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回家带了些零食，没什么特别的乐趣，今天和朋友简单小聚闲聊比较多。
沈玫问她明天的安排如何，她已经在回来路上看了群消息，明天不强制上班，等她睡个懒觉活动活动，就先赶去陈家看看。
沈玫和沈佑信息共享，除了沈佑的卧室，她收拾了物件，只是发现些过期和用完的东西，也没什么特别收获，除了那个柜子。
“那里的资料，是她的吧？”沈玫指了指阳台的方向，问她。
“你是说那个阳台柜子里的东西吗？”
“嗯。”
“是，她的一些资料在那里，不过也是以前的。”沈佑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说。
“啊。”
这么厉害的技术，最后做了没有关联的工作……有种大佬退隐山林的既视感。
旁边的沈玫半天没吭声，沈佑解释之前她的方向有些变化调整，好多东西也不再用了，但是扔了又可惜浪费。还有些用不上的东西放在自己房间的储柜里，如果林需要——或者只是沈玫单纯想多了解一点，之后可以再去翻翻。
“那些……以后再说吧，能感觉到，她是天才…天赋型选手。”沈玫总结。
沈佑慢半拍，反应过来，点点头附和：“……是的，有的能力就是天生的。很多人就是天赋使然。”
第二天是一如往常地重复。
上班。
原主的身份像一个完全没有线索的推理游戏，沈玫睡得不深，起床还有些晕乎。
现在也没推出更多有用的，唯一能确认的就是。
真是大佬。（对她而言）
有点东西。（对她而言）
但想到至少已经说服了身边两员大将，心中某处终于有了一丝轻松。
挤在地铁上，沈玫也觉得放松了些，时间久了，好像也能习惯这些奇怪的气味了。
久居不闻，何况也不是咸鱼店。不用随时给大脑报异常通知，习惯吧，还能怎么。
沈玫换了地铁口另一个铺子买了袋蒸甜糕。踩点打了卡，去茶水间倒了杯发苦的浓茶，回到工位和几个同事招呼。
“早啊。”
陈岳风招呼着：“早，身体还好吗。”
上周连着加班两天，大概是把她上周的休息当做病假了。
“顶顶好。”沈玫重重点头。
休息的时间刚好，只有常规的事务，好在没什么额外的紧急事件，她可以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慢悠悠地刷新未读。
郑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没睡好。”
“啊？今天化了啊。”沈玫翻出抽屉里的小镜检查妆容，今天妆是整得有点仓促，但是黑眼圈也盖住的。
郑颖指着自己的眼角示意：“化得不错，但是眼神。”
眼睛都快闭上了！
实习生的东西已经收拾得一干二净，去人事统一报到管理了。公司的安排比她想象的还快，还以为之前的开会只是提前吹风，让大家预期做个心理准备呢。
陈岳风还在可惜新人跑得太快，都没给他反应时间。
郑颖搭话：“吃饭的时候听说四部今年招人也多，新人学历能力也高。说不定有机会能分到一个？”
曲秦安慰着说不带新人挺好的，少件麻烦事，全身心投入做项目，安安心心处理问题，人手撑不住了，内部调一个熟手过来也更方便。
“哎，且不说，自我进AX这几年，就没见四部的人分给过我们；而且你也知道，不管介绍怎么样，新人……好的新人可遇不可求。”陈岳风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双手合十，望天叹息：“哎——”
“但是不管怎么说，无论是什么样的新人，你都很会带，也许是自己没察觉。虽然之前你没有做直系导师，但前两批新人实习和入职的个人评估，提到老同事，很多会提到你，能力也好，性格也好，印象很深。”虽然在业务，郑颖还是和人事保持熟络。
陈岳风很无奈：“我要意识这个干吗？说我好有什么用，算补贴项吗？到时候让我干带，带完又遛走，光被摘桃，为了什么？”
“因为你善。”曲秦讪笑。
新的任务没什么幺蛾子，算是在她的能力范围内，也没有和beta沈玫交叉的新内容。
沈玫整理了备忘，去一二组找人要了份模板，准备赶紧回去写个延期申请，走流程提交补充资料了事，算是应付之前郑婷那边联系的，没有动静、似有似无的检查。她可以尽快利用这段日子处理前面积攒的问题，工作通知之外的小道消息，可以慢慢看慢慢听。
一二组人也卯劲忙活着，看夏天天在自己的办公室忙碌，沈玫悄悄找了丘咬耳朵。
“之前夏组怎么样，好些了吗？”她生怕是自己的东西出了问题——即便其他人吃了都没什么异样。
“说是没什么事，没检查出问题。可能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太忙，人太累了没撑住。”丘丘不以为意。
嗯，应该就是纯睡过去的。
看沈玫若有所思的样子，丘丘摆摆手让她别多想：“哎哟，他自己要拼，那有什么办法。都是为了晋升嘛，指标在那，就等着看今年的了。”
“晋升？空出还是新开？”一个萝卜一个坑，她还没关注五部哪要空出岗位，或者调整部门的消息。
“……？我以为你知道，”丘丘瞪圆了眼睛，听她这么一问闭嘴不多说，“你别当真啊。”
“明白，道听途说，”沈玫了然，还是好奇着：“现在听说，难度大吗？”
丘丘捧起水杯嘬了口吸管，环视一周，摇头：“那不好说。万一空降呢。”
午餐时间沈玫避开花园餐厅和最近的一两个食堂，挑了更偏僻的餐点。
本来这个餐厅又偏又小，又在AX的反方向，应该遇不上熟人。
沈玫点了个风味羊排套饭，又挑了些素菜平衡营养，转头找空桌时。
碰上了正在排队的苏维维。
“呀，苏组？你过来吃？”
“这里人少，过来偶尔换换口味。你也是？”
“嗯嗯，过来尝尝鲜。”
其实她是想躲个清净，方便发呆，想些闲事。
两人相对而坐。
苏维维问她身体怎么样，好在这两天没有新增的急件，不用拉病号上班，那太不地道。
沈玫赶紧说还好，不是病假。
苏维维直言没有加班的热情，也不乐意拉全组加班，特别是四组大部分的工作特点又是长期对内负责、维护和处理稳定客户的项目。新客户、新问题只占极小的比例，这样的工作性质还要长期靠加班才能赶上进度，让他自己也很费解。
沈玫倒是坦然接受，不管现在的四组负责的内容如何，她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加班也习惯了。
而且看旁边组夏天天多拼哪，身为alpha特殊时期也不休假，身体不适暂时休息也即刻返工，就为了打AX这份工。
人家做得，自己也做得。
她让苏放心，真有要紧事自己也没问题。
苏维维嘁了一声，皱着眉：“你说夏天天？他当然得拼了，就算吐血也不能进医院。四部那边可能会有一个位置，大家都眼红。”
“？位置空出来，自由竞争？不空降？”沈玫还在咯吱咯吱啃羊排，顿时觉得闻到了更香的东西。
“现在还没定论呢。而且应该不会直接招外面的人，”苏维维揣测着，“听说四部的老大现在还是想优先提内部比较熟悉的……不过如果真的空出来，会不会从其他分部空降，那就说不准了。”
那原主是升职还是跳槽了呢？沈玫心想。
“那你也有机会吧？”沈玫点了他一句。
苏维维嗤笑了一声：“我没多大兴趣，就算忙死，我们的工作内容也没有他们的好听。”
沈玫觉得他在逃避问题：“你说总结看不出工作效果？输出不好看？如果你真心想争，编个ppt，多大点事。”
编PPT和报告搞些虚头巴脑的形式汇报，不是打工人的必备技能么，小小文档，能奈他何？
工作听起来好不好听可没有固定标准，肯定不能光靠工作量论资排辈啊，这样的话，保洁也能排在前面去。
这次调动有什么标准，那就根据要求，创造答案。只要不是钦定了谁，总不能在申请的环节拦人吧。
苏维维摇摇头，自己实在是无心争取：“等以后的机会吧，这几年在这，回去照顾家里更方便。”
通勤也是生活质量的一部分。
苏不想在没念头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工作只是全部生活的一部分，沈玫轻轻点头，完全可以理解。
如果夏天天有心竞争，那是得着急，一方面接下来如何考量，一年的工作业绩、考核评价，肯定纳入考虑范围；另一方面，就算真是病来如山倒，夏也必须撑着，毕竟想往上走，如果没点只此一家的独有本事，再厉害的人，身体抱恙也是特定的扣分项。
苏维维还是为何蒙予可惜：“不过，如果没有这档子事，也许小何可以去试试。”
“他才来多久，资历够吗？”
何蒙予来了多久，她还不敢说定。不过除了时间，也不能光看裴的事情乱了组里的运转，他们组里其他人似乎本身就不太……
“也不能光看时间，试试玩玩，又不一定真要争得个一二三。”
“不过他现在应该没空顾及这些吧。”沈玫不置可否。
“是啊。只能说是运气了。”
何手上的一堆事都解决不了，更遑论其他。
苏维维想到什么，筷子点了点盘子，又开口道。
“不过说到这个，”苏维维抬头，看着正在认真干饭的沈玫，“你也可以考虑吧？如果你想的话。”
专心嚼菜叶子的沈玫抬头，眼神清澈：“我想啥？”
“……不过当时你也说自己没心思，但我觉得大家都还年轻，虽然我暂时摆烂，不能别人也摆烂，总是要往前看的。什么时候你有想法，随时说，也好帮忙留意吹吹风去。”
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意思吗？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草原上正在嚼草的弱智的羊。
“……？？？”
看着沈玫清澈且迷茫的眼神，苏维维抬手紧急给自己放出的话疯狂打多层补丁：“等等等等，之前那次推荐调去总部的程度肯定不行啊，我可没那能量。反正如果只是在C市内的……但是只是那种简单的不太难的层级……你有想法，我们努力试试。”
什么意思？
啊？？？
这是给她说的吗？
什么时候她也配听一句“推荐调去总部”了？！
她上这*班可从来没被主动点过升调的事啊！？！？
4组!4组！
有一个位置写错了，如果看到且很疑惑并顺着看到了这里，确实，那里是写错了……如果忘了就不用回翻了……如果有啥错别字跳过就行……
沈玫是设定在业务五部的办公点，五部下面的具体负责综合事务的4组。
好累，身累，心也累。只能说，有个班上，能活，好事。
谢谢包容不要diss我……如果有机会新开一个小说，一定努力写个清晰线 节奏感 体量合理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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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调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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