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粉怎么不出来洗了,是你们不想吗?】
【求锤得锤,谁还不知道林许内娱被包第一人?】
【进酒店进得那么熟练,不知道伺候过多少次了】
【林许能离祁然远一点吗,一边傍金主一边拉祁然炒CP要点脸行吗】
【如果我有林许的脸皮我现在的生活一定比现在好】
【节目组@The choice还不割席,留着过年杀?】
【之前他刚出道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他了,我还以为是我有问题,原来是他有问题啊】
【@The choice你还装死试试看呢,快点换人】
……
林许点开方则发来的那条微博翻了几页底下的评论,入目的评论几乎全都对他被包/养这件事情深信不疑,甚至不惜用最大的恶意揣测着他。
看到一大段一大段诋毁污蔑他的评论,林许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像是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似的。
他平静地按灭手机,走进卫生间里洗了个手。而一旁方则的脸色则焦躁得多,平时颇为讲究的他甚至顾不上脸上贴着的面膜已经微微发干,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气息还随着刷新微博的声音越来越重。
林许从卫生间走出来时看到方则的表情,轻笑了一声。
“方则,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很像什么吗?像一只跟别人打架的斗鸡。”
方则无语了一瞬,扭头看到林许一脸平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后才开口:
“你都不着急吗?”
“着急啊,你没看到我急得出了一手的汗吗?”
虽然嘴上说着自己很着急,但是林许的脸上依旧十分云淡风轻,他走近方则拿起了放在他身旁的手机,发了几条信息。
“你在干嘛?”
林许的手机朝着方则的眼前晃了晃。
“找朋友问问能不能拿到那家酒店的监控,虽然不大可能拿得到,但先试试吧。”
林许说完后朝方则挥了挥手,让方则的脸凑近自己,而后林许的手指朝方则的脸上一捏,方则脸上早已干透的面膜被揭开了一半,方则愣了一下随后发出了一声尖叫迅速跑向了卫生间。
等到卫生间里发出刷刷的水声,林许脸上的神情才松下来,流露出一丝刚才所没有的疲惫。他强迫症般地打开手机后又迅速按灭,期待着凌晨发生的奇迹,但命运似乎并没有眷顾他。当林许听到卫生间里的水声消失时,他的手机也传来了叮的一声的消息提示音。
林许有些急切地点开新收到的信息,但是收到的消息却几乎全是朋友的道歉和无能为力。林许挨个发信息道谢后,把手机丢在一旁。
方则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林许彷佛没有骨头似的摊在沙发上,他从林许的脸上看出了林许的求助似乎没有成功。方则没有说什么,而是走上前拍了拍林许的肩膀。
“没事,明天我们再想想办法吧。那么晚了,先去睡一觉吧。”
林许有些麻木地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
林许躺在酒店松软的大床上,大概是因为事情太多太耗费心神,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林许睁开双眼,回到了母亲车祸前的那个雨夜,他看见一直留着齐腰长发的母亲变成了齐耳短发,看见母亲手里拿着他那时一直梦寐以求的mp3,画面随后又猝不及防地跳转到他在学校得知母亲死讯的那一天。
梦中的他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旁观者,无数次想伸出双手挽救这一切,却几乎全是徒劳。
第二天被方则起床的声音吵醒时,林许很快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随后就感觉身体十分疲惫就像被一辆卡车从头到尾反复碾压一般。
方则起床时看到林许还在睡,刻意放轻了动作,洗漱好后却发现林许已经醒了,他有些意外。
“你怎么醒了?昨晚睡那么晚。”
林许原本白皙的脸上被枕头压出了两道印子,眼神也有些呆滞,听到方则的话后缓了好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
方则盯着林许的脸好几秒,伸手朝眼前晃了晃,等到林许有些困惑地抬头看向他时,他才说道:
“要不然我今天请假吧,你这样我不放心。”
方则看着林许脸上因为睡眠不好而产生的黑眼圈,眼底的关心彷佛冒了出来。
“不用。”林许摇了摇头,“你去上班吧,你们那边肯定也因为这件事情焦头烂额呢。不用担心我,有事我肯定会联系你的。”
方则没有因为林许的话而放松下来,反而更关切地看着林许,甚至已经掏出了手机想要跟老板请假。林许注意到了方则的动作,笑了一下,用手挡着方则的手机屏幕。
“我真没有那么脆弱,去上班吧。你不是说缺钱还等着那笔全勤奖吗?”
说完林许就把已经收拾好的方则推到了门外。方则站在门外没有立马走而是盯着林许,还是十分不放心。林许被方则盯得浑身都有些发毛,他笑骂了一声,摆了摆手催促方则赶紧走。
等送走了方则,林许坐回了他刚起床时坐着发呆的那个位置。那个位置靠近落地窗,早晨**点的阳光把那处搂进太阳的怀抱。
坐在沙发上面的林许也被照得暖融融的,一头酒红色的头发被阳光照得有些发黄,白色的睡衣也泛着光。但是林许的脸色却被衬得有些发白,嘴唇有些发干,眼睛下的黑眼圈也十分明显,发尾凌乱地散在他的肩膀上,有些甚至弄进了睡衣里面,像小刺般扎着林许的皮肤,但是林许没有管,而是靠在沙发靠背上,傻愣愣地盯着落地窗外的天空。
天空宽阔无垠,没有什么云的遮挡,太阳发出的阳光也越来越刺眼,楼下的早餐叫卖声也逐渐消失,这一刻林许觉得自己被丢进一个被展示的玻璃瓶,只能任由外界对自己指指点点,自己所有的反抗只会成为他们的笑柄,以及确认自己确实被包养的证据。
突然林许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一刻的寂静与无助。林许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了电话。电话里却响起了林许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声音。
“喂,是小期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粗又有些沙哑,但是声音却刻意被压得很轻语气里也带着些谄媚,像是想要刻意讨好林许。
林许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听着对面的男人继续着他的寒暄。
“小期啊,听说你最近又去拍那种什么上电视的节目了啊。你就是我们老林家的骄傲啊,我还看了几集呢,哎呦不愧是我儿子……”
等林胡海劈里啪啦说了一堆,刚准备说到他今天打电话过来的目的,林许就开口直接打断了他。
“林胡海,我没钱。你也不用虚情假意地来关心我,你自己装着不恶心吗?我第一次能把你送进去,第二次也能,不信你试试。”
对面的林胡海听完后沉默了几秒,张口骂道:
“你这个狗娘养的,老子辛辛苦苦生你养你,要点钱怎么了?你就是被你那个贱人妈教坏了,什么都不会做,连孝敬爹都忘记了……”
林胡海朝电话里的林许骂的越来越大声,最后甚至吼了起来。但是林许只是静静地听着,嘴角甚至还因为林胡海的辱骂微微勾了起来。等到林胡海骂不出什么新词之后,林许才朝电话那头轻飘飘地开了口:
“林胡海你没死之前就别联系我了,我唯一想给你尽孝的时候就是给你收尸。”
没等林胡海反应过来,林许就挂断了电话。
林许手有些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林胡海的电话拉黑,而后将手机里的那张原本属于母亲的电话卡取出,放在了自己的贴身的包里。
林许至今都没有注销掉母亲的那张电话卡,这张电话卡陪伴着林许从学生时代逐渐长大成人,见证了他的成长也成为自己母亲留下的为数不多的记号。
林胡海大约是从林许大伯一家口中得知自己还留着母亲的电话卡,想起大伯一家和林胡海,林许不由地泛起一阵恶心。
他甩了甩头,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想忘记那一群恶心的人,那种感觉却愈演愈烈。恶心的感觉从心中不断向上,蔓延到喉咙让林许不由地弯腰一阵干呕。
林许双手撑在洗漱台两边,头低着靠近洗漱台的中央,没有扎起的头发也顺着林许的动作滑落下来,一些粘在了林许洗完脸后没有干的脸上。
林许吐了一阵,却没有吐出什么东西,心理上的恶心却越积越多,整个人都有些阴沉沉的。林许又洗了一次脸,然后仔仔细细地把手搓洗了一遍,连平时没有注意到的缝隙都认真地弄了一遍。彷佛这样做就能洗掉他过去不堪地一切,但是林许心中却十分清楚,这样做只是他无可奈何之下的自我厌弃,不能帮他解决任何问题。
林许朝镜子中的自己吐了口气,擦干了手,走出了卫生间。他从桌子上找了包方则留下的烟,抽出了根点上,面无表情的盯着窗外吞云吐雾。
大概抽了两根,林许的电话又响了,他没有去接,而是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随后把它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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