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界的一座名为白鹿山上,一群蒙着面的刺客正在追杀一名少女。少女磕磕绊绊,明显已经体力不支。但是少女依旧咬着牙不肯停下,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她才可能活。
少女名叫靖秋冉,是白鹿门门主墨武雨的四名弟子中的三弟子。就在前不久,靖秋冉下山历练,当她出色完成任务回到白鹿门时,却看见了改变她一生的场面。到处都是火焰,曾经温馨的门派现在却遍地尸体。
靖秋冉哭喊着,唤着自己师傅,师兄师姐的名字。可是她永远得不到回应,却因此吸引了屠杀门派凶手的注意。几名身着黑衣,蒙着面的人朝她快速奔来。靖秋冉本想拔剑迎敌,却被一道身影给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屋子。
当靖秋冉试图擦干眼泪想要看清来人的时候,却听见了自己十分熟悉的声音。
“小冉,你快带着此物下山!跑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是自己师傅!
靖秋冉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她现在有很多问题想要自己的师傅。
“你小师弟背叛门派,勾结外人想要拿到此物。”
师傅将一对铃铛递到了靖秋冉的手中。靖秋冉接过铃铛泪眼婆娑的放进了自己的包袱中,直到现在,靖秋冉才发现自己师傅的背后中了一支蓝色羽毛的箭矢,少女赶忙在自己的包袱里开始翻找酒精和绷带。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那些刺客的说话声。
“那老头受了重伤,况且还带着个小丫头,肯定跑不了!”
听到这些话后,靖秋冉看向了从小将她养大的师傅,眼泪开始不争气的往下掉。
靖秋冉自记事起便生活在门派里,在她大概一岁左右时被师傅捡回白鹿门,师傅待她如亲生女儿般抚养长大。她还有一个大师兄和二师姐,下面还有一个小师弟,师兄师姐待她同样也很好,小师弟也很懂事听话。就在她以为将一直这样度过一辈子时,灾难还是悄无声息的来到她的身边。师门被灭,师傅重伤,师兄师姐下落不明。
上天似乎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将她所拥有的都统统夺去。
师傅将铃铛系在了靖秋冉的手腕上,同时又塞给靖秋冉一个小布袋。嘱咐她不到危机关头不要暴露铃铛,在交代完一些事后,师傅便将她从屋子后门推了出去。
“跑!”
靖秋冉听到这番话,擦了擦眼泪,开始往山内的森林里跑去。
她不知疲惫的跑着,就算是中途被石头绊倒,被荆棘划伤了手臂都不肯停下。
就这样一直跑到了傍晚,靖秋冉的双腿已经没了知觉。
天灰蒙蒙的一片,不久便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靖秋冉已经精疲力尽,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停下时,她看见了前方有一座小山丘,山丘下正好有一个不知是哪种动物挖的洞口。
靖秋冉在洞口止住了双脚,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她怕洞口里有某种凶兽,现如今的自己估计连剑都拿不动,更别提与凶兽搏斗了。
雨水落在靖秋冉的脸上,与泪水汗水交织在一起,头发不知在何时散了下来,几根头发丝粘在额头上,现如今再看靖秋冉已经十分狼狈。
靖秋冉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师傅嘱咐一定要保存好的一对铃铛,铃铛通体是金色的,不知是什么材质所打造,其中一个大一个小,上面绑着红绳,绳子另一端则系在少女纤细的手腕上。靖秋冉依稀记得,在逃跑的过程中那群人曾追上了几次,靖秋冉轻功不好,因此他只能靠跑来离开白鹿门所掌管的范围。期间那些刺客兴许是听到了铃铛的声音,随后便没了身影。她不知道是不是手腕上的铃铛救了她,但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些,现如今她只想歇一歇,长时间的奔跑已经让她的体力严重透支。
靖秋冉走进了山洞,她简单的观察了四周,看着黑漆漆的洞内最终选择了在洞口边缘坐了下来。
随后不久,少女便靠着岩壁进入了梦乡。洞外的雨哗啦啦的下着,但丝毫不影响少女休息。靖秋冉微微喘息着,时不时皱一皱眉头,似乎是在抱怨老天的不公,也或许是在狠那些屠戮白鹿门的凶手让自己再一次无家可归。
雨过天晴,靖秋冉微微睁开了明亮的双眸,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顿觉喉咙有些干涩。
靖秋冉掏出系在腰间的水壶,走出洞外来到花丛边。接了一些露水后勉强润了润喉,少女再次回到了山洞。
在歇息片刻后,少女翻了翻包袱里师傅给的小布袋,解开绳子掏了掏,在里面拿出了一封信,上面还写着字。
“是师傅的字!”
靖秋冉认出了熟悉的字体,但是随即神色便暗了下来。一想到疼爱自己的师傅如今生死不明,靖秋冉便想要独自哭一会,可是想起师傅的嘱托便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重新振作起来。
靖秋冉看起了师傅留给她的信,信中告诉了她手腕上铃铛的来历。此物名为唤风铃,是白鹿门第一任门主为自己和她的妻子所打造的。大的为雄铃铛,晃动时可干扰除佩戴者以外方圆几里的人的心神。小一些的名为雌铃铛,可帮佩戴者稳固心神,有帮将死者吊着最后一口气的功效。
信里在交代完唤风铃的来历及作用后,又告诉了靖秋冉可前往远在千里之外的月牙山庄避难,布袋里留有给月牙山庄庄主的一封信,到时交给他即可。
信的背面还有一句话,大意是让靖秋冉随心即可,并嘱咐不要让靖秋冉去为师门报仇。
看完信,靖秋冉将信叠好塞回布袋,又将那对铃铛从手腕上从手腕上解下来,塞入袋子。
“对不起师傅,徒儿这次不能听您的话了。”
靖秋冉一向听自己师傅的话,但是这次少女为了自己的私心,发誓定要让那些使自己无家可归的人去为门派赎罪。
就在少女下定决心时,洞内传来了微微的咳嗽声。
“谁!”
听见声响,靖秋冉迅速拔剑警惕的看向洞口内。
见迟迟得不到回应,少女秀眉一簇,缓缓向着洞内走去。那咳嗽声还在持续,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靖秋冉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光线彻底暗了下来,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当靖秋冉来到声音发出的地方,那咳嗽声却戛然而止。靖秋冉有些不敢往里面走,生怕有什么猛兽突然冲出来。
就在少女犹豫要不要原路返回时,靖秋冉感觉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好像是人的皮肤。
靖秋冉半蹲下摸了摸,确定是一个人。靖秋冉摸索着抓住那人的胳膊,想要往洞外拽去。可是那人却突然剧烈挣扎,靖秋冉不得已只好挥手将那人打晕。
好不容易拖到了洞口外侧,靖秋冉才看清那人的脸。
“好漂亮!”
靖秋冉不免惊呼出声,这个人的脸上虽然沾满泥土却依旧看的出来她很漂亮,这不免让靖秋冉有些羡慕之意。不过这个女人的左肩膀处中了一支箭,直到这时靖秋冉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在靖秋冉想要拖拽她时为何要挣扎
“我这样会不会给她造成二次伤害啊?”
靖秋冉有些不知所措,从小在门派内长大,被师傅疼爱,师兄师姐关照的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
不过少女只是慌乱了一会便镇定下来,随后便发现这个女人肩膀上的箭矢和自己师傅中的那支箭矢一模一样,箭尾都是不知什么动物的蓝色羽毛!
“莫非是同一批人所为?”
就在靖秋冉思索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
“水…我要水。”
听见这话,靖秋冉赶忙将壶中剩余的一点水喂给了这个女人。
“她还能活下来吗,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
靖秋冉在内心想着,顺手从包袱中取出酒精准备给这个女人的伤口处消消毒。
少女打开装有酒精的瓶盖子,将酒精撒到了女人的伤口处。
“你在干什么?”
那个女人似乎是被疼醒了,酒精撒上去的一瞬间,女人便睁开了眼。电光火石间,靖秋冉便被压在了身下。
这个女人掐着靖秋冉的脖子,恶狠狠的质问道。
“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靖秋冉艰难的举起拿着酒精的手,想要说话但是却说不出来。
靖秋冉感觉的到,单凭内力,她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这是什么?”
女人问道。
“酒…咳咳…酒精。”
靖秋冉已经被掐的有些头昏,她拼尽全力才堪堪说出这几个字。
女人眉头皱了皱,松开了掐着靖秋冉的手。
就在靖秋冉起身大口喘着气的时候,这个女人夺下酒精一股脑洒在伤口处,随后便将箭矢强行拔了下来,可是这哪是箭伤的处理方法,只见这个女人直接在裙边撕下一块布条便开始了包扎。
靖秋冉看着这一幕,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救这个女人,不仅差点被她掐死,酒精还被她用光了。自己身上还有逃跑时被荆棘划伤的伤口呢。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包扎完毕后,这个女人便对着靖秋冉质问道。
靖秋冉听见女人问她,心中不免生出一团怒火。
“明明是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靖秋冉今年满打满算也才16岁,从小就被门派里的人精心呵护,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当即,靖秋冉便从女人手中拿回了没有酒精的瓶子,放回了自己包袱。”
见靖秋冉生气了,女人有些迷茫的扶了扶额头。顿觉脑中一阵刺痛。
“我到底是谁?”
见女人扶着额头,满脸痛苦之色,刚打算离开的靖秋冉有些不忍心。她走到女人面前蹲下身有些疑惑道。
“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那个女人抱着头,一会点头又一会摇头。见这种情况,靖秋冉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或许是失忆了!”
是因为什么?因为肩膀上的箭伤?还是因为什么。
靖秋冉拍开女人的手,开始运转师傅曾经交给她的一套按摩法子。这套法子还是曾经和二师姐在山下玩时磕到了头,师傅为了替她缓解疼痛时用的。后来她还缠着师傅好久才学会了这套法子的。
靖秋冉双手按在了女人的头上,微微运转着内力拂过各个穴位。女人也曾刚开始的抗拒变得慢慢开始享受。
一套功法运转完,靖秋冉才开口道。
“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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