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学校周年庆的,不小心迷路了……”
苏恬恬迎着这波力气,转过身,只见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他穿着很普通的格子衬衫,镜片很厚,透过镜片隐约可见一块浅灰色的胎记正占据着他左眼的位置。
男子仍旧牢牢地按着她的肩膀,手上的力气并没有因为苏恬恬的解释收敛,依旧是沉重的,不加掩饰的。
千钧一发之际,童牧言推着把轮椅走了过来,他扯过苏恬恬的身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我不是回你短信了吗?让你再等我两分钟。”
他说着把苏恬恬按在了轮椅里,吐槽道:“哎……这学校真的是越开越回去了,我记得以前我在这边读书的时候,便利店里多的就是创可贴,可谁知道几年不来了,连个创可贴的影子都见不着了。”
“我只能去医务室借把轮椅过来,结果半路碰到了以前的辅导员,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
童牧言唠叨了一大通,才反应过来:“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对啊!”
他顺着苏恬恬的视线,看向对面的男子,愣了两秒,才喊道:“萧长桉这么巧?!你怎么在这儿?”
男子闻言收回了手,他推了下眼睛,眼底的阴森灰暗瞬间收敛:“童牧言?来参加校庆的?”
见童牧言点了点头,他解释道:“我大学毕业之后,就直接学校留任了,现在是这个班的辅导员。”
童牧言冲着他握了个手,然后向苏恬恬介绍道:“姐!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羔羊游戏》的开发员——萧长桉。”
童牧言虽然平时在苏恬恬面前表现得傻乎乎的,那是因为他知道苏恬恬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因为被宝贝的很好,所以没什么心机,他作为苏恬恬的经纪人也不需要在她面前揭露什么社会黑暗面。
但真正的童牧言却是油滑的很,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滴水不漏。
这不,就听他半捧半套路地说:“老萧啊!变厉害了,开发的游戏大火啊!什么时候出内测名额啊,让我们这帮子同学好好玩玩。”
他调侃道:“不然你只让我们看看游戏PV就没意思了啊!诚心吊我们胃口啊!”
“不会,不会,这怎么敢啊?”
他叹了口气道:“不过这游戏开发起来也不是这么简单的,最起码还得要一两个月。”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你看我这头发,都是为着这游戏……哎……不说了,等搞定了,内测了一定给你留个名额,好不?!”
“好咧,就等你这个句话。”
两人三两句话,就把苏恬恬想要知道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了。
就在童牧言准备推着苏恬恬走的时候,萧长桉推了下眼镜,握住轮椅问道:“这位是谁啊?女朋友?怎么不介绍着认识一下啊?”
童牧言手上的动作一顿,他慢慢地转过头。
在转过的那一瞬间,他的脸上挂上了点笑:“这是我负责的画家——”
“苏恬恬。”
付易商将苏恬恬的照片放在了贺屿的面前。
贺屿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往下说,有些不耐地抬眼看了他一下:“还有呢?”
付易商摇了摇头:“没了贺队,除了嫌疑人的姓名,其他的资料一片空白。”
是一张全身照。
染着个薄藤粉小卷毛的少女站在一根白色栏杆上,她笑的甜甜的,眼睛亮晶晶的,脚跟微微踮起,双手互相握着,藏在身后……
彼时万籁俱寂,斑驳的树影落在她的肩上,像是一片片枯黄的树叶蝴蝶静静地趴在她的肩头。
“一片空白?”
贺屿手指蜷了一下,将照片揣进兜里。
“贺队,你说她不会真的是外星人什么的吧?这也太奇怪了,怎么会一点资料都查不到呢!不应该啊!”
付易商捏着下巴嘟囔了几句,然后抬起头认真道:“对了贺队,之前你让我查的宿管和室友查到了,她们两都没有异常,这些天也没有去过宿舍,不过事情和你分析的一样,死者不是在宿舍上吊的,真正的第一案发现场是美术室!”
他喝了口水,将事情发生经过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这两天学校正在升级系统,监控系统基本处于停工状态,什么都查不到。
只能从目击者的嘴里打听到点零零碎碎的线索。
11月9日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后,陆其白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想到了什么,情绪一下子不受控制了,她没有回宿舍,直接在美术室自杀了。
过了没一会儿,到了清洁工打扫每间教室的时候,清洁工推开门,就和上吊的陆其白撞个正着,他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校方。
但是校方却觉得,后天就要举行五校联盟的“万圣节”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打电话给警察会产生很不好的影响,还有可能会导致准备已久的万圣节活动直接被搁置。
再三考虑下,他们决定封锁现场和死者宿舍,方便活动结束后警方的调查。
为了将这件事掩盖下去,校方甚至以“学位证”等作为要挟,要求同班同学以及和死者同寝室的所有相关人员,在活动结束前,对这件事闭口不提。
可谁知,有人把陆其白的尸体挪了出来,还以这样的方式,公之于众。
警方刚开始找到宿管和室友的时候,他们都不敢说出真相,毕竟一个是“饭碗至上”,一个是“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的”。
但谁让他们胆子小,不经吓,一听到警方说起尸体被转移什么的,就以为死者还没完全死透,借尸还魂回来了,瞬间被吓破了胆,当场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全部和盘托出了……
“不过,贺队死者这几天并没有买过蛋糕,学校这几天的伙食和附近的超市什么的也都查了,没有售卖和死者裙子上痕迹一致的蛋糕。而且据宿管所说,检查宿舍当天,她经过陆其白寝室的时候,并没有闻到什么难闻的味道,也就是说那时候尸体还不在宿舍里。”
付易商刚说完,就见贺屿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拿过衣架上挂着的风衣,他忙不迭地赶了上去,却不小心撞到了来找贺屿的陆栀星,她冲着贺屿喊了声:“贺队,死者母亲答应解剖了。”
然后又转过头看了眼急匆匆地付易商:“这一大早的你们急着干什么去呢!”
“去学校查案。”
付易商急匆匆地拿过车钥匙,走到警局门口时却见贺屿的身边蹲着两条警犬,英气勃勃地看着他:“贺队你去学校带它干嘛啊?”
贺屿双手插在兜里,身子斜斜地靠在车门边,淡淡道:“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什么意思……贺队。”
付易商的动作有些仓促,小腿胳膊不小心被门口的小石墩子绊了下。
陆栀星看着不远处的星月夜艺术学院,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小弟弟你还是太年轻了,除了粉色垂耳兔,还能有哪只兔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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