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最初………
仅仅只是想要解脱罢了。
所以接纳了污秽，妄想着‘自己’能够被侵蚀，直到一丁点名为‘自身’的概念都不剩。
结果被欺骗了，被一个没有一丝邪恶之心，但却天真又可怜的疯子……欺骗了。
至此，即便身体四分五裂，意识残缺不全，给予他生命的星球干涸爆炸，他也无法达成真正意义上的终结。
他与污秽，成为了畸形的结合体。
他不再是阿尔塔纳构建的生命，而是沦为了那颗星球的阿尔塔纳……如盖亚、又或者是阿尔塔纳般的存在。
‘不想死……’
‘救命！’
‘好痛苦——’
‘有谁来救救我们……’
来自于污秽的声音，震耳欲聋。
憎恶、愤怒、不甘于死去所以想同化一切活着的生命的执念。
就算是长久的处于痛苦，也依旧向往着生命与存活。
可悲。
且可怜。
无论听多少次，都只会让人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与恶心感。
*
【并非在欺骗你们，我比任何人都想要终结这一切。】
胧……他的学生所知晓的没错，他的意识附着在阿尔塔纳，难以拼凑的碎片和人类七零八落的身体，又或者是老年人类即将迈入死亡的身躯相差无几。
但也仅仅只是如此罢了。
他永远都无法像是普通的生命那样，真正意义上的死去。
他的学生————胧，误解了这一点，妄想‘复活’自己的老师，珍惜的拼凑着，那些来之不易的结晶。
‘他’想告知胧真相，但因污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污秽侵蚀他的意识。
即便他不会因此沦为污秽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意识中的一部分。
因为那些失去了家乡，至今在为遏制污秽努力的从者们，成为了他的锚点。
但是不会迷失、也不会死亡，一切又仿佛回到了最初，他在每一个黑暗的日夜中，清醒的被人类挖去双眼的时候……不，不对，应该说现在，他的痛苦远远比起当年还要更甚百倍。
【这些黑色的聚集物（污秽）拥有生命，但它们却觉得自己已经死去了，或者说它们因为没有死亡的概念，一直都用对死亡的不甘来追寻着生。】
【那是非常不合常理、也应该被修正的错误。我希望你们可以理解我，迦勒底的御主与从者们。】
【我并非污秽化作的怪物，所追寻的也绝非生的可能。】
【污秽无论再如何侵蚀我，我都依旧是我，因为我有着一群可爱的学生……还有那些为了拯救而踏上旅途的守护者们。他们是我的锚点，令我难以动摇。】
“……是吗？”藤丸立香不留痕迹的朝着玛修和玛利亚的方向转移。
没有拒绝立香的靠近，玛利亚暗地里也做足了准备。
藤丸立香：“你已经不是他了吧？”
【……嗯？你是指什么？】
男人的嗓音带着些许疑惑，又或者说是兴味。
“虽然很像，但你果然不是他。”藤丸立香握紧拳头，“我是指最开始在迦勒底和我们说话的那位。”
【是从什么时候？不，应该问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本来温柔的男声低沉了三个度，从中透露中的戏谑不由得让人产生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很显然，他已经不打算再继续伪装了。
“是直觉！”藤丸立香回答，而后又想起那最开始的温和男人，大声的询问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在问松阳？】不知是因为什么，男人笑了，发自内心的愉悦感透着让人不舒服的邪恶。
【他可不知道我的存在，现在估计在什么角落里呼呼大睡吧。】
【作为人类而言，能区分出我和他的差别，确实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可有一点你想错了。】
隐约间，似乎能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青年站在悬崖边的空中。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他不过是我的一片碎片罢了。】
【四散的阿尔塔纳结晶会随着世界的粘合无限趋向于完整。】
【在接下来的剧目上演前，就请你们好好睡一觉吧。】
身形模糊的青年抽刀，无形的利刃切断了山崖的边缘与玛利亚朝着藤丸立香伸出的右臂。
迦勒底的御主跌入深紫色的雾气漩涡，和那在漫长岁月中转瞬即逝的老师一同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
穿着和服的身影对着无法听见他声音，也无法看见他身影的玛利亚露出了笑容。
【就让我们来叙叙旧吧。】
【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下一秒，玛利亚的胸前出现了一道深刻的伤痕。
意识到情况不对，不带任何犹豫，玛利亚直接跳下悬崖，进入了只有他能看到的隧道。
看着他隐没在半空的身影，男人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
怯懦的松阳有着想要所有事物都happy end的无聊幻想，但他可不一样。
他在看到芥见囗囗的0.5条悟的时候，心里就只剩下毁灭的**了。
毁灭世界，也毁灭自己。
*
藤丸立花：“等等等等，不是，你说什么？因为一本漫画所以喊醒了心目中的野兽？”
“事实就是如此阿鲁。”China girl，不对，应该说是神乐一边挖着鼻孔一边说道。
“松阳老师其实和虚是一体的，那个虚直面了宇宙爆炸，本来都应该消失了，但是呢，因为爆炸而捅穿了其它世界的阿尔塔纳结晶，也就是松阳老师在其它世界捡到了一本名为咒囗回囗的漫画，从此，松阳老师再次唤醒了心中的野兽。每块阿尔塔纳结晶都觉醒了虚毁灭的意识阿鲁。”
冲田总悟：“喂喂喂，这是从那里来的设定，我可是听都没有听说过啊，简直像是作者一边抠脚一边在厕所一拍脑门想出来的东西。”
神乐：“这可不是假的阿鲁，因为在我之前抵达的那个世界的时候，银桑就为了阻止松阳老师而[哗——]大出血了，现在还在医院里阿鲁。”
冲田总悟：“怪不得没有看到旦那，原来还出了这样的事情吗？我还以为是因为这边有坂田金时所以他自愧不如不想过了呢。”
神乐：“才不会阿鲁，银桑的脸皮超厚的，给我替他的脸皮道歉啊。”
所以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觉得银桑的[哗——]大出血是件奇怪的事情？！
究竟是这个世界错了还是银桑我有问题？
正在某间从者医院撅着屁股等待医生换药的坂田银时一边看着小型屏幕上的画面，一边开始怀疑人生起来。
哒哒哒，依旧是遵循了银魂中给大师兄正常苦大仇深剧情的设定，这么一看的话感觉大师兄被孤立了啊……虽然好像一直都在被孤立来着。
*
PS：最开始转移迦勒底的人确实是松阳，只是他不知道虚还存在，而是将昏迷期间做事的虚当成了污秽，才以为自己的意识所剩无几，其实虚一直都在来着。松阳以为自己要消失了才想让胧走向新的人生，可虚他知道自己目前这种状态死不了，就想用其它手段来达成死亡的结果。
PS的PS：目前的虚是有污秽的能力的，比如说像是之前佐切那次一样篡改记忆什么的，只是他最多做些诱导，因为他觉得篡改记忆就像是完全认同自己是污秽一样，很令人恶心。毕竟他追求终结，与追求延续的污秽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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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在逆流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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