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比赛你的领航员,没有人让我来,我也要在这段时间内尽职尽责,保证你在比赛期间不出现什么意外和会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处罚,以免影响车队和最后成绩。”薛禾荔说:“你快点开车回去嘛。”
外面的人也在附和:“掣哥!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薛妹妹都来找你了,你别吓着人家。”
原掣直接锁上车门和窗:“不去。”
他的动作直接把车外的声音一同隔绝在外。
她只能看到围在旁边人的脸,他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在车窗边的疑惑地说了几句话,没想到原掣直接启动引擎,轰得周围的人都退避三舍,纷纷和赛车保持距离。
她拉不开车门,索性问道:“你比赛期间乱跑出来干什么?”
比赛休息期间没有明确规定不能乱飙,但他这样会加重车队的工作量,她还有好多比赛的事情要和他核对。
这样突然没影还消失对一场专业的比赛,尤其是身为他的赛事领航员来说,这不是什么好事。
“你说我能干什么?”
“飙车?比赛还没开够吗?后面还有那么多分站,够你开过瘾了,今天玩够了,也该回去了吧。”
原掣暼了她一眼:“玩?你逗小孩呢?”
“……”难道不是吗?
能跑到这种地方来乱玩,不是小孩心性,还能是什么?
原掣也懒得搭理她,似乎不准备解释什么,薛禾荔翻了个白眼,“那现在能回去了吗?”
“不能。”
“你还要继续?”
“安全带。”原掣踩着油门就冲了出去。
薛禾荔刚忙系好安全带,摇摇晃晃间,没想到他故意加速往高难度的赛道上开,她刚要开口说点什么,胃里一阵翻滚。
又有点想吐了……
明明比赛都不会有这种感觉,偏偏每次到这种时候……她就会很难受。
或许是没有专注地做她领航员的事情,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眼前的路面上,感官在这种情况下被无限放大,导致她平时比赛再快和陡的路都没难受过,一到这种时候就会很反常。
越开越觉得原掣开车的速度快,过弯以及走线很是疯狂极致。
刚才在外面第三视角观看,只觉得他的车很快,控车的力度很帅,现在身临其境地体会,多少有点吓人。
薛禾荔强压下心底的异样,“你不能……开慢点吗?”
原掣抽空看了她一眼:“难受?”
“……才没有。”薛禾荔躲避他的视线,看向窗外:“你这是往哪里开呢?”
她努力稳准心神。
这不是回车队营地的路。
“你开错路了,你快转弯回去啊……”薛禾荔有些着急地看着已经跑偏的路线,前面越开越是她陌生的路,她扭头看向原掣,“都要比赛了,你到底在往哪里开?”
原掣握着方向盘的手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所改变。
“你开车回去!”薛禾荔终于受不了,瞪他一眼。
原掣跟没听见似的,我行我素。
薛禾荔又急又气,他又在开车,根本不能乱来,只能用通讯设备联系车队的人,可设备还没连上车队那边,就被原掣切断。
她捂着嘴,好几次都想吐,“你干嘛?”
“坐好。”他说。
“你乱开车,要是等会儿错过发车时间,最后被罚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哦?”原掣哼笑,甚至还有时间问了一嘴:“你要怎么不放过我呢?”
“你……”薛禾荔刚开口就看到了前面起起伏伏的路面,过于集中的在注意力让她瞬间就想吐,她刚忙捂住嘴,又觉得倒不如直接吐他车上算了……
想着想着,最后真的实在忍不住了,被颠得头晕眼花,她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低头下去就是开始在他的车里吐。
路上顾着来找他,薛禾荔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其实吐也其实没吐出什么,就是一直在使劲干呕。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掣可算是停车了,薛禾荔刚直起腰,身侧的车门就被外力拉开,她回头看去,原掣高大的身躯站在车门口,伸手就把她拉了下来。
薛禾荔马尾都散了一点,额前的碎发也散落着,脸色很不好,略显狼狈。
原掣手上的力度并不大,她身上没什么力气也没有防备,下车后一下就要跪倒在地,但他抬手接了一下,她的身体半倒在他怀里。
薛禾荔又见他抬了下手,下意识以为他要因为吐在车上的事情揍自己,跟着抬手挡着脑袋。
可过了几秒,对方的动静似乎很小。
薛禾荔睁开眼睛,原掣不知道从那里扯了包纸巾过来。
原本在正常人手里,比一个巴掌还要大点的纸巾,在他手掌里却小了好几倍。
没等薛禾荔多想,原掣就抽了两张纸巾塞到她手心:“擦干净。”
说完,还没等她站稳,他就抽了后面的纸巾去看车里的情况。
薛禾荔擦了下嘴角,就只擦了点口水下来。
原掣从副驾驶出来后,手里的纸巾又全部都塞回了包装袋里,暼了薛禾荔一眼,“进步了。”
薛禾荔瞬间就听出他话里的戏谑,想发作,又注意到手里他给的纸巾,只好暂时憋了回去,“我忍着的。”
“这车三百万,洗一次十万。”
“我又没吐。”她小声嘀咕:“那刚才你还敢拿纸巾进去擦,也不嫌恶心的。”
“我是心疼我的车。”
“知道了知道了。”
原掣垂眼:“你知道个屁。”
薛禾荔根本没缓几秒,身后的车队人员就已经开始喊了:“掣哥!都准备好了!”
下一秒薛禾荔怀里就被塞了一个头盔,原掣抬手和身后维修区的打了个手势,后面的车门打开,NWR赛事的赛车就在后面停着。
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把自己带回到车队的基地了。
刚才明明走的就不是回基地的路……
薛禾荔悄悄打量他。
这人……还算没那么不靠谱。
每次比赛的车都会站在赛事的监管下进行维修,任何零件的更换和改动都需要上报,否则就会影响到比赛的成绩和参赛资格。
车停在这边,维修时间也有限,全程都被监管,周围全部都是人,还有赛事的人也在。
薛禾荔见原掣已经迅速穿戴好了装备上车准备,也立即跟了上去,不忘对工作人员大喊:“我的路书!”
车队的人把路书从车窗丢给她:“是五本吗?你写了五本?”
“差不多,等会儿是先去堪路,再给我拿一本过来。”
“行。”
有人又把一本新的路书给她。
赛车引擎发动,原掣的系好安全带后,突然又凑过来看了她一眼,薛禾荔正在看路线图,抬头就对上他的视线,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后仰:“你看什么?”
原掣凑得不算近,但是只要是靠近一点点,都会给人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再加上他自己的长相本来就具有攻击性,眉眼间还存着戾气,盯着人不说话时,像要吃人似的。
薛禾荔下意识地躲避,没想到他伸手就扯走了她手里的路书,“我倒要看看,你写那么多本到底在写什么。”
“给我!”薛禾荔立即去抢,却被安全带拉着弹了回去。
原掣翻开前面两页,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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