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式落地以后,徐屏的康复就像坐上了火箭,没有很久,他开始使用双拐、单拐,乃至于不借助外力自行步行几分钟。
徐屏身边配备了一大把专业康复师,虞珍珠经常凑到他们那里去,叽叽咕咕的讨论,回头在徐屏身上改进。
尽管康复师都经验丰富,但虞珍珠意外的也不弱……
不过,更多的还是在于徐屏本人。
复健只会比静养更磨人一百一千倍还不止,几次徐屏从器械室出来,几乎脱力,却不肯坐回轮椅,挺着脊梁骨,高大的背影挡住光线,在走廊中缓缓前行。
虞珍珠悄然上前,走在离他两三步的地方,匀速跟着。
两人在背影被拉长,投在地面,一长一短,温柔绵长。
复健中间种种辛苦,徐屏从不抱怨,但他每每汗流浃背,眉头紧皱的样子都被人看在眼里。
晚上药浴泡脚时,护工会帮徐屏按摩肌肉,促进药物的吸收,增强血液循环,这时肌肉的酸痛感从顶峰开始消散,徐屏也是**凡胎,忍耐不住,偶尔从唇齿间泄露出低沉的喘息。
这时他眼睫毛会微湿,眼珠子比平时更黑一些,脸颊紧绷,额上青筋凸起,血管跳动,有种不一样的男人味。
……
手术后两月,徐屏恢复行走功能,不仔细看,走姿几乎与常人无异。
他也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席了一场很正式的商业场合。
他受伤的消息被很多人知道,因为一直没有露面,股东和合作伙伴忧心忡忡,他需要亲自出面,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
这个场合邀请了很多媒体,他身着昂贵精致的高定西服,单手撑一只祖母绿手杖,侧影清瘦英俊,面对提问时,逻辑清晰,态度平和,体现了一个当家人的风度。
报导以及照片漫天流传,很多人惊呼徐屏这个钻石王老五又帅出了新高度。
有很多人注意到,他离开的背影中,有一名身穿白裙的女性站在他身边,他侧头与之说话,神情温和。
到场媒体都是被筛选过的,懂的什么照片能放、什么不能,因为没有任何照片出现了女孩的正脸。
但大家还是疯传,说这个就是虞珍珠。
如此正式的场合也带上她,想必是已经承认了正派女友的地位了。
但毕竟还是猜测,因为没有正面回应,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问徐屏。
外界讨论的飞起,虞珍珠这边,陪着回到医院后,就马上通知了医生,直接将徐屏送去检查。
事实上这次出行是有很大风险的,他才恢复多久,还没有试过这么长时间的坐和站,骨骼、肌肉是否能够承担?会不会引发连锁反应?尽管经过了评估,也有一整个团队随时待命,但风险二字谁也说不好,谁也不希望去尝试。
系列检查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徐屏回到病房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他还没有用餐,肚中饥饿,一天疲累,头脑也昏沉。
他屏退了跟在身边的团队,独自回房。
打开门,看见虞珍珠守在桌边,桌上放满了食物。
她很紧张的跑过来,推他的轮椅,半蹲在他身前,问他感觉怎么样。
徐屏半响不语。
“你怎么了?”虞珍珠探手摸他的额头,“头晕?说不出话?”
徐屏半敛眼眸,眼神藏在迷雾后面,他问:“你在等我?”
虞珍珠“啊”了一声,仰头望着他,像小动物。
片刻,徐屏伸出手,在她头顶抚了抚。
虞珍珠迷茫。干嘛呢?
“陪我吃饭吧。”
虞珍珠挠挠后脑勺:“哦。”
夜静谧。
灯光照着二人一桌,有种格外的安宁。
复健在继续,徐屏身体的各项指标趋于正常,他年轻力壮,又配备了最佳的医疗团队、应用了国际最先进的技术,所以两次手术给他带来的减损几乎微乎其微。
又是一个晴天,徐屏几乎已经大好。他的几名大学好友一起从海外飞回来看他,来者大多与他年龄相仿,气质超出常人一大截。
因为路上时间没有把控好,他们到病房的时候正好是中午,虞珍珠起太早,在里面沙发补觉。
徐屏比了个“嘘”的手势,带他们出去外间。
好友刚才匆匆一瞥,不做他想,问了句:“妹妹什么时候过来的?好久没见她了。”
“女朋友,”徐屏说,“来这边坐。”
好友眼睛瞪的比铜铃大。
虞珍珠醒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徐屏让助理帮忙招待客人们去用餐。
虞珍珠揉揉眼睛,“谁来了?”
她睡的凌乱,徐屏随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大学同学,已经去吃饭了。”
虞珍珠“哦”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看了一圈地,找到她不知道踢哪去的拖鞋,进了洗手间。
她洗了把脸出来,仔细瞅瞅,又揉了圈眼睛。
病房内外多了好几人,她眼熟,知道那些是从金滩公馆来的佣工们。
佣工们正在收拾行李,整理病房,一派忙碌景象。
这是干什么?
虞珍珠心生疑窦,扭头出去看,于是见助理在护士台,和护士交流着出院事项。
这就出院啦?怎么没人跟她说。
虞珍珠疑惑之时,徐屏从身后走过来,好听的男声响在头顶,“怎么在这儿发呆?”
虞珍珠一把抓住他,“你要出院了?”
徐屏“嗯”了一声,眼眸落在她浅淡绯红的脸颊上,她睡醒后总是脸红扑扑的,像喝醉的人,过很久才会消。
徐屏正式出院,不用再每天扎针吃药,不用关在几个不同功能的房间里,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医院草坪。
本来是件好事,但虞珍珠竟吐出一句:“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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