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没记住嘛。”
柳虞追问:“几个字啊?”
“两个。”柳父想了想说,“那小伙子普通话挺标准的,不吞音。”
“您没收人东西吧?”柳虞说,“没名字,我都猜不到这是谁,怕您拿了回头我没法给人回礼。”
柳父否认:“那没有,我要是收了肯定把人家名字问清楚的。”
这倒是。
“那就好,我想起来问问,那我继续工作啦,还没下班呢。”柳虞准备结束通话。
柳父也要加班,看看时间,不忘嘱咐女儿:“你要注意休息。”
“好,您也是。”柳虞顿了顿,又道,“我下周末回家。”
就算看不到,依旧能从语气里听出电话那边的父亲笑弯了眸子:“记得跟你妈也说一声,她肯定高兴。”
这话让柳虞心里暖起来,两人再互相嘱咐几句,挂掉电话。
柳虞关了屏幕,握着手机放在胸前的位置,抬头思考。
两个字,男性,戴墨镜,没有口音,清明节之前,还认识她爸。
这些线索根本不足以精准定位到具体某个人。
柳虞沮丧地放弃,转而继续琢磨姜樾。
她想过直接问他,和李典聊到一半,这个念头就无数次从脑中滑过。甚至有几回她恨不得干脆打个电话把姜樾喊下楼,让他和李典当面对峙。
只是她不知道会得到什么答案,得到以后呢?如果李典知道她和姜樾就在同一家公司共事,却从未说起,她又会想什么?
柳虞一面认为,无论吞吞是谁,她后来喜欢上的都是蔺闻,不会有任何改变;一面她又害怕,姜樾和蔺闻似乎达成了某种身份错位的默契,谁都闭口不谈,令这件事显得并不像只是认错人那么简单。
她知道更多东西以后,又要怎么面对?
对于未知,柳虞报以本能的恐惧。
而且按姜樾的性格,她如果现在问,他说不定会直接冲到人事部,与她当面说个清楚。
还是周六吧。
她想平平安安度过这周,处理好她的工作,留给自己稳定的情绪和充足的时间。在正事面前,感情戏只能靠边。
想清楚这些,柳虞碾灭即将烧尽的烟头,胸前的手机震几下。
是姜樾的消息。
“你还抽烟?对身体不好。”无论吞吞还是姜樾,都并不知道她曾有过这个习惯。
他发了张照片,俯视的角度,因为拉近镜头而使画面有些模糊,正是柳虞靠在墙边手举烟头的样子。
柳虞顺着方向寻找他的位置,却只能见到反光的玻璃外墙,晃得刺眼。
姜樾又发条消息:“别找啦,你看不到我的。”
还有点得意。
柳虞将烟头丢到垃圾桶顶端的烟灰缸里,笑着打开相机,压下心里呼之欲出的千百个疑问,对他那个方向的天空拍了一张。
“今天的天好好看。”
天色如水,就连稀稀拉拉的几条薄云都显得温柔。
“陪一张。”
他又发照片,是刚才举起手机的柳虞。
她不禁笑:“我以为你也要拍云。”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耳熟能详的诗,不需要他说出下半句,她就懂其意思。
少有的舞文弄墨,还是这种初级桥段,姜樾不知道柳虞会不会嫌他土,攥紧手机,耳尖盖上浅红。
手机弹出声音,他举起查看。
“你一个留学生,还有点文学造诣。”
感觉自己被小瞧:“我也是经过义务教育的。”
柳虞发了个揉脸的表情。
“是啊,你多厉害,多得是我不知道的事。”
总觉得这话那么突兀。
姜樾想不出来,快到下班时间,哼着《你不知道的事》转身。
尽管柳虞提前告诉左叡周六有别的安排,不需要他过去,但他还是发信息问柳虞,要不要接她下班。
反倒柳虞觉得奇怪:“你不去聚餐吗?”
昨天在那个聊天群里,柳虞看到方黎他们兴致勃勃地准备又安排一次明天的聚餐,就在方黎家,大家煮火锅,喝点酒,聊天、打打牌。
左叡要是参与,周五晚上都不会来找她。
“也不是每次都要参加。”他却说。
出租车边偶遇方黎一周有余,柳虞连解释的说辞都在脑袋里改了三个版本,力求做到逻辑自洽、细节合理,可是左叡到现在问都没问她,大概方黎没说。
对于方黎,柳虞的观感一直很复杂。
读书时利益冲突,气场不和,导致两个人的关系冰冷僵硬,方黎从不掩饰对她的敌意和厌恶,但她似乎只是过过嘴瘾,并未真正主动插手过柳虞的事,无论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界限划分得很清楚。
性格令她们注定无法成为朋友,但柳虞对她倒蛮认可的,尽管她都能想象到方黎不屑一顾地横她,肯定会说:“要你喜欢。”
“不聚就不聚吧。”柳虞说。
省得万一他们喝醉,说漏嘴。
“怎么突然转性,你以前都劝我去的。”左叡问。
的确,以前那些朋友对她怨念颇深,怪罪她霸占了无论是蔺闻还是左叡的太多私人时间,令他们变得极其重色轻友,所以每到这种集体性聚会,她都劝他们参与,在恋爱之外要记得维护和朋友的关系。
等到他们不甘愿地去了,柳虞再潇洒地约朋友逛街。
现在反而颠倒。
“周三才见过不是?叶冬也说呢,再喜欢都不能天天见,容易腻嘛。”
叶冬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可是我对老婆永远不会腻。”
想着他对手机嘟嘟囔囔,最后打下这行字的样子,柳虞都想把手伸出屏幕摸摸他沮丧的头顶。
她发个亲亲的表情。
左叡才又说:“所以你周六和叶冬出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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