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的嘴唇开启,齿形和排列都堪称完美,虎牙尖利,手指点上去的时候简直是在说:“对,看这里”。
说话时隐隐露出红的舌尖,颜色和他的爷爷的爱人很接近。
对了,说到他的爷爷的爱人,男人嘴唇往下便是喉结突出的脖颈,然后硬邦邦的锁骨,紧接着饱满的胸肌挺立,沟壑深长得看着就令人窒息,视线不小心横着划过去便是坠着宝石链子的鼓胀的大臂。
天杀的,为什么要在他最无力思考情爱的时间里放这么一个尤物扰乱他。
肯定是喝的果汁有问题,曲宁吞咽了一下,口腔里果真回荡着淡淡的酒味。
“啊、哦。”曲宁眨了眨眼,硬是把美色都模糊掉,清了清嗓子,沉着地继续问道:“我看到了很多神,一代一代更替,但是没有看到‘主神’的记录,‘主神’不会换牙……消亡吗?”
主神略过了曲宁的口误,认真地回答道:“是的,主神不会消亡,除非包括神祇在内的全部生灵都湮灭。”
“那……主神的地位至高无上,又不会消亡,如果祂做错了事,或者是个很坏的神,那么其他的生灵,都只能引颈受戮吗?”
主神忍不住笑了一下,但也就是嘴角上扬了一丁点而已,而且在曲宁捕捉之前就恢复了往日的矜持:“你的词汇越来越好了。”
“主神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神,而且祂的神力来自与其他神和人,即使是为了保持自己的神力,也不会胡作非为的。”
“是吗,我看到档案里有一些神被主神折断了丢到冥河里了。”
曲宁对于男人的话保持怀疑态度,在他的认知里,折断然后扔河里,实在有点超乎想象。
男人也诡异地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那是因为那些神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如果不强行破坏祂们的神力,搞不好会让所有两界都陷入灾难。”
“有这么严重啊,”曲宁感叹:“我还以为神祇大多都是费利兹和雷米那样的呢。”
听他提到这两个神,而且印象似乎还相当不错的样子,主神不知为何有点不爽——明明是祂认识曲宁更早吧,怎么曲宁对他如此冷淡,既不主动寻找祂,也不询问祂外出做了什么,但轻佻的费利兹和话多又多变的雷米却能轻轻松松占据曲宁的心神。
祂轻嗤一声,选择先拿让祂莫名不爽的费利兹开刀,祂道:“你不要小看费利兹,祂也做过很多很恶劣的事。”
“任何神的权柄使用好了都能颠覆人神两界,祂可能在你面前很友好,但其实祂年轻时蓄意挑起过许多不该有的**,搞得到处都乱糟糟。”
如果费利兹在这里肯定要大声叫嚷冤屈,非要让公平与正义之神乌索彼德过来辨个清白——祂可从来没有像在冰层上催生鲜花那样对任何神或者任何人强行催生过爱欲!
祂年轻那会只是会放大对方本来就有的情感,而且在被主神狠狠训斥过之后就再也没胡乱做过那种事了!实在按捺不住冲动也只是让神侍们编排歌舞戏剧而已啊!零个人零个神受到了伤害!
至于“搞得到处都乱糟糟”,主神啊主神,不能因为你讨厌轻飘飘粉嫩嫩的东西,就把祂的花瓣、羽毛、泡泡都贬低成没用的杂物吧!那些东西可是很受神们和人们的喜爱的!
曲宁也直觉不相信男人的话,歪了歪头,并没有接话,饮下最后一点果汁后便离席了,完全没注意到男人手上的银叉在他转身的瞬间被融化成了银水。
随手甩掉那些液体,主神的脸色难得有点阴沉,召来费利兹到神域中会面。
祂站起身,走出宴厅的瞬间,袒露大片皮肤的柔软白袍又变成从脖颈一直遮到脚面的黑衣,丁零当啷的宝石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盘踞在雪白皮肤上的深黑色的纹路。
固定头发的发链也被冠冕取代,更显得威严不可接近。
费利兹来见祂的时候,主神的外貌和神情已经与平常毫无二致了。
“主神。”
费利兹颔首。
主神时隔不知道多少年第二次打量这个比祂年轻太多的神祇。
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上一代爱与婚姻之神已消散日久,人界与神界都陷入倦怠惫懒,没有欢笑、没有吵闹,连争执都冷酷又乏力。
因此费利兹甫一诞生,就忙得不可开交:祂要驱散阴霾,要驾驭着天马在各处降下祂的神力,要给情侣们做婚姻的见证。
等费利兹终于有空来见主神时,祂不可不谓容光焕发,无意收敛的澎湃的神力激荡在殿中,引得其他神祇都有些骚动。
当时的主神有点倦怠地打量了这个新生的神,记下祂的面容后,便表示会面结束,径直离开了。
那会是完全不上心,但是现在,主神看着把“爱”“婚姻”在自己身上具象化的俊美神祇。
不可否认,费利兹确实很有迷惑力,哄哄经历简单的曲宁不是难事。
“你是不是对曲宁使用你的权柄了?”
祂一只手放在神座的扶手上,说出这句话时,扶手有些轻微变形。
费利兹刚从宴饮聚会中退出,原本因为喝了点酒神的酒而沉沦的大脑在听到主神咬着酸气的发问后立刻清醒了过来。
祂从诞生起便浸在爱中,自然知道爱催生恨、催生忮忌、催生猜忌、催生恐惧、催生怒火,催生种种酸涩苦辣的气味,而祂此刻便嗅到了其中的几样。
如果放在别的人或者神身上还好,祂可以大肆使用祂的神力摆弄情潮,但祂面对的是主神。
这个冷淡、威严、不近人情,除了倦怠、厌烦和愤怒之外没有更多的情绪起伏的主神。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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