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攸……小姐？”中岛敦深呼吸。
青攸摇了摇头。
“无所谓了，我们的模组已经跑完了，额外还把邪神赶跑了，这是，这就是……”
“调查员。”
她哼起歌来，边哼着歌边蹦跳着向前。不是这个世界的音乐，中岛敦听不懂，也听不懂她想要表达的东西。
她就这么哼唱着，蹦跳着，走过晨昏交界，走过世界之外，走过时与空的间隙。
歌曲之中，她想到了送神术送出的神明，想到了治疗她精神问题的医生，想到了她的队友，她的敌人，她遇到过形形色色的路人，想到了她的爱人。
爱人。
……是无聊的产物吗？
她回想起来太宰治那个无聊的指责。
是真心的吗？
是真的吗？
“唔……明明两边都承认了，怎么能算作是假的呢。”
[模组奖励]
[信誉 10]
[灵感 5]
[幕间结算]
[心理学：D100=5 失败无变化]
[侦查：D100=26 失败无变化]
[图书馆：D100=91 成功属性变化 68 （1d10=9）=77]
[通灵：D100=33 失败无变化]
[聆听 D100=63 成功属性变化 63 （1d10=6）=69]
[手枪：D100=86 成功属性变化 82 （1d10=6）=88]
青攸步子慢了起来。
信誉增加的比想象中的要多太多了。
太宰治干的？他恐怕也知道星辉集团的真面目，以此威胁得来的信誉（金钱）？
不得不说，这次的队友虽然随机，但真的是有印象以来跑了这么多团以来最靠谱的一队。
还有，灵感，灵感的提升是她没想到的。
因为见到了那位存在？因为又一次得到了那位存在的注视？
这个面板没有克苏鲁神话值。
因为世界上没有克苏鲁，一切都只是代指。她目前跑的这些模组与真实的COC跑团相似而又不同。
换句话说，掺了大量村规。
青攸扔了个骰子。
[意志 D100=92/75 失败]
没能回san啊……
朝阳初升，有薄纱覆盖其上，被一双大手敛去，霞光万千，色彩交织成画。
不远处，麻仓叶王坐在高处的树干上，白衣飘动，从上跃了下来，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青攸呆了呆。
是真心的吗？
是真的吗？
青攸脚下速度增快，到最后干脆跑着扑了上去。
这次叶王没有再愣神，也终于抬手接住了人。
纵然我们都恐惧触碰那份名为爱的情感，但我们也同样期待着，因为期待而恐惧，又因为恐惧而期待。
片刻后，青攸松手，坐在了草坪上。
叶王也跟着坐到旁边，问：“之前你跑的那么快，是接到新团了？是什么样的情况？”
青攸挥挥手：“还好还好。碰到了很靠谱的队友，基本上一路碾压过去的。”
她想到太宰治的疑问：“地狱里有什么？”
叶王：“不同世界的地狱完全不同，你的那个朋友，很憧憬地狱是吗？”
青攸想了想太宰治：“他可能只是在人的世界存活困难，心里层面上。那种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青攸说着说着忽然自己陷入了沉默。
然后她拍了拍脑子：“怎么回事？我从哪里听的这句话？好熟悉……我丢失的记忆吗？我也和太宰治一起跑过团？不可能啊，我们那确实是第一次见面……”
叶王等她安静下来，继续说着：“如果是这个世界的地狱，或许更符合你的那个朋友想要的死亡。”
青攸：“？？？”
叶王眉宇间温柔下来：“所以，你这次跑的模组是什么情况？你的状态怎么样？”
青攸：“应该挺好，就是又碰到了那个东西。”
“把我搞成这样的邪神。”她指指自己，然后又指向自己的眼睛：“眼睛变色了，APP也上升了2点。”
她叹气：“超过90，已经不是人类的范畴了。”
“你很在意人类？”叶王问。
青攸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不如说，是被定义为人类。”
叶王双手撑地，仰头看天：“实际上，通灵人也不被认为是人类，通灵人自己也逐渐把自己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只是在你们调查员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确实不是这样。
“‘不被定义’。”青攸说：“你们的世界有神明，与调查员接触的神明完全不同。因为思维，因为理性，因为认知。所以在有的世界，哪怕是神，在我看来也和人类并无区别。”
她伸手揽住旁边人的肩膀：“在我看来，你们是人，我更希望的是，在未来出现的那个通灵王，也是人。”
叶王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安慰性笑了笑：“未来的通灵王啊。”
青攸的思维还在脑海疯狂游动：“这么说，我更怕的是认知受到改变，变得不再像自己，不再理解自己。”
叶王：“你现在能理解自己吗？”
青攸顿了顿：“可以。”
叶王紧接着问：“所以还要跑下去吗？”
青攸毫不犹豫：“要！”
叶王：“跑到不能理解自己为止？跑到永久疯狂为止？”
就不问跑到死了为止了，因为调查员的卡是真的会复活。
青攸：“……”你是不是偷看我之前跑团了？
她闷闷的说：“是跑到不想跑为止。”
叶王叹气，但没说什么。
青攸先换了个话题：“你通过通灵王大赛的预选赛了？对手怎么样？棘手吗？”
叶王：“嗯……对手很弱。”
是真的很弱。
而且很没意思，其他的记不得了。
“那太好了！”青攸兴奋起来：“我还担心过你把那次机会给我之后，万一你一不留神碰到个很强的要怎么办。”
叶王有点好笑的回答：“不会。”
“怎么不会？”青攸悲愤的说：“kp给我说这次大赛有个逆天的选手，巫力值到了125万！”
叶王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依旧保持着微笑。
青攸：“125万啊！最低的10都入选了，125万是什么情况？来鱼塘炸鱼的？”
叶王依旧保持微笑。
他问：“怎么kp连其他选手的数值都知道？”
青攸理所当然：“kp肯定知道模组发展大概吧，kp肯定知道啊，不知道怎么带着我们跑呢。”
“说的也是。”叶王没什么疑问的接纳了这个答案。
青攸想到了自己的朋友：“哦对了，不知道叶有没有通过第二场测试……”
“没有。”
“啊？”青攸吓了一跳：“你们认识？”
“是我单方面认识他。”叶王回答：“但他只是失败了一次，还有一次机会。”
“对他来说情况挺紧急的，”他脸上的兴致不错：“他这次的对手也是你之前的那个，道莲。”
“鸽了我的那个是吧！”青攸想起来了道莲是谁：“这么说，他们都不能输了，都是再输一次就得被淘汰。”
但又必须输一个。
作为朋友，她肯定还是希望叶获胜的。
青攸搓手，她有点想给那个叫道莲的下黑手。
然后她又立刻放下手，感觉不太好被自己男朋友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还有就是，她的道德值其实真的挺高。
叶王并不介意，因为他也想过下黑手。
他笑着说：“也不一定，说到底，要看大灵的判断。”
“大灵？”
“席巴口中的宏伟精魄，他们帕楔族一直侍奉宏伟精魄，与同宏伟精魄同化的通灵王。”
“宏伟精魄有个人意志？这方面你比应该我懂太多了，所以祂是更偏向人，还是神？”
叶王想了想：“宏伟精魄……他是万事万物，是自然的化身，他融入悠悠岁月季节轮回，人类最初亲近与他，但逐渐的疏远，无法再听到他的启示。”
“你也见过了霍洛霍洛，见过他的精灵对吧？精灵诞生于自然之间，那么所谓宏伟精魄就是这个世界的灵。”
叶王看着青攸的眉越皱越紧，就知道她又陷入死胡同了。
青攸转头看他：“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同化了宏伟精魄之后就算是和天地同化连自己的意志都没了……我知道应该不可能，给我点时间接受一下。”
叶王只得苦笑。
“通灵人，通人的灵，通动植物的灵，通自然之灵，当然也包括大灵。”
“说起来通人的灵。”青攸摆正坐姿：“我觉得我得学学所谓的通灵术了，这次跑团我遇到了不少残缺的灵，但是我压根看不懂他们想说什么想表达什么。”
“想学吗？这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通灵对调查员来说会方便很多，特别是……”
叶王停顿半秒：“咒禁存思。”
青攸：“！”
“和COC复活术不同，施法者不掉san，复活者毫发无损。”叶王的神色间毫无波澜：“走在阴阳交界线的通灵人，他们自发隐匿了踪迹，因活着行走世间看的很淡，死亡也毫无意义。”
青攸：“……”
青攸思路偏了：“不对啊，但通灵人也是人吧？就没什么钱权色之类的喜好什么的吗？”
她想了想，又说：“叶肯定没这种需求。”
虽然她和叶接触不多，但已经能看出来叶的本质是条咸鱼了。
还是条好脾气的咸鱼。
悠闲自在的咸鱼。
要不是有安娜恐怕就彻底咸了的鱼。
话说这玩意儿出现在少年漫里真不知道是不是错频道了。
叶王：“……”
他一时间居然不知该如何回话。
最后，他幽幽的问：“你是在夸他吗？”
青攸肯定：“我是在夸他。当然我更想夸我自己，来，教我吧，教练，为了以后的跑团，我要学通灵！”
青攸，还是没有意识到叶王的灵视，虽然叶王接话真的很流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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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通灵大赛里来了个炸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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