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灯下的会客厅中坐着许多人,都三五成群各自笑闹着。
吴婶小跑到祝蔓芝跟前,笑道:“祖奶,少爷带桑小姐回来了!”
话音刚落,祝蔓芝便看了过去。
今日桑芜穿着一件浅色调的连衣裙,内敛且有质感,外面配着一件灰色的长呢子外套,此刻就站在自家孙子身边,看上去得体要大方。
桑芜自然感受到了祝蔓芝的打量,不止祝蔓芝,还有其他人,自从她进来后便一直打量着她。
仲司砚介绍着在场的人,他知道桑芜一时也记不住,便只挑了几个重要的长辈。
她强装镇定,顺着他的介绍一一看过去,一一打了招呼,而后将在场的每一位都当成了即将要合作的客户,用蹩脚的瑞海话介绍了自己。
仲司砚的妈妈林颐景最先笑出声来,“阿芜还跟司砚学了瑞海话?”
“您见笑了。”
“快过来坐!”林颐景招呼她,并轻拍了一下自己身侧的位置。
桑芜下意识看了仲司砚一眼,得到许可才过去。
偏偏这行为惹得林颐景不快了:“仲司砚啊,你少对阿芜指手画脚的。”
这一句偏袒的话让仲司砚吃了瘪,倒是让桑芜笑出声了。
她能感受到自己是有些窘迫的,但也能感受到仲司砚的家人好像都挺欢迎她的。
可就奇怪了,按理她可是拆散了仲司砚和他的前未婚妻啊。
不过她想不得很多,她用着自己高超的合作技巧,很快就和这些女性长辈以及晚辈打成了一片。
司机小哥将箱子拎进来的时候,正打算从会客厅绕过去从旋转楼梯处上楼,桑芜叫住了他,而后将箱子拎到了会客厅打开。
“初次见面,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桑芜将里面的礼物一一拿出来,而后送到了每个人的手上。女性长辈拿到的或是胸针,或是漆艺螺钿首饰盒,图形图案她都是费心想了每个人合适怎样的,配色样式也极其古典庄重,晚辈则做了许许多多漆珠手串或挂坠。
不是多贵重,却都是她亲自构想与打磨的。
“哇,我从来没见瑞海见过这玩意儿。”年纪较大的一位堂妹仲司茗一边说着,一边将漆珠手串放在手上把玩。
“对啊!”仲司画不由得回想了一下,“瑞海好像就是堂哥那里有一对这种样式的袖扣吧,他经常戴着。那也是阿芜姐姐做的吗?”
“呃……是。”桑芜不好意思地问了句。
毕竟那也是她多年前的作品,被他朋友买去转赠于他而已。
但他们明显误会是桑芜送的了,意有所指地说:“哦~原来真的是定情信物啊!”
定情信物?
桑芜看了仲司砚一眼,见他没反驳,自然也不好拆台。
可不知怎么,她突然想到了仲司砚那位白月光。兴许白月光就是买主,送给了他,然后他还习惯性地佩带了多年。
自己前一阵子,还给他的“定情信物”搭配了别的伙伴……
在大家又一轮讨论中,她才勉强回过神,回应了一个不自然笑容。
“阿芜有心了。”祝蔓芝瞧着那副甚是合心意的胸针,感慨了一句。
“是啊是啊,司砚找到个懂事人。”其中一位婶婶附和道。
惊叹声频起,突然仲司茗这样问了一句,“阿芜姐姐破费啦,不过这是什么牌子的啊?”
桑芜也不避讳,“不是什么品牌,是我亲手设计并做的,你们喜欢就好。”
午饭时,在场的人一起用餐。
桑芜竟然在桌上见到了湖城菜,和瑞海菜喜爱清蒸不一样,湖城的菜以酸甜口为主,所以酱汁用得十足。
她有些惊喜,因为在场知道她湖城人的就只有仲司砚咯。
落座前,她得意地小声对仲司砚道声谢。
落座后,本来吵闹的几人,在餐桌上变得异常安静,只是偶尔听见祝蔓芝、林颐景和其他婶婶说上几句,小辈都是噤声只埋头吃饭。
桑芜也不蠢,感受到这大概是他们家的餐桌礼仪,便也只埋头吃饭。
不多时,一片接一片鱼肉夹到了自己碗里,惊讶时,她抬眼看着始作俑者。
可仲司砚一副听命行事的样子,而后一直不停给她夹菜。
她也不能不顾及礼仪发问,只好默默接受了。
饭后,桑芜被林颐景推着和仲司砚去别墅后的园子里逛逛。
富贵人家信奉风生水起,所以仲家老宅四周有潺潺的水流,园子里还有一片人工湖,湖心有湖心亭。
两人信步走在去往湖心亭的长廊上,湖中的锦鲤见着有人来,便极其活跃。
她觉得刚刚那么多人,自己简直都叫不过来了,便随口问着:“仲司砚啊,你家这么多人,你记得住吗?”
问完她又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人家在这个家待多少年,自己才待多久,怎么可以同日而语。
就在她认为自己会得到一个极其确定的答案时,他却说:“还行。”
她疑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答案,便怔怔地看着他,想要听到他的解释。
他真的顺势解释了,“人的记忆内存有限。”
“只该记住自己想记住的人事物。”
他的眼神自带烫意,像是真的要将她吸进那深邃的黑洞,而后永久印记一般。
桑芜:记得白月光呗。
仲司砚:是的是的。
桑芜:……
仲司砚(兴奋):老婆,你吃醋啦?
作者:怎么不能记住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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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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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绿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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