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的探视日
阮茵站在铁门前,指甲无意识地抠着病历本的边缘。
"患者情绪不稳定,"护士小声提醒,"上周咬伤了护工的手。"
病房里的女人瘦得脱了形,却还在用沙哑的嗓子尖叫:"赔钱货!早知道该把你扔进河里!"
阮茵平静地放下果篮,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转身时发现褚荣站在走廊逆光处。
暖风开到最大,阮茵还是发抖。
"她以前..."话没说完就被拉过去,额头贴上他剧烈跳动的心口。褚荣的吻落在她发顶,比羽毛还轻:"嘘。"
苏黎的围巾被他仔细缠好,他修长的手指在打结时停顿——那里有道疤,是阮茵十四岁被推下楼梯时留下的。
别墅门刚关上,阮茵就被抵在玄关。
褚荣的吻罕见地失了章法,从眼皮的泪到锁骨,像在确认每一寸完好无损。
"脏..."她偏头躲开,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我的。"他舔掉她脸上干涸的泪痕,"全部都是。"
——
凌晨三点,阮茵在浴缸里蜷成团。褚荣跪在瓷砖上给她洗头发,泡沫堆成小小的雪山。
"其实..."她抓住他手腕,"我偷偷高兴过。"
水流冲走泡沫,露出他骤然紧缩的瞳孔。
"她被关起来那天,"阮茵仰头看他。
褚荣的毛巾掉进水里。
下一秒她被抱起来,湿漉漉地陷进床垫。他咬着她耳垂低语:"明天给你买草莓蛋糕,大的。"
"庆祝一下。"
管家发现厨房少了把餐刀——正是阮茵母亲当年用来恐吓她的同款。
而地下室传来金属熔化的声响,褚荣正把扭曲的刀片焊进铁艺摆件里,最终成品是朵玫瑰花。
"给茵茵的礼物?"管家问。
"不。"他擦掉手上的铁锈,"是墓碑。"
你的罪孽我接手了
你的余生归我了
床上,阮茵睡颜恬静,脚踝搭在褚荣腰上。
月光照着她无名指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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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里木湖的蓝**
湖水像是被天空染透的绸缎,在阳光下泛着碎钻般的光。远处的雪山倒映在湖面,云朵低垂,仿佛伸手就能扯下一片。
阮茵赤脚踩在浅滩的鹅卵石上,冰凉的湖水漫过脚踝,她弯腰去捞水底的石子,长发垂落,发梢浸湿了也浑然不觉。
褚荣站在岸边,手里拿着她的拖鞋,目光追随着她被风吹起的裙摆。
“褚荣!”她回头冲他笑,举起一块透亮的石头,“像不像你的眼睛?”
他走过去,湖水浸湿他的裤脚,却浑然不在意。接过石头,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划:“不像。”
“那像什么?”
“像我第一次见你时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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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邻桌的女孩频频看向褚荣。
她穿着精致的白色连衣裙,妆容淡雅,说话时声音轻柔,却刻意提高了些:“请问……能帮忙拍张照吗?”
相机递向的是褚荣。
阮茵的叉子在盘子上划出轻微的声响。
褚荣接过相机,礼貌地替她拍了几张,归还时,女孩红着脸道谢:“谢谢,你拍照技术真好。”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却落在阮茵身上。
她正低头切牛排,刀尖用力得像是要把盘子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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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阮茵走得很快,褚荣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唇角微微上扬。
“走那么快,不累?”他问。
“不累。”她头也不回。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她踉跄着跌进他怀里。
“生气了?”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廓。
“没有。”她嘴硬,却不肯看他。
褚荣低笑,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阮茵,你知不知道你吃醋的样子……”
“怎样?”
“让我很高兴。”
她瞪大眼睛,他却已经吻了下来,舌尖抵开她的唇齿,像是要尝尽她所有的情绪。湖风拂过,她的长发缠绕在他的指间,像是一场无声的占有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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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阮茵趴在露台的栏杆上,望着远处的湖水发呆。褚荣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你今天很高兴?”她闷闷地问。
“嗯。”
“因为我吃醋?”
“因为你也会偏执地爱我。”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满足的喟叹,“我想要你这样的爱。”
她转身,捧住他的脸,月光下他的眼睛深邃得像赛里木湖的夜。
“那你听好了——”她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我的,谁都别想碰。”
他笑了,扣住她的后脑,再次吻住她。
远处的湖水静静荡漾,雪山沉默地见证着这场偏执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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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阮茵坐在湖边,赤脚踢着水花,心想——
赛里木湖再美,也不及他眼里映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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