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与上一次见面相比,羽梨似乎成长了许多。

脸颊上肉嘟嘟的婴儿肥已经消失,现在已经出落成高挑美丽的大美人。

谁能想到,她是从蛋里面孵化出来的呢?

是的,羽梨不是人类,而是一只杜鹃鸟。

至于为什么杜鹃能化形——大概和她出生的地方有联系。

羽梨不是寻常杜鹃,它诞生于仙境之中。那仙境名叫鸣春涧,多是飞鸟走兽化形之地。

因为动物化形和人类修炼相隔千差万里,所以两地被涛涛海水拦截,尽管知晓彼此存在,但一直是互不干涉。

当然,凡是总有意外。

不巧的是,柏凝就是这个意外。

她曾经跋山涉水,偶然到访鸣春涧。离开的时候,也没空手走,揣了一只蛋。

杜鹃破壳而出后,没过三天便化形成功。

虽然柏凝觉得有些麻烦,但还是央着月息为它取了名字,自己收之为徒弟,试图传授剑法。

事实证明,她失败得很彻底。

羽梨是杜鹃化形,不擅长使用长剑工具。倒是那一双爪子,锋利得出人意料。

渐渐地,柏凝也不再传授她剑术。

好在羽梨性格温和、讨人喜欢,柏凝也就将她一直带在身边,同月息一起隐居在鸾鹤谷,倒也是自在。

就是不知道,羽梨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土匪寨里面。

柏凝打算询问,谁知眼前鸟儿化形的少女,面色蓦然凶狠起来,右手高高举起,化作鸟爪,朝着柏凝抓过来。

柏凝下意识地闪避。

刻在记忆里面的动作,哪怕是换了一具身体,做起来也不费力。

柏凝躲开羽梨的攻击,并且反手给羽梨一棍子。

“丑八怪,居然敢打我?”

羽梨圆圆的眼睛里面,闪过怒火。

她双手化作翅膀,目光凶狠,似乎打算将柏凝撕碎。

陌生的表情……凶悍的攻击……

看着眼前的女子,柏凝大脑有片刻短路。

她真的是羽梨吗?

记忆里的羽梨,不是这个样子的。

羽梨在诞生的时候,便小小的一团。身上还没有长羽毛、粉啾啾的,柏凝用食指戳她,她会睁开雾蒙蒙的大眼睛,盯着柏凝。

等她能化形之后,更是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跟在柏凝身后。

柏凝练剑,她抱着苹果在旁边一边啃一边看。

柏凝吃东西,她会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张着嘴,用手指着嘴巴,向往地看着柏凝,并等着柏凝投喂。

生病的时候,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一声一声地喊“师傅”。

可现在……

这真的是羽梨吗?

柏凝开始怀疑对方是羽梨的姐妹,可是气味不会骗人。

那禽类特有的羽毛味道,只是稍微靠近一点,柏凝便知晓,眼前的女子、土匪窝里的“姑奶奶”、目露凶光想要和自己动手的人,就是她的乖乖徒弟。

怎么回事?

柏凝只觉得世界天旋地转,一切都是如此荒谬。

“羽梨,你怎么在这里?”

在她下一波攻击落下来之前,坐在一旁的花栖枝开口。

打断了她所有攻击。

羽梨收回翅膀,表情变得难看。

不再回头看柏凝一眼,快步走到花栖枝面前,不由分说,一脚踹向花栖枝。

“果然,这些丑东西,都是你的作品。”

如此放肆……狂妄……

柏凝看着这一幕,突然意识到,自己记忆里的小徒弟,或许已经变成她不认识的样子。

二十五年。

她死后这二十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柏凝沉默下去,不再言语。

倒是花栖枝淡定许多。

她被羽梨踢了一脚,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道:“你这么情况,柏凝不喜欢。”

“废话,老子要你教?”

羽梨重重出气,又踹了花栖枝一脚。

随后,笑着弯下腰来,仔细打量花栖枝:“你现在真弱啊,就连我,都能随意欺辱。”

花栖枝不声不响,不回应。

“哑巴了吗?”

羽梨不满意花栖枝的反应,她伸出手,直接抓住花栖枝的下巴,表情凶狠:“不说话的话,把你舌头割下来怎么样?”她的手往左一伸,远处飞来一把短刀,直直飞入她手心之中:“割了你的舌头、断了你的筋脉、放干你的血,免得成天在我师傅面前晃荡,可真是碍眼。”

“哦。”

花栖枝终于有了动静。

只是这点动静,还不如没有。

她没有在意羽梨的威胁,而是反问羽梨:“你为什么要抓年轻女子?”

“哈?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羽梨似乎听见什么笑话,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你一个声名狼藉的败家犬,问我的事情?这些是你配过问的吗?”

她举起短刀,表情阴狠,眼神发直。

手腕用力,直直刺下去。

如此作态,哪怕柏凝再不可思议,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她立即弹出指尖黑水,附了些许灵力,重重打在羽梨手腕。

叫手腕脱力,短刀从手中跌落。

“谁?!”

羽梨戒备地盯着四周,想要知晓,刚刚究竟是谁偷袭了她。

因为她这一声喊,其余土匪都戒备起来,纷纷捡起武器,戒备地打量周围可疑场景。

好一会儿后,那五大三粗的土匪头子,小心翼翼上前来。

“姑奶奶,附近没人。”

“没人?”羽梨声音拖得很长,明显不满。

土匪头子满头是汗,可现如今,也不得不继续回答:“对,没有人。我们附近草垛、灌木、泥丘都检查了一遍,确实是没人。”

“你的意思是我判断错误?”羽梨目光凶狠,杀气腾腾。

“不不不、小的不敢!”

土匪头子居然过于害怕,膝盖一软,“噗通”一声,便跪在羽梨面前。

“哼,算你态度好。”

羽梨这才有了点笑意,语气放松。

土匪头子松了口气,脸上才挂起笑容,谁知羽梨猛得转头,美目亮起红光。

听得骨头响声清脆,脑袋一歪,“砰”地一声坠地。

他死了。

众土匪吓得几乎惨叫出声,他们缩在角落里面,颤抖着,就怕这姑奶奶一个不高兴,要把自己也送去见阎王爷。

“现在,继续给我找人,知道了吗?”

羽梨笑着,环视其余土匪。

“知道了!!”

土匪害怕地四散逃逸,估计是怕自己跑慢了,就会没命。

土匪寨一下子安静许多,而羽梨的目光,也重新落回花栖枝身上——她根本不在意柏凝,又或者说,不在意一个傀儡。

不过是傀儡,随手捏死就行。

所以在明白对方身份后,一眼都没有给对方。

羽梨叹着气,从地上将短刀捡起来。

她把玩着短刀,笑眯眯地接近花栖枝:“你说,要不要把你交给月息啊。”

“毕竟她想你死,可是想得夜不能寐。”

心情愉悦,很显然,只是折磨人的手段。

用在其他人身上或许会有用,但是花栖枝这种闷葫芦,不会搭理她。

柏凝冷眼旁观,高度注意羽梨的手,就担心她猛得伤人,自己来不及救下花栖枝。

花栖枝倒是淡定。

她依旧坐在地上,语气冷淡:“好。”

羽梨面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

她带着怒意,低下头,一双眼直直望向花栖枝,语气加重:“你这个疯婆子,知不知道我刚刚说得什么?我说要把你送给月息,月息,和你有血海深仇的人。你信不信,你要是落到她的手上,她会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一天一刀,吊着你的命,不让你去死。”

“嗯。”花栖枝依旧冷淡:“可以。”

“疯婆子!”

羽梨冷笑出声:“想去月息手上?哈,怎么可能?她占了师傅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意?”

羽梨的表情变得狰狞,脸上笑容逐渐扩大,有几分凶悍。

“我要把你圈禁起来,我要让月息满世界地找你,但就是找不到。我要让她一直处于血海深仇不能报的愤怒之中,折磨她!”

听着这些话,柏凝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她的徒弟吗?

还是说,记忆里的那个女孩,是她的徒弟吗?

羽梨不是很喜欢月息么?

喜欢叫她师娘,喜欢月息熬出来的红豆粥,喜欢和她一起说悄悄话。

怎么——看起来不是这样?

羽梨似乎恨月息入骨?

可是,为什么?

她的名字都是月息起的,她能被柏凝带出鸟鸣涧、孵化成功,月息也是重要一环。

可现在,她却恨月息?

柏凝短暂放空了半晌的大脑,一个念头,突然诞生在她的脑海之中:如果羽梨恨月息,那自己呢?她是爱是恨?

自己死后,她又经历了什么?

柏凝沉默着,安静看着局势变化。

谁知在这时候,出去打探消息的山贼,慌慌张张往寨子里面跑。

他们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好几个已经是缺胳膊断腿。

“姑奶奶、姑奶奶、真的有人!!”

羽梨就算不情愿,也只能松开花栖枝,不耐烦地看向山贼。

“谁?”

“不认识!”山贼一边吐血,一边说:“白衣服、长头发、能飞……他能飞!!”他惊惧又慌张:“他踩在剑上飞,一剑能把山石劈碎!!”

羽梨烦躁皱眉。

“又是清源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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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体诗》

文案:

你应该是一场梦,我应该是一阵风

——顾城

顾梦遇见一个风一般的女人,美丽恣意,自由热烈,她体会到了什么叫怦然心动,无可抑制坠入无边情网、旖旎美梦。

她进入热恋,爱得不顾一切。

可风儿不会停留,对方依旧热爱自由,身边好妹妹不绝如缕,归家时总带着酒气,让沉醉于幻梦的顾梦,饱受折磨。

终于,美梦醒了。

顾梦不再歇斯底里,她毫无预兆地离开,再无音讯。

从今以后,她会是风,无拘无束。

可偏偏,那人堕入幻梦之中,苦追而来。

她风尘仆仆地站在顾梦窗前,期盼像过去那般,不仅能吹动顾梦的书页,还能撩动她的心扉。

顾梦关上了窗。

关上了她走进自己心里的路。

第一次尝试狗血 追妻火葬场嘿嘿,有喜欢这口的宝贝可以点个预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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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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