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人偶后,中原中也一行人在Mafia旗下的酒店休息。
因为打草惊蛇,其他几个点暂且没有发现异样,而墓地的调查统计还在进行中。有记录的墓地统计起来已经很麻烦了,何况是历年来积攒的各种无名尸骨。
一行人的情绪都不太好,大家多多少少有在那些人偶小兵里见到熟面孔。
唯有亲眼见到时,才会发现当年那些情绪原来从未褪色,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时间的浪潮就会将过去某一刻的记忆重新推到面前。
于是才会想起,啊,原来那个时候竟然有那么悲伤。
中原中也难得地回忆起羊那个时候的事。他作为首领,确实拥有过度的保护欲,但那是后期的时候了……最开始,羊也是一个死伤率极高的组织,成员都是年纪不大的孩子,靠抱团才获得一点立足的资本。
中原中也见过组织里成员的死亡。
他记忆极好,甚至记得尚为实验体被兰堂拉出来时的事情。因此翻找起旧事的时候,画面恍然如昨日。
幼小的生命第一次生与死的课程,是以永远见不到眼熟的同伴为代价。
而如今死亡再现,他要亲手让死亡的回归死亡。
中也捏了捏眉心,颇有些头疼。
他才洗完澡,准备去见一见广津老爷子他们。要说今天谁感触最深,那非年纪最大、见识最多的广津莫属了。为了重整士气,也算是担忧下属,中原中也决定去看看他们。
于是他发现。
太宰治。
丢了。
……
“你是在等我吗?”
太宰治突兀出现,将手中的外套披在小孩的肩上,顺手裹了一圈。
棕色眼睛茶色头发的小孩给太宰治吓了一跳,猛得回头,瞧见来人的脸后才慢慢安定下来:“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小,有些细弱,仿佛风一掐就会断。这个年纪的男孩远远没到变声期,声音理应是尖而亮的,性格也是,不知收敛,不知天高地厚。这小孩却相当含蓄,软软的,像只把自己团起来的小动物。
小动物又害怕,又顽强地向从未见过的奇怪存在伸出试探的爪子:“你给我递纸条了。”
太宰治弯了弯眼:“是呀。”
“但是这里太冷了。”他蹲下来,帮小孩理了理衣服,自己却只穿着单薄的衬衫马甲,“要去找个地方坐一坐吗?我请你吃宵夜,如何?”
“可以吗?不会太麻烦吗?”
“当然可以,今天晚上就当做是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怎么样?”小孩犹豫着,太宰却已经站起来,轻轻地推他肩膀,用近乎撒娇的语气,“走嘛,在这里要小心感冒哦。”
他一说,还真有些冷。于是小孩也放弃抵抗,被太宰治牵着往不知名的地方走。
“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夏目贵志。”他小小声地说,“你呢?”
“那么贵志君,我叫太宰,太宰治。”
……
“小豆年糕汤,好吃吗?”
“嗯。”夏目贵志点头。
还在冒着热气的年糕汤,红豆熬得软烂,几乎成泥,甜甜软软,这样热乎乎的一碗下肚,能驱散大部分的负面情绪。
自从父母去世,他像个烫手山芋一样被不同的亲戚抛来抛去,就很久没有被领着来到热闹地方,边吃边逛了。
“太宰先生你不吃吗?”
“我不太喜欢哦。”太宰治只要了一杯咖啡,捏着汤匙搅动,破坏了精美的拉花。
他突然有些怀念武侦楼下的漩涡咖啡厅了,老板的手艺远超这路边华而不实的甜品店。
只是……他不打算回去了。
“贵志君一直想要找我,对吗?”
夏目贵志刚好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边的红豆沙,放下餐巾便又拘谨地坐回去,乍一看有些腼腆内敛。
太宰治却觉得他在某种方面很主动。
“我在太宰先生身上看见了奇怪的东西。”夏目贵志说得很缓慢,很轻的语气,每说一个词都要偷偷观察太宰治的表情。
大概是害怕自己郑重说出口的话又被人当成玩笑,轻飘飘地抛开,又或者被人当精神病,被投以微妙厌恶又怜爱的目光。
“奇怪的东西?”太宰治没有做出让夏目贵志讨厌的表情,他关注点奇特,“不用叫我‘太宰先生’,我怎么看都还很年轻吧。”
三天,十五天,又四天。他才二十二天那么大诶。
“很危险的东西……”夏目贵志的词汇量不够,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就是,传说中诅咒那类的……哥哥有听说过妖怪吗?”
他怯怯地提问。
“当然。”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世界上有妖怪的话,它们其实也有善恶之分。”夏目贵志仰头看着太宰治,“哥哥看起来像是被邪恶的妖怪缠上了……”
“诶……”
夏目贵志抬起手,示意太宰治低头。
他站起来踮起脚,而后还是不够高,于是干脆跪坐在店内的椅子上,伸手点在太宰治额头:“这里有一个印记。”
太宰治低头,反光的金属勺上映着倒影,额头上什么都没有。
“贵志君的眼睛……是宝物啊……”他喃喃道。
夏目贵志不安道:“为什么……太宰哥哥就这样相信我了吗?”
这信任来得太突然,都有些不真实了。
太宰治收敛了一下表情,重新挂上温和的微笑,撑着下巴:“因为我知道贵志不会骗我。”
“不要怀疑自己。”他一字一句地说,“贵志君要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不是什么异能力,也并非幻觉,更不是什么需要治愈的疾病,那是独属于你的才能,是宝贵至极的天赋。”
夏目贵志愣住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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