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禾荔没办法,这会儿已经很晚了,大家都要休息,比赛的车也会被专门监管起来,不可能现在去拿。
正巧颜姬从浴室里出来,见她捂着脸站在镜子前发愣,忍不住问了一嘴:“你怎么了啊?”
“没事。”薛禾荔转身,“我也去洗个澡吧。”
“行啊。”颜姬说:“趁着还有热水,我给你留着的,这边条件不太好,晚上还冷,你快点去洗,洗好了以后,赶紧的回去睡觉。”
时间真的不早了。
现在都已经是凌晨的四点半。
还好明天没有比赛也不用去堪路。
薛禾荔点点头:“你先去休息吧,我洗完澡也去休息了。”
“行。”
说完颜姬就走了。
薛禾荔快速洗澡,也回去休息了。
几乎是沾床就睡着的那种。
三天的比赛下来真的很折磨人,车队的人也都很疲惫,第二天大家都临近中午才开始陆陆续续工作。
薛禾荔一点多才起来,睡得脑子都迷迷糊糊地一直醒不来,要不是颜姬过来喊,她都能睡到晚上去。
车队的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下一个分站比赛的城市。
她打着哈欠出门,到了基地,和几个工作人员聊了几句,远远就看着一辆黑白相间的赛车朝这边缓缓开过来。
不是比赛的那辆。
但是开车的是原掣。
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是几点睡的。
听车队的人说,他早上八点雷打不动地起来了。
也真是有精力。
这几天他比自己还累。
彻夜不眠的开车比赛,竟然还能起那么早。
薛禾荔拦下他的车,“你这是干什么呢?”
原掣坐在车上,按了下喇叭:“试车。”
“试车?比赛期间你试什么车?”
“这是要投入生产的新车。”
薛禾荔不太能理解他的做法,却也没再拦着他了,往旁边侧了侧,。
原掣开着车又去后面的荒地里试车。
引擎震得地面都像是在摇晃。
薛禾荔有点受不了这种太强烈的震感和他试车的时候那些为了测试性能,故意磨损轮胎的行为,发出的声音让人难受。
就只看了一会儿,她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但原掣好像对试车的结果并不满意。
她就只是刚走开一会儿,就听见那边原掣在骂人。
车队瞬间就安静下来,所有人大气不敢喘,都在等着原掣消气。
薛禾荔趴在桌子上写东西,为后面的比赛做规划,外面还在飙车和训话,后面也终于有点忍不了,合上笔记本就去外面找原掣。
原掣靠在车引擎盖边上,长腿随意交叠着,目光偏冷地看着面前的几个车队的人。
见薛禾荔来了,原掣偏了偏头:“怎么?”
他目光注视着人薛禾荔。
看到薛禾荔的额头时,眯了下眼睛。
薛禾荔深吸一口气,“车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凶啊……”
大老远就能听见他在训话。
“你问他们。”原掣啧了一声。
薛禾荔看向车队的其他人。
那几个人看到薛禾荔就仿佛是看到了救星,偷偷摸摸给她使眼色。
小薛妹妹!快去和原少吵起来,吵起来以后,原少就没空搭理他们了!
薛禾荔听完他们的话后,微微皱眉:“赛车研发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懂,不过在这方面的细节我赞同原掣的看法,但是你们吵能不能换个地方?我们里面在开会和研究路线对策,你们在外面真的很吵。”
“特别是你。”她指着原掣,“嗓门太大了,还影响到里面的工作人员。”
“行,我小点声。”原掣踹了对面那人一脚,“听见没有,我刚才说的问题都回去好好修改,要是再错,再出现刚才那种意外,你们都给我滚蛋。”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修改!”
“滚。”
一群人终于解放。
薛禾荔也不想在原掣这里继续浪费时间,转身要走,没想到原掣喊住她:“你这伤,怎么一直没处理?”
她顿了一下:“没药了。”
“跟我过来。”原掣率先越过她往前走。
薛禾荔没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原掣过来,扯了一把她的衣袖:“你可别顶着这张发肿的脸去比赛,会影响到我。”
“……”他手上力度大,薛禾荔被迫跟着他走,“你不是说,任何事情都不会影响到你吗?”
他的手也没放开。
他能轻而易举地圈住她的整个手腕。
宽厚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腕。
传递而来的热量很难让人忽视。
原掣扫了她一眼,“要在再肿点,可能就会影响我。”
“少来。”
薛禾荔没觉得有多严重,直到原掣把她带到了车队的医疗车队。
一照镜子。
镜子里右颊高高肿起,眉眼见惨白得毫无血色的人,她差点没反应过来,是自己。
就只是放置了一晚上,竟然比昨天晚上照镜子的时候还要严重。
薛禾荔见医生用沾了消毒水的棉花往脸上点,痛得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原掣就在边上看着,“活该。”
“……闭嘴好吗?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尤其是我这还是为了比赛才受伤的,麻烦某位车手不要落井下石幸灾乐祸,还要说风凉话。”
“是某领航员偏要逞强。”
医生低低笑道:“小薛你也真是的,也不来处理,车队有随行的医疗队你不知道吗?你要是再不来处理,马上就要真的变成猪头了,原少可是半点都没夸张的。”
薛禾荔“嘶”了声,捂着额角,“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啊,小心感染,要是感染了那就更严重,后面的比赛,可能你都没办法继续。”
原掣继续泼冷水:“再严重点会压迫到视线。”
薛禾荔心虚地低下头,任由医生给自己处理伤口。
好一会儿伤口终于处理好,薛禾荔额角缠了两圈绷带,和原掣一前一后走出医疗队的房车。
“那个……谢了。”她犹豫了一会儿,有些不太情愿地开口。
原掣歪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
“得寸进尺。”
原掣弯起嘴角:“真没听清楚,你没吃饭啊?”
薛禾荔瞪他:“耳朵不好就去看医生。”
“行啊,不过要先比完赛在说。”
“好啊。”她还回去,“到时候在医院等你,孙子不来。”
原掣低笑:“可以,不过还可以先帮你去看看脑袋,搞不好,还没比完,有人就要肿成猪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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