。
到了4570年3月,无忧市。陶咎然依然容颜未老,他仍然没有找到破解诅咒的答案。
无忧市有一条繁华的街道,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其中有家甜品店,是这条街的招牌。但今天,这家甜品店却异常冷清,连平时忙碌的店员也闲了下来。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最靠窗的座位上。一个头发略显凌乱的男人坐在那里,他看起来20多岁,却打扮得像中年大叔。
他一直注视着窗台上一盆已经枯萎的勿忘我花,那是他最喜欢的花。三天前,这盆花还盛开着,现在却已经枯萎。
陶咎然结账后离开了甜品店,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他的心情并不好,只想快点回家。
他加快了脚步,穿过十字路口,回到了家。家里脏乱不堪,但他并不在意,只是一头栽在床上,翻了个身,成了大字型。
他想起了过去那些日子,有人总是跟在他后面,给他枯燥的生活带来乐趣。
他曾嫌那人烦,想把他赶走,但现在那人不再缠着他,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失去了那份属于自己的快乐。
陶咎然想着那个人,眼皮越来越沉重,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就在他熟睡的时候,家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他们戴着黑色帽子和眼镜,身形一个是青年,一个是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眼神里带着阴险和狡诈,而青年的眼神则充满了光彩。青年似乎想说什么,但中年男人用两根手指抵在他的唇上,打断了他的话。
青年的脸微微泛红,显然对中年男人有着特殊的感情。中年男人收回手指,笑着示意青年打开门,青年笑得很甜,然后开始认真地操作门锁。
在昏暗的光线中,一个男人静静地观察着周围,他的动作看似平静,却悄悄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白色的毛巾。
他从另一个口袋中取出一小瓶不明的药物,小心翼翼地倒在毛巾上。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杀意,但在这冷酷的眼神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一丝私心。
突然,“咔嚓”一声,门开了。男人迅速从青年的身后捂住他的嘴巴。青年反应过来时已经太迟,他拼命挣扎,但药物的作用让他最终无力地昏倒。男人无情地将青年扔到一边,没有一丝怜悯。
与此同时,在房间中熟睡的陶咎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危险毫无察觉。他睡得很沉,对梦境之外的世界毫无感知。
在梦中,他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隐约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陶咎然在黑暗中摸索着,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
陶咎然拼命挣扎,但那无形的束缚却越来越紧,直到他几乎窒息。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满是冷汗,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他从那个几乎让他窒息的梦中惊醒,过了一会儿才逐渐回过神来。
环顾四周,陶咎然并没有感到害怕或恐惧。或许是因为他经历得太多,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他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背后,躺在一个全是铁制结构的空房间里,这里更像是一个地下室。
房间里密密麻麻地躺着许多人,这个空房间足够大,可以容纳大约九十多人。
陶咎然缓缓坐起,发现旁边躺着一个还没有醒来的年轻男孩,他的装扮阳光帅气,看起来应该是个大学生。
陶咎然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倒霉,这些突如其来的事件让他感到头疼。
他心想:“这到底是什么破事,简直莫名其妙,缺德得很,为什么偏偏是我被绑着?”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男孩醒来后立刻起身,看到眼前的景象,眼中充满了惊恐。
陶咎然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所以并不感到惊讶。他依然坐在地上,似乎并不打算站起来。男孩看了陶咎然一眼。
“这位大哥,该不会是你搞得鬼吧?”男孩斜眼看着陶咎然。
陶咎然觉得有些好笑:“臭小子,你去想办法把他们弄醒。”
男孩双手交叉反驳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男孩等待着他的回答,但陶咎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被男孩这样看着,陶咎然感到有些尴尬。
陶咎然见他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开口说:“臭小子,当是帮我个忙。”
男孩有些差异:“什么?”
陶咎然无语了,不太想和他说话,只好自己想办法。他试了试看看能不能自己挣脱,但挣扎了半天都无济于事。
男孩看着陶咎然的一系列动作,一下子明白了什么,顿时脸有些犯红。
“我……我帮你。”男孩尴尬地说。
陶咎然冷声道:“臭小子,快帮我解开绳子。”
这次男孩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走到陶咎然后面,帮他解开了绳子。被绑得快发麻的双手终于得到了解放。
陶咎然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已经麻木的手臂:“臭小子,你叫什么。”
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露出大白牙笑眯眯地说:“刚刚是我没有反应过来,真的非常抱歉,我叫马正方。”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马正方迅速警惕地看向四周,而陶咎然则去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
很快,陶咎然在躺在地上的人堆里找到了蜷缩在地上的女人,她在大喊大叫。她的声音叫醒了躺在旁边的人。
一个接着一个的人醒过来,起初他们都陷入了迷茫状态。不久,他们都发现自己身处何地,现场直接炸开了锅。
有的人暴怒起来满口脏话;有的人非常冷静地思考现状;有的当场哭得死去活来;有的害怕得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咪蜷缩在角落,各种声音混合,显得十分混乱。
马正方在人群中喊话让大家冷静一下,但人群的声音覆盖了他的声音,他们压根听不到马正方的话。
陶咎然躲到一边不为所动,等他们什么时候闹够了、哭够了、喊够了自然会停下。
“够了没!”一个男人怒吼一声。
他的声音惊天动地,这巨吼除陶咎然以外,让所有人都看向那个男人。男人高大魁梧,有一米九的身高,全身上下都是结实的肌肉。一看就是从健身房里出来的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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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散乱的零件,还有的制作了一半。
房子的中心摆了一张办公桌,桌上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图纸。一个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架着腿。
他手里拿着几张设计图纸,全身上下邋里邋遢,头发乱糟糟的遮住了眼睛,长着一把落腮胡子,穿了一件白色背心、深蓝色外套上面刻着他的名字王杰,他穿着一条破了几个洞的宽松长裤,看似乞丐。
他看着自己手中地下200层的设计图,摸着胡须,似乎在思考如何改进才能更加完美。
嘀!嘀!嘀!手机在桌面上开始震动,是电话声。王杰的思路被打断,面色极为难看。
他拿起手机接听放到耳边大骂:“哪个缺德玩意,我忙得很。”
“您好先生,我们这里收到了您的维修申请,长时间未和您取得联系实在抱歉。您在我们店里买的面具,需要维修吗?
我发给您一个地址,您寄到这个地址来,我们这修好包邮给您寄回去,您看行吗?”
王杰想了想,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拉开了一个桌子右边最底下的抽屉,看着抽屉里面的面具。
还是没有好脾气地说:“不用了,早去干嘛了,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我要投诉你们!”
“很抱歉给您带来不便,祝您生活……”
“嘟”王杰不耐烦地连按了好几下手机屏幕上的红色键,扔到一边再也没有理会。
他看向抽屉里的面具,那是一个雪白的面具,右脸旁有一道很深的划痕。
这个面具是他一个星期前买的,他把它当成宝贝一样,生怕搁着碰着,只是因为工作时不小心划到了。
王杰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在他的眼里绝对容不下一点残次,而自己却穿的脏兮兮的还毫不在乎。
这个面具被划破后,就被孤独地放在这个抽屉里没有拿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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