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他知道煤球最近不怎么防备他了，有点想狠狠挼上一通。
奢望破灭。
时间差不多，姜黎带着煤球前往约定的地点。
他要了个包厢，对方在他表示会将餐具所需的费用一同支付后，勉强同意了他带煤球进入餐厅。
这家饭店的菜式味道在本市十分出名，但不允许带宠物。实在不行他可以打包一份带回来，然而煤球不允许他不带它一个人出门。
有钱能使鬼推磨，姜黎顺利带着煤球从另一个通道进入餐厅。
就像那些愿意给宠物更好的乘机体验，买上一张贵几倍机票的人，他也愿意为了煤球奢侈一把。
叶兴杰比他晚几分钟到，这位房产中介是一个36岁的中年男人，对外形象不错，只身材有轻微的发福。
见到他，很是高兴，同样问了些关于他失踪的问题。
回来的这一天问这个问题的人实在太多了，姜黎已经能应对自如，面不改色一本正经胡扯，让原本不信的人跟着信了两分。
姜黎，“先点餐。”
叶兴杰咽下即将出口的话，拿起菜单。
他也没客气，挑了两个喜欢的菜。
这家餐厅的菜分量不多，一个人吃两个完全吃得下。
姜黎主要给煤球点餐，备注少盐少油适合猫猫食用。
放下菜单，两人谈起正事。
聊的主要是租户的事。
有人想要退租，也有新客户想租他的房子。因为他出事的消息，一部分租户想要回押金，还有续租的、房子出问题要维修费的。
这几个属于比较难缠的租户，大部分都是继续安心住下去。他们一时间不准备搬家，交过的钱大不了多住几个月，姜黎不回来兴许还能省下不少房租。
也有真切关心他安危的，这部分租户他已经一一回过消息。
叶兴杰把能处理的都处理了，像是那种找不到他，自个垫了维修费找他要钱的，小钱都是能给则给。
大钱他也没有，总归不会不管他们，等着吧。
姜黎也没想到，就这么两个多月的时间，能出这么多事。平时这些租户对他这个房东都很客气，因为他是出名的随性，一不高兴就能让租户走人，房租全退。
比起应对难缠的租户，姜黎更想要一个安生的租房环境，导致他在一部分租户中名声不好。
有一就有二，不少人偏就喜欢他这样的行事，就算房租在同等条件下没有优惠多少，也愿意租他的房子。
更想要融洽事少的居住氛围。
他的房子不愁租，特别是独身女性，都愿意多花上一两百块钱。
叶兴杰对这位常来常往的客户也很满意，不墨迹不折腾信誉好。
房东的信誉对他们公司的形象也有很大影响，要是客人租房的房东是不好相处的德行，下一次不会选择他们中介公司，更糟糕的是抹黑，流失大量客户。
叶兴杰有一份自己做的清单，姜黎简单扫过两眼，爽快地结清价格，又格外发了一个红包。
是这段时间帮忙的感谢。
他信任叶兴杰的人品。
中途服务员进来送餐，看到姜黎给煤球准备餐点，目不斜视。
她们事先被叮嘱过，客人带了宠物过来，送完菜还主动询问是否需要一次性餐具。
姜黎要了一份。
餐厅配备的一次性用品，主要用于打包饭菜，暂时作为餐具给煤球使用同样合适。
虽说多付了餐具费和消毒费，他用的仍是自己带过来的餐盘。煤球有洁癖，不乐于用别人用过的，上面的气息过于驳杂。
叶兴杰看着他忙活，感叹，“你也是乐意折腾。”
这位客户看着冷冰冰，实则外冷内热，十分好说话。
姜黎微微颔首，以作回应。
煤球的那份饭菜是单独分开的，猫饭口感过于寡淡，他们吃不惯。
吃的差不多，姜黎说出自己的目的。
叶兴杰，“你想聘请我作为代理人？”
姜黎点头。
昨天他已经从陈路元那边听到不少内容，又有多年的相处，对方处理事情的手段利落干净，他选定中介后一直没有换过。
这一次的事更让他看清一部分事实，相信对方有能力胜任。
不需要辞去原来的工作，作为兼职，相当于多一份收入，叶兴杰求之不得。
但还是开口问，“怎么突然想要一个代理人？”
姜黎没有正式入职的公司，平时主要的内容就是处理各类租户的问题，也算是他的工作内容。但他现在有大半时间需要留在星际，这边的事无法兼顾，自然需要一个帮忙负责的人。
租房过程以前就是叶兴杰负责，这部分内容他熟，另外需要做的就是退租、维修、水电费等等杂事。有时碰上房东有事或者不方便处理，他们中介其实也会负责帮忙处理。
讲究一个售后。
姜黎的要求，只是从偶尔帮忙变成全权负责，钱财问题他有自己聘请的兼职会计，到时双方可以对账。
这两个多月，叶兴杰帮忙处理的也就是那些事，姜黎觉得他处理得很好，这也是他想到聘请对方的原因。
找个新的员工考察，不如就近选择熟悉的人，时间耽搁不得。
他道，“忙不过来，我可以另外找人。”
他的第二预选是另一栋楼的房东阿姨，跟他一样靠租房收入，很是热情的一个人。
叶兴杰赶紧道，“忙得过来忙得过来，都是小事，我平时跑的多，顺带的功夫。”
初步确定意向条款，过两天再找律师拟一份合同，没问题就算确认了。
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叶兴杰高兴地表示这顿饭他请了。
姜黎拒绝。
他已经付过钱。
叶兴杰遗憾，“下次我请你。”
姜黎点头。
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合同的事由叶兴杰包办，他经常处理租房合同，驾轻就熟，律师也都是两人熟悉的，不会坑他们。
分别时，叶兴杰瞒着姜黎打包了一份点心，塞给他说是送给煤球的见面礼，猫猫能吃。
姜黎无法拒绝他的好意，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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