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迟礼翻药盒子,扣药片给应野棠,“这几天就因为想这个睡不着觉?”
应野棠摸着钢子,最近几天吃得好,身上长了肉,不会一摸就是一手骨头了,他边给它顺毛边轻哼一声:“这你都知道。”
实际上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腺体不舒服,一到晚上药效过了就会被疼醒,睡不着他就开始想这段即将结束的关系,就连怎么把人拴在家里都研究了个遍。
“吃药。”迟礼递给他一把药,红绿黄白颜色凑齐了。
应野棠皱眉,手里的药片扒拉来扒拉去,漫不经心问:“你的五百万找回来了吗?”
“没有。”
“警察也没有找到吗?”
“调查到他临死前又去赌了,估计是债主找上门来发现钱不够欠下的,就把他打死了。”
“你真有钱。”
迟礼挑了挑眉:“你之后也会有,整个万轩之后都是你的。”
应野棠满不在乎道:“没意思。”
迟礼没理会他这任性的话。
二人一时无话,没一会,应野棠开口:“钢子好像饿了,我去拿猫粮。”
说完就往厨房跑,迟礼拉住他:“钢子刚吃完饭,比你吃得都多,你会饿它都不会饿。”
“……钢子最近很听话,我要奖励它一根猫条。”
迟礼神情严肃:“先把药吃了再去。”
得,终究还是没逃过。
应野棠又看了看手上五六七八颗颜色各异的药,已经联想到那上面的怪味会怎样划过舌头,他咽了口吐沫,心一横——
将一粒药片放到嘴里,喝一口水,在迟礼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他一粒一粒将药片吞下去,整张都皱起来了,尤其是吃到最后一粒胶囊时。
迟礼观察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他每次吃药时都会翘起舌头,把药放在舌头底下,生怕尝到一点药味,然后喝一口水,吞药片时不低头也不仰头,只紧闭着眼咕嘟一下咽下去。
他联想了一下,把药放在舌头底下到底该怎么咽下去,最终仍是没想出来,不禁有些好奇:“为什么要把药放在舌头底下?”
应野棠抽空瞥了他一眼,有点疑惑:“药苦啊,不放在舌头底下放哪?难不成放在舌头上面?”
“……”迟礼猜大部分人应该都是放在舌头上面的吧,他吃药的方式真独特。
“行了吧。”应野棠吃完最后一粒,向他展示已经空了的手掌。
迟礼满意了:“去吧。”
应野棠像是松了一口气,也不着急去拿猫条了,反而撸起猫来,不时这扒拉一下,那扒拉一下,钢子都烦了。
“找什么呢?”
迟礼一眨不眨盯着他,神情严肃,眼睛微眯,满脸“我已经发现,你最好从实招来”的表情。
应野棠浑身发毛:“我都吃完了,还不行?”
这句话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接着,他眼睁睁看到迟礼从钢子的爪子下摸到一个白色药片,“这怎么回事?”
应野棠一脸疑惑:“这什么东西?哪来的?”接着看向钢子,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又去翻垃圾桶了,都跟你说了不能吃垃圾!”
“钢子老翻垃圾桶,可能是从里面带出来的吧,然后不小心就……夹在脚趾里了……”后面他越说越小声。
“你看我像智障?”迟礼把药片丢了,重新抠出来一片放到他面前,“吃了。”
应野棠看着那个邪恶的白色药片,霎时间一股苦涩漫上舌尖,满脸写着“不”字:“这是什么药?”
“消炎药。”
“不吃也没事。”
“吃了好得快。”
“不吃。”
“吃了。”
“不……”
迟礼无奈:“刚才不都吃了吗,不差这一片。”
“不一样,”应野棠道,“刚才的有糖衣,这种的没有,特别苦。”这种片状药刚进嘴还没到嗓子眼就开始化,而且他吃片状药特别困难,搞不好水咽下去了,药片还留在嘴里,那种苦是直击天灵盖的,他可不想品尝药片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迟礼好说歹说,应野棠就是不肯吃那片药,最后无奈道:“你把药吃了我让你咬一口怎么样,不还嘴。”
这个条件的确很诱人,但应野棠禁住了诱惑,没有上当,依然坚决不肯吃药。
“胶囊的呢,胶囊的不苦吧。”迟礼忽然感觉自己像个老父亲,为熊孩子操碎了心。
应野棠点了点头。
总算是有个可以的了,迟礼不再强迫他,起身摸了下他粉色火龙果的脑袋:“在家待着,我一会回来。”
“你干什么去?”现在都快九点了,黑灯瞎火的有什么急事?
“出去买点东西,有什么想吃的吗??”迟礼穿好衣服走过来,手碰碰他额头,跟之前一样,温度没下去,又捏捏他的手,有些凉,于是拿出来一条小毛毯给他盖着,“先别睡觉,等我回来的。”
应野棠靠在沙发上,鼻子里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半晌咂咂嘴,“买点烧烤吧,嘴里没味,就当吃夜宵了。”
“不行,”迟礼被气笑了,都什么样了还想着吃烧烤,“嘴里没味吃点药片就有味了。”
“你无情!”
“饿了?要不要把饭热一热?”
应野棠见他还真有这个打算,于是立马拒绝:“我现在吃药片吃饱了,没胃口。”
迟礼觉得好笑,亲了亲他:“一会回来。”接着开门走了。
应野棠干坐了几分钟,心里开始咕嘟咕嘟冒泡,声音大得简直震耳欲聋,他摸了摸脸,好像比之前温度更高了。他脑袋有些晕,眼皮直打架,给钢子喂完猫条,就百无聊赖托着下巴发呆。
半晌,应野棠打开游戏,恰好肖宇明,江鹤川几个人都在,几天没玩,手有点痒,正好精神一下,等迟礼回来。
“呦,稀客啊,”江鹤川在群里率先道,“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手机里还有这么个软件,叫你多少回都当看不见,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棠儿你看看段位都掉到哪了?白骁段位都赶上你了?”肖宇明发了条语音,背景很多杂音,看来他们几个人是在一起的。
应野棠打开白骁页面一看,还真是,瞬间一种巨大的危机感袭来,他不禁好奇:“段位上这么快?”
“是啊,Lucy帮打的,厉害吧。”
Lucy?那不稀奇了,但是肖宇明段位怎么也这么高了?
“前两个赛季是江鹤川带我打的?羡慕了吧。”
接着江鹤川发了个贱兮兮的表情包。
应野棠默默翻了个白眼,打字:那有什么,我几天就能赶超你们所有人……
还没打完,肖宇明接着发了条语音:“我们这个群里好像就你一个单身狗诶。”
江鹤川发了个表情包,上面一共三个小人,两个贴在一起是情侣,另一个是只小狗,总体意思不言而喻,嘲讽味十足。
应野棠顿了顿,把字全删了:“谁说我是单身狗。”肖宇明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什么?你有情况了?谁啊?不会真是那天那个吧?”
应野棠:“嗯。”
“我去,还真是啊,”肖宇明得意道,“我果然没看错,第一眼我就看你俩关系不对劲,还真叫我猜着了。哈哈哈哈,江鹤川你输了,这半年的早饭就辛苦你了!”
“你俩赌什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猜了一下你们的关系。”
就在这时,白骁忽然接话:“棠儿你有对象了?是不是夏安?”
“不是。”
“那天他还来问你喜欢吃什么,我还以为你已经被他俘获了呢,不是他是谁啊?”
“下次夏安再来就帮我拒绝吧,”应野棠想了想揭晓答案,“迟礼。”
“是那个你第一天见面就把人家标记了的alpha!”
“……嗯。”
“听Lucy说是你老板,棠儿你不愧是惊沙最有种的男人,不过说真的你们两个alpha……”
应野棠明白她想说什么,对于这一点他目前没想太多,他是个走一步看一步的人。
“还好,不用担心。”
江鹤川道:“棠儿,以后你们他要是欺负你了,兄弟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别怂。”
几人纷纷应声附和。
应野棠笑骂:“老子什么时候怂过,合理怀疑你们是在骂我。”
“不说了,开打,棠儿我拉你。”
接着几人打了一小时游戏,已经快要十点了,不知道是第几次看时间,迟礼还没回来。
“棠儿你干嘛呢,怎么杵那让人打!快快,肖肖后面有人!”
应野棠回过神来,赶紧躲到掩体后面,保住了最后一点血条。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钥匙响动的声音,他立马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门外。
不一会,迟礼开门进屋,外面应该是正在下雪,他身上还有几片没来得及化开的雪。
他就这样裹着一身寒气,将一个小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应野棠疑惑着拿起来,一个小塑封袋,里面装着满满的胶囊。
他大晚上出去就为了买这个?
这时,手机中忽然传来江鹤川的大吼:“应野棠你死哪去了?我上哪扶你?”
应野棠赶紧看向手机,他的人物不知什么时候被打死了,救都救不起来那种。
迟礼道:“玩游戏呢,把药吃了再玩。”
真是锲而不舍啊。
接着他将那个片状消炎药分成小块装到胶囊里,递给应野棠:“吃吧,现在不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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