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葵生气道:“这也太无耻了,自己弄坏的,还要找理由推卸责任,赖你身上,说不过我立马给我找事,”
郑盼盼:“从小到大都习惯了,上了大学之后,很少有人欺负我的,大家都会装一装。”
越听她说越觉得她可怜,朝曦葵问:“怎么能这样冤枉你!之后如果她们找你,你不能认下,要不然觉得你好欺负,”
郑盼盼笑了笑:“谢谢你替我说话啊,我帮你拿着书包,你先去登记吧,”
“这个包有点重,还是我拿着吧。”朝曦葵看了一眼她歪斜的腿很快收回目光。
郑盼盼捕捉到了,露出真诚实意地笑:“这点重量算什么,腿天生就是这个样子,没有办法,难道什么也不干吗?”
朝曦葵转移这个话题,想到了刚刚那温柔地双眼和清冽到让人心颤的气息:“刚刚那个学长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郑盼盼摇了摇头:“医学生和咱不是一个校区,我大二,所以不太清楚。”
那好吧,也就小小的失落一下吧,毕竟没有见过浑身上下都长得符合自己审美的男人。
糟糕了,他看见自己脸上的痘痘了,给自己戴口罩的时候,第一面就留下如此不好的印象,虽然没有看见他眼底有厌恶,但是,但是当时的自己很难看啊。
朝曦葵很快办好了入学手续,又在郑盼盼的帮助下收拾好了宿舍,和舍友们简单打了招呼。
还有几个快递刚刚到了,那就先去吃个饭吧。
“盼盼,哪里的食堂好吃点?”
郑盼盼不假思索道:“去南边这个吧,摇滚炒鸡味道不错,还离咱宿舍近。”
“好,”朝曦葵说。
朝曦葵去排队,不得不说,这家炒鸡可能真的很好吃,队伍都比别人家的窗口长。
付完钱拿到号后,看了眼郑盼盼的微信消息,位置在天下好面的正对面,座位几乎都有人,她还找到两个座位真不容易。
看到郑盼盼了,她在低头看消息呢?旁边是两个男生在吃饭,只有一个空位。
朝曦葵稍微用力拍了下她肩膀,郑盼盼看到是她,笑了一下,把座位上的书包挪开。
她坐到位置上,抬头不经意看到了那双温柔浅笑的双眸,是刚刚那个帅气的学长,他正在和旁边的男生聊天,吃的也是摇滚炒鸡。
对方好像察觉了什么,眼光移了过来,又从容移了回去,朝曦葵赶紧低头装作看手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不敢和他对视。
等会儿吃饭,摘下口罩对方又要看见自己满脸疙瘩了,天哪为什么要碰巧在这张桌子上吃饭。
那也不一定,现在人很多,等饭端上来,自己可以找借口太烫先玩会儿手机,对方可能就吃完就走了。
玩了一会儿手机,和盼盼说了一会儿话,对方还没有走。
“盼盼,我不想在这里吃了,咱打包回宿舍吃吧,”朝曦葵恳求地看着她。
“那就回去吧,可能今天就是赶上迎新人很多。”郑盼盼很爽快答应了。
朝曦葵长吁一口气。
小心翼翼抬眼,对面俩男生聊天很投入,朝曦葵默默打开相机,关闭闪光灯和声音,不经意调整一下角度,摁下快门,男生神采飞扬的侧脸就这样被保存到手机上。
一只手忽然摸住自己胳膊,朝曦葵吓得几乎要发出声音,微微转头原来是盼盼,吓死人了。
“你干嘛呢?偷感那么重?”郑盼盼有些好笑看着她。
“没什么,就是在视频上吃瓜很有意思,”朝曦葵略微心虚,眼睛微闪。
“叫咱的号了,走吧。”
“哦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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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看到对面俩女孩去取餐了,其中一个腿脚有点奇怪,多看了几眼,意识到自己行为不礼貌后,又收回目光。
却发现好友温煦一直盯着她们走的方向看,林星想到什么询问:“你学的来着?好像是治疗这方面的,”
温煦:“康复专科临床研究方向,主要是研究神经康复,针对中风、脑损伤、脊髓损伤等神经系统疾病,研究康复治疗技术和方法。”
“哦哦,”林星不是很感兴趣,忽然想到什么表情变得非常感动。
“听说你们导师有几个京城的实习名额,你怎么不去?是不是为了我才留在这里的。”林星眼神充满了感动。
“不是,因为在那里实习完就直接转正了,我可能就很难回来这里了。”温煦有些落寞。
林星不太懂:“那不是很好嘛,工作都不用愁了?”
“我毕业用愁工作?”温煦反问。
“你当然是不用愁,不仅工作不用愁,转正不了直接就继承家产了。所以你为什么学医?直接回去倒腾你父母的小公司多清闲啊。”林星终于问出了迷惑多年没有想通的问题。
“为了离得近一点。”温煦看着手机屏保上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良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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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班级同学聚集在一起,进行了班级干部选举,朝曦葵不是很感兴趣,也没有报名。
拿到课表后,朝曦葵研究了一会儿非常满意,比起高中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星期有15节课,每节课基本上是1.5个小时。其余全是空闲自由时间。
很快到了双休日,朝曦葵就直接回家了,考到离家近的大学就是这么方便,哪天没课就直接回家好了。过敏也都好了,终于不用戴口罩了。
朝曦葵哼着歌打开门,换拖鞋,随手把包挂到墙上。
从厨房走出来一个一瘸一拐的小男孩,扭转内旋着胳膊,耷拉着一条腿过来。朝无恙拿着锅铲看向门口:“姐姐,你回来啦?”
朝曦葵露出温和的笑容:“回来啦,”从包里拿出刚刚在商店买的一盒积木朝他晃了晃。
朝无恙惊喜地两个胳膊甩来甩去:“这是最新款的工程积木!”他右手举起铲子,脸上充满了严肃和虔诚:“亲爱的姐,我永远是你最忠诚的仆人!永远爱你!”
朝曦葵好笑地看着他:“我也永远爱你”,拿过他这个仆人递过来的锅铲去厨房做剩下的菜。
做饭的时候,朝曦葵总是忍不住走神,自己弟弟朝无恙刚出生七天就确认了脑瘫,可庆幸的是,光身体运动和姿势发育障碍,丝毫没有影响智力。可是她又担忧起来,清醒地看着自己残疾未免太残忍。
现在他上六年级了,性格要强,考试总是断层第一,平时学习做家务,最近又学会做饭,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什么都会做,她当然知道为什么,那个年龄段的孩子不管有没有恶意,总是会无意识露出异样的眼光。
“唉,”朝曦葵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姐,姐,”厨房外又想起朝无恙的声音。
“怎么了?”朝曦葵刚刚把菜盛到盘子里,
“这个是不是你?好小哦,怎么没有我?我好像还没有出生?”朝无恙走到她面前,指着照片上的小姑娘问。
“是我,”朝曦葵看向照片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男孩是邻居家哥哥,自从因为弟弟的病搬到大城市后,有10多年没见了吧。
她忽然想起来,那个替他解围的帅哥,眼睛颜色在某个瞬间就好像这个邻居小哥哥。
思绪蔓延到照片,定格的小男孩此刻鲜活奔跑在田野里,朝曦葵则在后面追着他大笑。
他们跑累了就蹲在水渠旁洗脸,夏季下午三点的温度照样很高。
温煦看了眼田地里除草的几个大人,已经模糊成了远远的影子,转头问朝曦葵:“你家地可真够长的,一眼望不到头。”
“那你还要跟来?我可烦来这里了,在这里待好久才能回去。”朝曦葵叹了一口气。
“和你一起玩就不无聊了,那你怎么不待在家里?”温煦问。
“我也想啊,我爸妈怕我触电,他们总是怕这怕那的,说谁家小孩就是被电死的。”朝曦葵无语道,刚伸下腿冲冲脚。
汪汪汪汪汪汪……
一只大黑狗朝着他们狂吠,她猛然被吓住,身体不稳,脚底泥巴打滑直接摔在了水渠里。
“曦曦……”温煦惊呼住。
好在地头的水渠都较浅,朝曦葵很快站了起来,全身都湿透了。
这一动静也惊住了黑狗,虚张声势叫唤了几声就走了。
“来,我拉住你,”温煦朝朝曦葵伸手。
她借着温煦的手,小心翼翼避开水泥说的那处,爬到了地头上。
“那狗乱叫唤什么,那么胆小还瞎叫唤。”朝曦葵浑身湿透很不舒服,拧了拧湿漉漉的头发。
夏天不至于太冷,阵阵风吹来,朝曦葵还是打了个哆嗦。
她瞅了温煦一眼:“煦煦,你转过身去,我脱下衣服,拧一拧水。”
“啊?好的,你拧完说一声啊,我再转身。”温煦仓促的转过身去。
朝曦葵观察了下四周,旷野无边,没有人,直接就脱掉了T恤拧衣服,哗啦啦一阵水滴答到地上。她又抓住衣服边角继续拧,直到几乎没有水滴出来才套上衣服。
朝曦葵看了眼对方僵硬地身体嘴角微扬:“好啦,你转过身来吧。”
温煦转过身来,看到她裤子还在滴水:“你裤子没有拧?”
“腿不冷,就这样吧,在太阳底下晒晒就干了。”朝曦葵把正面面向阳光,用手遮住眼睛抵挡刺眼的光线。
没多久,阳光就被遮住,天也渐渐阴沉下来,不大不小的风吹着他们,朝曦葵更冷了。
无精打采靠在树下,想睡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眼皮渐渐无力合上。
温煦摇晃朝曦葵:“你怎么了?怎么那么烫?”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温煦把自己额头贴上她的试探温度。他的眼珠有点蓝色,好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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