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很快平复心情，问道：“明天德拉不会回去对吗？”
「您说的没错。」
系统说。
因为系统无法推衍自己的未来，这场关于明天的模拟也就排除了自己的存在。
德拉和安云谈论自己，也是系统根据已经得到的自己的信息推衍出的二人的反应，不涉及自己的选择。
在真正的现实当中，明天是工作日，德拉应该照常工作。
当然，就算不是工作日，阿九也不认为药王秘传会善心到给德拉安排个双休。
况且，德拉的任务不过进行了几天，他如果在这时候就得出阿九没有问题的结论，回去复命，未免显得草率，难以服众。
因此，没有特殊情况，阿九认为德拉不会回去的可能性更大。
系统的回答也证明了这点。
而根据安云的话，她是因为德拉回归才选择休假，她原本的计划就是正常工作，没有特殊情况，自然不会回家。
也就是说，在模拟里，世界线无法计算阿九的选择对未来的影响，于是推演出了德拉回家的未来。
一个符合发展规律，却绝对不会发生的未来。
明天依旧不可预测。
不过，一天之内会发生的变化有限，至少安云魔阴身发作是注定的走向。
只是这次她发作的地点不是在家，而是在丹鼎司而已。
好在丹鼎司是六司当中与各种魔阴身打交道的频率最高那个，大家见得多了，处理相关问题的经验丰富，不会像普通罗浮群众那样慌张，维持现场秩序一定不是问题。
况且，丹鼎司中亦不缺乏拥有暂时压制魔阴身的能力的医士丹士，例如某位龙女大人。
安云周围都是处理魔阴身的专业人士，阿九不太担心她突然发作造成人员伤亡。
但是安云魔阴身发作，势必会使得德拉放弃工作，去到安云身边。
这对阿九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德拉对于向药王秘传举报阿九没有兴趣，在不能找到离开方法地的前提下，他算是对阿九最有利的人选。
阿九可猜不出，如果德拉离开了，药王秘传又会怎么对待他这个无足轻重的怀疑对象？
彻底把他遗忘了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药王秘传换人来监视他呢?
说不定，是个更......摸鱼的呢？！
对啊！
可不是人人都跟德拉一样，自带监控设备，能察觉自己的观察。
如果换人了，大不了他继续苟几天，只要对方没有特殊设备，很难无法发现自己的异常。
宅在家里对阿九来说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月薪几千的活计，只要对方认为自己毫无异常，不会威胁组织和自身安全，在高强度的工作下，选择摸鱼是自然而然的事。
以阿九对于罗浮长生种们的了解，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大。
毕竟大家都是几百年的打工人了，只要不涉及自身安全和利益，谁还没有几招摸鱼绝技了。
况且监视阿九属于出外勤，没有kpi，也没有老板监察。
这活还挺好的诶。
说得他都心动了。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对于药王秘传，对于丰饶药师信仰坚定。
哎，想这么多干什么？
这至少也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
交给明天的自己纠结好了。
阿九想着，下意识掏出玉兆，看有无未读消息。
聊天款顶端消息来自原主在丹鼎司的前同事们。
照片里一群人站在方壶洞天的云雾里笑得傻兮兮地比耶。
阿九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与同事们负责的课题刚好结束，老板大手一挥，给整个组都放了假，除了原主以外的所有人都去往方壶旅游学习。
毕竟，报销。
这也是阿九能轻松地选择离职的原因。
真干那种出在研究项目进行到一半就突然离职的初生事情，阿九半夜想起来，都得给上自己脸上来上一拳。
至于说同事们回来以后，课题组少了他会怎么样？
那他们也得回得来啊。
一无所知的同事在跟阿九炫耀。
【嘿，小九，羡慕不？】
【不羡慕，我在家躺着呢。好好玩，别着急回来。】
阿九面无表情。
笑死，羡慕得浑身有虫群在爬。
【呜呜呜，旅游好累啊，早知道我也和小九一样在家了。QAQ】
一名死宅同事如此说。
【多锻炼对身体有好处，坚持几天就好了。】
阿九回复。
【记得提那里.jpg】
笑死，骗你的哦。
你们再呆几天，就会发现，罗浮回不来啦。
假期还要喜加30天呢。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更惊喜的是，回来家都没了！
我们丹鼎司真是太厉害啦！
阿九扯扯嘴角，无视了这群一边说累抱怨，一边跟他发云景和美食暗搓搓炫耀的家伙。
呵，他一点都不羡慕。
咸鱼就该晒在阳光下，除了翻面以外什么都不干。
他跟旅游是平行线！平行线！
况且，他还在贝洛伯格看过雪呢。
就是人被冻死了......
哦，被冻死了呢。
阿九：......
*仙舟粗口*
他切出聊天界面。
名为【青雀】的好友在五分钟前给阿九发来一条消息。
【玩牌不？线下真人快打，紧张刺激，三缺一，急急急。】
【不。】
阿九回复。
【你有事？】
【没。】
【没事不来？】
【不会。】
【怎么感觉你今天攻击性有点强.jpg】
【而且我不是教你规则了吗？】
【没记住。】
【不对啊，那前天你怎么和了几次？】
【那天是线上。】
系统会提示能和啊。
阿九翘起嘴角。
【你怎么知道我靠系统自动提示杠上开花了？】
【？？？】
【你怎么知道我靠系统自动提示杠上开花了？】
【谁问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靠系统自动提示杠上开花了？】
【复读机】
【啊】
【对方已经下线。】
阿九看着聊天界面，再看看时间。
得，青雀又上班摸鱼了。
希望太卜她老人家没事。
「小先生。」
系统突然出声，十分矜持。
「如果您需要，在下也能帮您出牌。」
「您一定清楚，事实上，这是件十分简单的事。」
虽然它说话没什么感情，阿九还是莫名地听出了一股拉踩的意味。
这无缘无故的攀比心从何而来.jpg
“它就是一个程序，连自主意识都没有。”阿九说，“放过孩子吧。”
「好吧。」
系统遗憾道，半分没有欺负小孩的愧疚。
「如果您需要我的帮助，请随时吩咐。」
阿九点头，伸了个懒腰，“继续模拟吧，还是明天，地衡司的执事员。”
阿九对地衡司了解不多，只是游戏里听地衡司的执事员们抱怨过，几百年日复日一的日常工作琐碎无聊。
当然，这群人也挺擅长摸鱼的。
「模拟开始。」
屏幕里，出现了一个泛着蓝光的全息屏幕。
阿九看过去。
「犯罪嫌疑人张某在群聊中发送钓鱼信息，声称“这张景元的涩.图发到空间里就会被屏蔽。”
网友琴某听信对方谣言，保存图片并在其空间发送，并配文“据说会被屏蔽”。
其好友玲某看到后，对该空间进行截图，并发送至某千人群聊，造成恶劣影响。」
阿九：？？？
阿九：！！！
说实话，我有个朋友魔阴身快犯了，他想......
我就是那个朋友（虚弱）
案件改编自真实事件，大家不要信什么“某某图片，文字发出去会被屏蔽”之类的钓鱼哦。
以及，不出意外还是出意外了。大概今晚会有封面罢。
不立flag了（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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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查询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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