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这里五个人是,把剩下的人全杀了,不就好了吗?”元相礼提出十分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然而遭到了领导的一票否决。
燕长留,“请这位同学保持安静。”
不过虽然元相礼说得很残暴,但大家都明白,这是目前情况下的最优解。
游戏规则就是如此,她们需要打败另一阵营的全部玩家,才能换来她们的胜利或者说是活下来。
聊到这里燕长留问宿泱,“你刚刚的投票投了谁。”
宿泱是一个懂礼貌的乖宝宝,她再次举起她的手说,“报告老师,投的卫拥甜。”
“卫拥甜是个很好的选择,她的武力值太强,硬对硬可能还打不过,只能考虑通过这些规则类的东西了。”楚涵说。
“不过卫拥安有逃脱类型的技能,此事不一定能成,要不还是直接动手,我和楚涵两人一起上。”元相礼说道
“还有个宋远,三人绑定有点难搞。”楚涵说,他直接略过了元相礼说的提议。
“不会,宋远和他们有仇。”宿泱的小手又举了起来。
“有仇?”
“是的。”宿泱的手就没有放下去,一直举着,“高中的时候,卫拥安带头霸凌了他。”
“并且间接导致了他的奶奶去世,爷爷残疾。”
“他,他那副病恹恹的怂样居然还能欺负别人?”楚涵皱着眉头回忆高中时期的卫拥安。
“对了,卫家两位还霸凌了江如月。”
“啊,为什么?”楚涵问。
“啊?你不知道吗?”宿泱反问他。
“我应该知道?”
“额,她应该只是嫉妒和发泄怒气。”宿泱回答他。
“嫉妒?”
燕长留抬手阻止楚涵继续问下去,强者挥刀向着弱者,很多时候都是毫无理由的。
他当时不曾知晓,现在也不必多问。
此事确实算不上和楚涵有关系,卫拥甜暗恋楚涵得不到回应,她借着这个理由去欺负别人,却不敢招惹楚涵本人,也不敢去针对他青梅竹马的金玲珑,大概是因为所谓的家世、权力都比她所在的卫家好上许多。
因此,她也只能将魔爪伸向更弱小的人,欺软怕硬、倚强凌弱大抵如此。
但是当时他到底对这项恶劣事件知不知情,有没有选择漠视,也就知道他知道了。
楚涵最后只能干巴巴地问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啊哈,当然是。”宿泱说,“我!猜!的!”
当然是从原文里面看到的,她又没和她们经历过,她怎么知道。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宿泱想起来原文,她们一直都没有这样冷静讨论这件事情,基本是江如月杀他们时的控诉和心理活动。
毕竟原文一直在生死拼杀,几乎没有现在这样平和的时候。
“可以冲票卫拥甜。”燕长留说,“把各自的技能讲一下。”
燕长留【魔术师】,元相礼【骑士】,金玲珑【厨师】,楚涵【剑客】。
魔术师可以偷取更换指定玩家的投票;厨师可以下毒指定的一名玩家,该玩家将降低移速和饱食度,若不能在两个投票回合解毒,则出局;剑客可以在投票阶段偷袭玩家,使其失去投票权。
她们相互交流了一下各自的基础技能。
角色卡给的东西,都是帮助在桌上厮杀,但这个现实的生存游戏,更多的危险是来自桌下。
目前厨房菜刀在白色阵营,但是黑方有电锯。
四人低声商量了技能的使用和配合。
“为避免夜长梦多,先投票,就统一卫拥甜。”
“目前人数优势在我方,且对方内乱,尽量避免和黑方尤其是江如月的直接冲突。”
“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地收集对方角色卡身份线索。”
“最后,保持信任和沟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相互提,尽量完成附加任务,得到扩展身份或者道具。”燕长留说,“我觉得这个游戏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虽说大家相互之间有足够的了解,很好分辨两个阵营的人选,下楼投票的时候还是分开行动,没有过于明目张胆地聚集在一起。
其他三个先行动,燕长留准备最后一位下楼,下去之前,她得先把宿泱喊醒。
宿泱本来在好好地看着漫画,但灯光太暗,看着太费眼睛,所以她合上书换成躺着玩手机。
只是燕长留她们讨论的声音太催眠,宿泱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燕长留低垂着头,看侧着身子睡觉的宿泱,她虽然不高,但两人座的沙发还是有些小,因此她有些蜷缩,显得很可爱。
她平日里一直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现在好好地闭着,在烛光的照耀下,长长的睫毛在她细腻的脸上落下阴影。
宿泱大眼睛小翘鼻瓜子脸,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非常的可爱。
尤其是她的眼睛,上半部分弯弯的,眼尾微微地上翘,看起来非常纯粹清澈。
宿泱是一个很简单随意的人,大部分的时候,都可以从她那大大的眼睛里看懂她在想什么。
她大部分的时候很懒,但有时候又格外活泼,是一个偶尔恶劣但一直都很善良的孩子。
自从上高中以后,燕长留就很少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宿泱太受欢迎了。
不过现在这样一看,她长得还和小时候一样啊。
燕长留没忍住露出微笑,真好,她一直都没变。
“咚咚。”燕长留听到敲门声,她捏着楚涵留下来的厨房菜刀,戒备地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冷着脸的管家,他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燕长留背着的手,说道,“我来接殿下。”
燕长留侧身给他让了位置,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沙发,站定,弯腰。
她皱着眉,他的脸离得有些太近,就快要贴上去了,燕长留握着菜刀的手又紧了紧。
管家身子一顿,拉开了一点距离,小心地将人抱起,让宿泱靠在他的怀里,离开了燕长留的房间。
耽误太久,燕长留下去的时候,楼下餐厅所有的烛光都已经熄灭,黑暗中有浅浅的红光,阴影之中有影子在晃动。
她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和窸窸窣窣的啃食的声音。
突然,燕长留听到了一声凛冽的破空声,她迅速后退拉开距离,侧身躲过。
一块沾血的玻璃,钉在她身后的楼梯上,入木三分。
“哎呀,你居然躲过了。”声音娇俏,听着很耳熟。
那人举起烛台朝她走来,猩红的微弱火焰在空中跳跃,几乎不发散出什么光芒。
走近,才能借着燕长留的烛台蜡烛看清楚。
来人满脸血污,很白没有什么血色,嘴裂得很大,一直拉扯到太阳穴,露出两排尖尖的利齿。
虽然变得有些奇怪,但燕长留还是认出来了,这就是江如月。
燕长留什么都没说,就是捏着菜刀的手又紧上了两分。
“你们白色快赢了吧。”江如月说,“凭什么?凭什么有那么多人支持你?我就没有!”
“高中的时候你就这样,现在你还这样!”
“凭什么!”
“凭什么我们都是一起进来的,你就不用遭遇那些?你和我一样都是没钱没人爱的垃圾,凭什么你就能过得好?”
“凭什么你就能干干净净站在这里?活得那么光明正大!”
江如月有些声嘶力竭,说到最后几乎是咆哮。
人是一种很喜欢抱团取暖的动物,喜欢把目光放在与自己有相同遭遇境界的人身上,互相倾诉,互相安慰支撑。
若是其中有一人得到上苍的怜悯,摆脱困境了呢。
是祝福,是喜悦,还是想要拖着她一起在泥潭里沉沦。
“其实你知道的,我只是幸运了一些。”燕长留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凭什么你遇见的都是好人?我就没有!”
江如月握着碎玻璃就朝她冲过来,燕长留一直留意着她的动作,当即往斜前方跨了一步,挥手用菜刀使劲地砍了一下她的手。
江如月的手臂砍出了长长的一条痕迹,大量的黑色浊液喷出,滴落在地上。
然而她却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手臂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只留下浅浅的一抹黑色的印记。
她转过身来狰狞地看着燕长留,发出桀桀的邪恶笑声。
现在的江如月状态明显很不对劲,不知道是因为她变成这个样子之后影响了她的精神,还是有人刺激到了她。
大学的她一副千金小姐的豪横做派,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奇怪之处;高中的她,也只是一个爱读书的文静女孩;就算在古堡里露出真面目也是阴森了一些,和现在外面的疯狂模样是一点也沾不上边。
她现在武力值很高,状态很奇怪,非常不适合硬刚,躲避暂时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但是现在她挡在楼梯口,燕长留也上不去自己的房间。
燕长留左右看了看,毫不客气地伸手又砍了她一刀,随后迅速地退到了背后的厨房,并且反手将厨房门给锁上。
“怎么跑了呀?你现在怎么这么怂?”江如月很不客气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厨房里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淡淡的猩红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反而比外面的宴会厅更明亮一点。
燕长留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距离十二点还有半个小时。
她也不着急出去,开始在厨房搜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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