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调料她们也买了很多,因此苔麸的口味也变得很好了。她们愉快地吃完了晚饭。
皮书英有事做的时候,总是早睡,撑不住。但无所事事却总很晚睡,让她气自己想给自己吃安眠药。但那晚她睡得很早,因为淋了雨。
皮书英总是能通过睡觉恢复元气,但那晚这个办法失灵了。她发烧了,烧醒了。但她不认同吃药,觉得人应该靠自己抗过感冒对身体更好。
而且她也没准备药,于是她开着灯玩着手机,耗时间。她玩一会儿睡一会儿,就这么到了白天。
这个时候她难受得要命,连手机也没精力看了,只能听音乐,后来音乐也嫌吵。
在皮书英不知道怎么捱时间的时候,阿德普很健康。她开了越野车出去玩,她不像皮书英那样讨厌下雨天,反而觉得下雨天可以看到更多有趣的事,看到更多动物。
她不敢走得太远,等她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波比给它们做的小窝完工了。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小窝是围绕着大房子安排的。
她开车进了家,门打开了。她往后看了看,有些怀疑蛇是她常出门开门关门的时候不小心带进来的。
一天都没看到了皮书英,她觉得这样不行。本来就只有两个人,当然要确认一下对方的状态。
她去敲门,没人开。她试着打开门,原来门没关拢。只是灯是关着的,只有电视是开着的,放着动物世界,上面出现了一条蛇攀在树上,要去吃鸟蛋。
阿德普连忙把电视关了,灯开了。
“皮书英,你怎么了?”
皮书英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她有气无力地看着阿德普。
阿德普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了:“你生病了?我有药。你怎么不跟我说,昨天就发烧了吧?让你不肯回来,淋了一身雨肯定会生病。”
皮书英看着她出门,又闭上眼。说实话,她很不舒服,灯开着很刺眼。
不过阿德普拿药给她她挺感动的。
只是阿德普要她喂吃药的时候,她有点不愿意。因为这样她就功亏一匮了。
“还不吃,你想烧成傻子吗?发烧烧坏脑子的人那么多,快吃。”阿德普有些着急了。
好吧。皮书英强撑着起来,主动喝水吃药,没让阿德普喂,然后又躺下去。
见她吃了药,阿德普感觉放了一点心,问皮书英:“刚刚我进来看到你放动物世界,出现了一条那个,我给关了。”
“不用关。”皮书英又喝了一口水润喉咙,感觉阿德普在陪她说话让她更有精神了,“我不怕电视上的蛇,只怕真的。”
阿德普惊奇:“你被蛇咬过。”
“差一点。”
皮书英断断续续睡了很久,感觉自己根本没有睡意。而且头痛,她也睡不着。
“我不会因为这个病就死了吧?感冒发烧死的人好像也不是没有。”
皮书英一向不在乎感冒这样的小病,第一次感冒的存在感这么高。她甚至觉得她得的可能不是感冒,可能是别的要命的病。
“好吧,我是天选之子,之女,我不会死的。”皮书英安慰自己。
“你真觉得你是天女?”阿德普问。她觉得皮书英有点奇怪,她还会这样想?
“不觉得,哈哈。”皮书英勉强笑了笑,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天选之女,也不觉得有什么天选之女。
阿德普也笑了,“为什么?”
“命这东西,谁说得准。说不定我运气不好就死了,也许我命好,长命百岁呢?不过大概率命不好。”
“为什么?我们不是有系统吗?过得这么好,虽然它暂时没了。”阿德普说。
“有系统又怎么样,哼。我是个孤儿,被人抛弃的孤儿。哦,还有精神病。能抛弃孩子的是什么好人,估计我的基因也会不太好。”
阿德普觉得要先顺着皮书英,“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一点了。有ADHD,确实寿命会更少十来年吧。”
皮书英喝了一口水,觉得阿德普在,又吃了药,她确实感觉好了很多。虽然头还是疼,虽然药可能还没有发挥药效。
这神奇的事,让她更有聊天的兴致了。
“其实,我还挺想活得久的,活久见嘛。我好奇,活得久了什么都能看到。但事情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我不一定活得久。”
阿德普对长寿没什么执念,“这里还挺好的,不出意外我们是能活很久的,别太担心了。”
皮书英摇头,“不是担心。恰恰是不担心,我担心我不担心自己的病,让它更严重了。”
“还是对自己不上心,我会提醒你吃药的。”阿德普认真说。
皮书英看了几眼阿德普,没有说话,打开电视又躺了下来。
“谢谢。我说了太久,想休息一下。”
阿德普点点头,开始整理自己的照片。
她这一整理分类就花了一个多小时,她饿了。
“你这里有吃的吗?我们要吃晚饭了。”
“我想喝酸奶。”皮书英并没有吃饭的胃口。
阿德普打开冰箱门给她拿酸奶。
皮书英看着,立刻想到了她买的军粮,“你翻翻下面有没有军粮。我记得有几包。”
“你快别说话吧,多喝水。”
阿德普找到了美利坚和华国的军粮各几包,她拿了两袋出来。
皮书英喝了很多水,一点上厕所的意思都没有。她看到军粮很高兴,“一楼还有,我怕我忘了,特地拿了几包放冰箱,我们一人一份吧!”
阿德普打算在这里陪皮书英,直到她休息,因此挑了一包美利坚军粮吃。她吃过这种东西,不难吃但也不算很好吃。
皮书英觉得这样吃饭很有意思,也不躺了,挣扎着自己热军粮吃。
如果从第三视角看,此时的皮书英真不像个病人。别人不服老,她不服病。
不过人还是得服病,热好军粮了,军粮味道也不错,但她却没有胃口,有一口没一口地吃饭。
阿德普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你挺能吃苦啊!”
“什么?”皮书英似有所悟。
“你不是很不喜欢吃苦受累吗?但你看你现在这么坚强,很能吃苦啊!”阿德普说。
皮书英讨厌下雨讨厌吃苦受累,因此上班时也只是做自己该做的。可是现在,因为相信感冒应该自己扛过去,她居然吃了这么久的苦?!
皮书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愚弄了。
“是啊!我干嘛要吃这个苦?我干嘛不吃药?对了,治ADHD的药也要吃,它也让我吃苦。没有药,我就去运动!”
阿德普放心了,这下子不怕皮书英不吃药病情加重了。
皮书英非常感谢阿德普,找房间里的好吃的好玩的分享给阿德普,还想起了OK镜的事,承诺系统出现一定第一时间给她买这个OK镜。
阿德普并不想有一个近视眼,OK镜她听过,但太贵了。她非常愿意用上这个,再也不当近视眼。
她很开心,也跟皮书英分享她在外停车拍的照片。她没有离开太远,于是指着照片里的花草树木和动物,给皮书英讲她和它们之间的故事。
皮书英对她充满感情的讲诉不感兴趣,但依然认真倾听。
皮书英不喜欢浪费,而且想好快点她得多吃点,所以她把军粮吃光了。这让她不由得感叹自己生命力强大,此时药效已经在发挥了,她感觉好了很多。
“我们不能什么都靠系统,虽然系统真的太棒了。我只想无所事事就有钱花的生活被它满足了。但我们或许买工厂生产东西卖给系统,然后得到更多的东西。随后建立起一个大城市,它能自主生产运转,没有系统,也能供我们吃供我们穿供几千年。”
皮书英说的很认真,也真的打算这么做。
“是啊,就是可惜没有系统。不过你别灰心,肯定会有的。”阿德普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皮书英。
“不过建什么厂呢?我们可没剩多少钱了。”阿德普说。
虽然两人都想控制花费,甚至觉得自己不用花多少钱,但是由俭入奢易,她们根本控制自己购物的手,什么都想买,觉得以后可能有用。
两人不相上下,都找借口安慰自己,因此钱现在也就剩个一万来块。好在雨季她们不怎么需要花钱,这些钱还能保住。
“系统平均一天给500呢,我看过了,就是像现在这样休眠的时候,等它出现,钱也不会少。”皮书英说。
说着说着她说:“说起来,系统给钱的规律,怎么那么像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地给。中间的误差完全可以看成放假嘛!”
“有道理!”阿德普也看过系统给钱的明细和皮书英的研究。
“难道这个是关键?”
皮书英的本能觉得不是。给钱的规律或许很重要,但似乎和系统的出现没有关系。难道是…
皮书英感觉有个灵感飞快地划过脑子消失不见,但抓住它,似乎就能解出系统消失之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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