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分手那天,余语也没能将陈穆带回自己家中。
在一起五年,两人除了最后一道防线,基本上什么事都做了,他们偶尔也会为这个话题争吵,陈穆总是列举着同学在一起五天就开了房的案例。
他整整五年,都未曾有过一次,说出去都会让兄弟嘲笑。
余语据理力争:“难道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做那档子事吗?”
陈穆便没了话说,好像怎么说都没有理。
但下次依旧会吵,然后又是如此结束,周而复始,余语自己都有些心烦了。
于是某一天忍不住,跑去问只比她小了两岁的表妹顾夏。
“你说,我要不要把第一次给陈穆。”
顾夏当时正上着课,看到这信息吓了一跳,从教室后门偷偷溜出去,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姐,陈穆那家伙又cpu你了?”
“......”
余语说:“其实我们都毕业了,做这种事好像也挺正常,而且在一起几年,要是出去说我们没做过,别人可能都不会信。”
顾夏反驳:“你管别人想什么呢,这种事没有什么该不该做的啊,你要是不想,就没必要去逼着自己去做啊。”
余语咬唇:“可是...我们这段关系里,他付出的要比我多得多,就这么一个心愿,我还总是不满足他,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顾夏也不想把话说太死:“嗯...这还是看你自己吧,现在这个社会,婚前有性生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自己想通了就好。”
余语也拿不准顾夏这是什么意思,好像赞同又好像不赞同的,但她想到身边那些谈恋爱的同学,基本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后,脑子一抽,就下了决心。
那天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陈穆依旧抱着她亲,亲到自己难受后又要去厕所解决,正准备离开时,余语扯住了他的衣服,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声音很小:“要不然今天,我们试试吧。”
声如蚊蝇,可陈穆依旧听得真切,不可置信地反问了一遍:“宝贝,你认真的?”
余语害羞得把整个人都藏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闷闷地嗯了声。
陈穆立马翻身下了床,余语正疑惑着他是不是有些开心过了头,傻了,就见他从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个什么东西来。
等凑近看清,她瞪大了眼,紧张地都结巴了:“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天天坐在书桌前,她居然都没发现这个东西。
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买这个放在家里,心底里突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
感觉就好像...陈穆对于这种事胸有成竹,觉得她迟早会妥协一样。
陈穆嘿嘿一笑,解释道:“我总想着有一天你会心软的。”
余语更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事到如今,她都勇敢到这个程度了,也没必要去退缩,只抬起了手,遮住了眼睛,减轻一些羞耻感。
黑暗下,耳朵更为敏感,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真切。余语听到他撕开包装的沙沙声,以及粗喘着的气音。
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双腿都绷直了,脚趾也不由自主地蜷缩着。
直到胸前一凉,她瑟缩了下,陈穆趴下来,难得温声细语:“我会轻点的。”
余语胡乱应着,心跳跳动得更为急速,仿佛都听到了它要跳出体外的动静。
湿凉的吻浸润下来,脑子里‘铛’的一声,紧绷的弦在那一刻崩裂,余语惊得全身的汗毛竖立起来。
她有些受不住地紧闭着眼睛,全身都在颤抖。
而沉浸其中的男人似并未感受到她的反应,或者是刻意的忽略。
吻,一路直下。
抵达至腰腹处时,那细碎的痒意终是让她承受不住,余语猛地推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扯来被丢开的被子挂在身上,她剧烈地喘着气。
明明空调开了很低的温度,余语的脸上依旧出了一层薄汗,湿了的头发黏腻的粘在鬓角处,她不敢抬头去看陈穆的反应,低声道:“对不起,我还是克服不了心里那关。”
男人沉默了会。
也随着节奏喘,似是在压下被点燃的火苗,可他发现,这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
他不甘地看向余语,语气里带了些祈求:“再试一次,好吗?”
“放松,一切都交给我。”
余语只是怔愣了一会,陈穆便又迫不及待地去扯她身上的被子,她死死地抱住,呜咽出了声:“不要,我真的接受不了。”
-
那晚到底是什么都没做。
陈穆后面去厕所洗了个冷水澡,扯了一床被子垫在地上睡,没再搭理余语。
余语自知是自己的原因,陈穆不理她,她便腆着脸上去求和,奈何陈穆这次是真的气狠了,一连许多天都没有搭理她。
余语好脾气地承受了他这次所有的气性,之后有好几晚,陈穆直到凌晨都没回来,打电话问就是在加班,可她明明听见了电话里传来的吵闹声,没说几个字就把电话给挂了。
撑着睡意等他,等回来的也是一个满身酒气的醉汉。
她任劳任怨地照顾,喂解酒药,换衣服,擦身体,陈穆偶然吐了,来不及吐到垃圾桶里,还得花更多时间打理卫生。
做这一切,余语都没怨言。
只要他消了气,那便是值得的。
直到那晚,陈穆依旧醉醺醺地回来,她熟念地去把人扶到沙发上。
正要去茶几上拿解救药时,男人轻易扣住了她的后脖颈,余语皱眉挣扎:“陈穆,松手。”
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力扯得天旋地转,倒在了男人腿上,两人四目相对,陈穆浑浊的眼睛盯着她,好似有一刻的清醒。
“余语。”
怒气骤然消散,她心一软,嗯了声:“我在,怎么了?”
陈穆眨了眨眼,努力辨别着眼前的人,突然很大声又暴躁地说着:“你以为老子没有女的追么,占着老子对你的爱,恃宠而骄,老子明天就去换个女朋友,天天跟她在床上厮混!”
“......”
第二天,陈穆头昏脑涨,腰酸背痛地从地上爬起来,痛苦哀嚎了一声,只感觉自己全身跟被打了一样的疼。
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周末,家里却没有人,以往,余语都是会在书桌前学习的。
挠了挠头,想到最近与她的矛盾,哼了声:“不在家更好,省得我又忍不住先跟你低了头。”
不得不说,他还是挺享受余语这种跟他低眉顺眼的姿态,就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虽然一直想做的事,依旧是没有完成,不过也是因祸得福,让余语哄了他许久。
下意识跑去厨房里找吃的,锅里却空空如也。
“不对啊,宝贝今天怎么没跟我准备早餐。”
胡乱去冰箱找了个即食的食品热了凑合凑合着吃。
又在家几乎瘫了一天,夜间,才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
早在这之前,陈穆已经趴窗上看了无数次了。
也不知道她出去干什么了,今日这么晚才回来,不过等人换好鞋过来时,他依旧目不斜视,就等着余语主动过来与他搭话。
结果...直到躺在床上,余语都没给他一个眼色。
陈穆不解挠了挠头,是哪里出了问题,难不成是他作的太过了?
-
两人互不相让。
就这么怄气,谁也不肯先低头。
又冷战了几天,每天按时下班,依旧没得到余语一个正眼的陈穆终于受不了了。
人在厨房备菜的时候,他似随意走了过去,挠了挠头,状似不经意地问:“晚上吃什么。”
余语头都没抬一下:“自己不会看。”
根据以往经验来看,余语愿意跟他说话就说明离消气不远了,他再努力哄哄,又能回到蜜里调油的时候。
于是,陈穆巴巴凑了过去,刚准备环住她腰,再撒个娇,突听得菜刀往案板上狠狠一剁,成功插在上面,屹立不倒。
陈穆吓得人一哆嗦,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咽了咽口水。
余语暼他一眼:“离我远点,刀不长眼。”
又去了洗菜池那,择蔬菜。
“老婆...”陈穆小心翼翼扯了扯她衣角,“还生气呢,我都不气了。”
余语冷哼一声,一扭身子,没搭腔。
陈穆实在没办法了,疯狂挠了挠头,郁闷着走出了厨房。
流理台前的余语身子一顿,看着被择得乱七八糟的蔬菜,又吸了吸鼻子,重头开始弄。
吃饭的时候,气氛依然低迷。
陈穆吃了几个哑巴亏,也泄了气,觉得再热脸贴上去,很像个小丑。
沉默着吃完了这顿饭,他收了碗筷去厨房清洗。再出来的时候,余语双手抱肩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是求和的信号。
盯了几秒,他想装傲娇,偏了头假装没看到,偏偏憋不住笑,看到余语那抖动的嘴角,他立马就扑了上去抱住她,喊了好几声老婆。
余语被抱得很紧,好不容易推开他,喘了口气出来:“认真点啊,我有正事跟你说。”
他下意识的就以为是要复盘这次的冷战,正襟危坐了起来,还在想着他们是因为什么吵架,就听余语语出惊人道:
“陈穆,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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