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灾。”
众人的思绪像是被一根模糊的线条串了起来,但细细思考又抓不住那一抹灵光。
“但是你们后面遇到的那个怪物应该是水猴子,身上长满黑色软毛,嗜血肉,极凶残。”陈述继续说,“所以它会伤害那个…黄毛老兄,也会在闻到我们的血腥味后发狂。”
孟远组三人背后发凉,想到最开始还和那东西近距离接触,就一阵后怕。
“斯人已逝,我们还得活下去。”阚思靖安慰众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排后续计划,避免再出现这种死人的情况。”
“那接下来俺们该咋安排啊?”廖旺没读过什么书,先前聊的他都不太懂,直到安排计划时才开口询问。
张思思提议就按当前的队伍继续搜寻线索。
大部分人思索了一下都点点头,但没想到向来好说话的白飞却开口拒绝了:“我不想和罗重在一组。”
陈述回忆起白天救黄毛的事,瞬间理解了他的想法。
罗重此人,虽然表面隐藏得很好,但细微之处可窥其内心自私。
换做是他,也不愿和这种人一组。
旁边的廖旺盯着陈述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扭扭捏捏了也没开腔,憋得脸通红。
陈述察觉到身边的视线,一回头就看见廖旺又在脸上开染坊。
于是他端起一碗丝瓜汤递给廖旺,说:“喝点丝瓜汤吧。”
廖旺终于拧过了劲,开口说:“小兄弟,俺...俺想和罗大哥一组,你和小阚妹子照顾好自己。”
他今天连见两个死人,已经吓得有些昏头昏脑了。这陈述虽然长得好,但这会死人的地方长得好也不顶用啊。人罗重那组咋就不死人,其他两组都见了死人。
他安慰自己想去罗重那组也是人之常情,而且吃晚饭前他隐隐感觉罗重暗示过他加入。人家看得起他,他怎么能不去呢?
一旁的罗重装作才听到两人的对话,故作惊讶地说:“没想到廖兄弟想来我这组,正好白飞不愿意和我一组,缺个人,你来刚好够。”
“就是不知道陈述你...愿不愿意?”罗重一脸为难道。
陈述懒得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和这两人演戏,于是轻轻笑了声:“哪里的话,罗大哥。廖大哥是个独立的人,问我做什么?”
罗重说了句“感谢体谅”,廖旺立刻走到罗重身后。
陈述没再理他们,低头吹了吹手心的伤口。
他鼻翼微动。
明明大家都擦洗过了,怎么屋子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水腥味。
因为杜凤英状态不好,所以她和能照顾人的阚思靖被分到了一起。
最后分组变成了陈述、阚思靖、杜凤英一组,罗重、张思思、廖旺一组,孟远、刘帆、白飞一组。
陈述组的任务是继续去村里探寻消息。
罗重组的任务是去河边寻找怪物的线索。
孟远组的任务是去寻找害人方士的踪迹。
安排好第二天的任务后,众人纷纷回睡屋休息。
陈述晚上丝瓜汤喝多了,出去解决生理需求。他刚站定,白飞就从身后钻了过来。
陈述被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没尿裤子上。
白飞也没料到是这个尴尬场景,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开口就是一句:“哥是外国人啊?这以后对象得多幸福哈哈?”
他摸了摸鼻尖,似乎反应过来这个缓解尴尬的玩笑并不好笑,认真道:“述哥,刚刚我在桌上忘了说一个信息。他们都睡了,我就来找你说说。”
陈述提上裤子,面无表情道:“说吧。”
白飞回忆着他在村头看到那块石板:“我在村头看到了一块石板,上面写着三个字,我猜应该是村名。”
陈述:“什么名字?”
白飞:“望沱村,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这三个字如同炸雷一般在陈述耳边响起,他一瞬间失了神。
怎么没听过,他现实生活中所住的城市萦川,就有一个望沱口。
他想起来这里之前,他走在回家必经的街道——望沱街上,旁边的茶馆里一群老头叽里呱啦摆着龙门阵。
他们在说什么?
洪水?走蛟?
是了,他们在说今年这萦川又要发大水,天天雨下个不停,是不是要走蛟了。
久久没有变化的系统面板突然弹出了新消息。
屏幕的柔柔荧光照着两个人的脸,几行文字映入眼帘。
「恭喜各位完成任务一:走蛟祸起」
现发布新任务:
「任务二:寻找失踪的人」
白飞一脸惊喜地看着陈述,忙问:“哥!你想到什么了?怎么我们就完成任务一了?”
陈述按住激动的男生,慢慢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我猜测,这里的望沱村和现实的萦川市有关联,我生活的地方附近就有一个河口叫望沱口。”
“和现实世界相关联?”白飞惊讶。
“没错,我进来前听到了有人在聊萦川大水,很可能与一种叫做走蛟的事件相关。如果现实与这里真的有关联,那这里出现豺山兽预示洪水也与现实可能发生洪水有关。”
白飞恍然大悟:“所以你的意思是,走蛟也会出现在这里!”
“没错,我们白天看到的蛟龙塑像,你们看到的蛟龙符文就是印证。”陈述点头,“而且,水猴子这种邪物也是走蛟作祟。”
“猴子为什么算走蛟作祟?”
陈述补充:“走蛟,走的不只是蛟。它可以是任何一种凭水而生的生物,只要有机缘,就能变得更强。得到机缘的邪物沿着江河入海,谓之走蛟。不愿走蛟的盘踞在沿岸伤人害命,谓之作祟。
走蛟时,邪物顺流而下,途中伴随着狂风暴雨、江河骤涨等拥有巨大破坏力的自然现象。这个过程往往会造成严重的自然灾害,民不聊生,因此人们会采用修桥雕龙柱、挂刀剑的方法以镇住走蛟邪物。”
......
一番讨论后,两人回了睡屋。
白天的事太过耗费精力,其余三人已经睡熟了。陈述和白飞也各自躺下,带着推动任务的兴奋以及对任务越来越艰难的担忧入眠。
隔壁是睡着四个女人的睡屋。
张思思有些眠浅,加之白天惊慌过度,始终没有睡沉。
她隐隐约约听见耳边有细微的嘎吱嘎吱声,像是东西摩擦的声音。
迷迷糊糊中她也没有起身查看,只是用被子捂住耳朵。
她想,应该是窗户被风吹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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