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泽眉尾上挑,他还真就好奇什么地方能从下午去到晚上?
他没异议,用手肘戳戳身旁人的肩膀,询问他的意见。
夏轩野的注意力从手机上脱离,发现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我有那么奇怪吗?怎么都爱看着我?
接收到他疑惑的目光,白星泽就知道他刚刚根本没在认真听。
“在想什么呢?嗯?”他最后一个音略微上扬,旁人听来或许有些暧昧。
夏轩野没惯着他收不住的骚气,反脚就是踩他一下:“在想怎么收拾你?”
“啊——嘶!”白星泽吃痛低下头来,头发凌乱地垂着。
被踩之后白星泽才老老实实的告诉他计划,他倒也没拒绝,不过提前声明了,自己有很多不吃,到时候可不能怪他没说。
夏轩野os:看来是去不了孤儿院的了。
“行,那我打个的。”
坐车吗?夏轩野心想:开窗的话应该勉强能接受吧。
这是白星泽第一次来城里头。
“因为这里有城市啊。”望着这里的车水马龙与他们学校的小情雅致可谓是截然不同。
“嗯,那里一般适合养老。”夏轩野手背抵着下巴,黑澈色眸子的目光始终在外面高速略过的风景。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很老。
白星泽咬着下唇,看似是不满,实则在憋笑。
他莫不是忘了他也住那儿。
只有奚时晔在认真回答:“那里算郊区,这里才是城市整个省最繁华的地方。”
看出来了。
他们来到一家火锅店门前,奚时晔支付了车费后便带着他俩进去。
“嗨,又来了啊。”老板亲自出来迎接,男人有些胖胖的,头上为数不多的头发被打理的发亮,他虽然是笑着,却让人怎么也感受不到亲切。
“嗯,安排一个安静的包间,麻烦了。”奚时晔的语气冷淡,很明显的疏远之意。但又神情自然,看样子和那个老板也算是老熟人了。
老板动作很快,服务员带他们来到了3楼的包间。
包间很宽敞亮堂,无论是桌椅还是吊灯,无不显出奢侈。
“让你破费了。”白星泽环顾一圈,有些感慨道。
“嗐,家里的合作伙伴,也比较熟了,偶尔还是得来照顾一下生意。上次毕业同学聚会的时候就你没来,所以早就想带你来了,也没多破费……大概打个七八折的样子吧。”奚时晔摸着鼻子怪不好意思的。
还别说,这样的白星泽吧,虽然不习惯,但还是蛮讨喜的。
夏轩野却抓住了关键字眼。
他没来?他去干嘛了?
这一点真的很难让人不忽视。
接下来的注意力几乎全在上面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知道,想知道他为什么没去。
一桌下来,夏轩野在神游,白星泽在专心致志帮他夹菜挑鱼,奚时晔在烫火锅,一桌子异常的沉默寡言。
只有中途打料的时候,时离染一直盯着夏轩野的碟子盯得夏轩野问他他的碟子里是被下毒了吗,一直盯着看,局面才稍加缓和些。
“没,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会有人那沙茶和酱油搭配。”时离染指着一旁的打料区,“明明还有那么多料。”
“嗷,我不吃那些,只接受沙茶和酱油,”夏轩野用筷子搅拌着玉米汤底,“况且我觉得挺好吃的。”
“你喜欢就好。”时离染不理解但尊重。
等到回去的时候奚时晔帮他们打了车,说是还有事先送他们回去。
“嗯,你自己也早点回去。”简单的嘘寒问暖后,他们上了车。
夏轩野还在走神,甚至车都开一半路了,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晕车。
直到白星泽将手在他眼前晃晃他才有些意识回笼,也是等到这时候,强烈的不适感随着血液循环涌往全身,头晕的厉害。
他下意识地摸索着开窗按钮,他往下一按,车窗缓缓下落,因着是冬天,夜晚已经很冷了,大量的凉风叫嚣着翻涌进来,撩起他额前的发丝,凛冽的风刮的他脸疼。
“别开窗了,会着凉的。”白星泽俯下身来,凑到他跟前把窗户关上。
“晕车。”夏轩野揉捏着鼻梁骨,看起来是真的难受。
“嗯,我知道,你可以睡一觉,那样会好很多,等到的时候我在叫醒你。”白星泽扶着他躺在自己腿上,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拂过夏轩野的眼睛,让他闭上。
睡一觉吗?
白星泽顺着他的脊背骨摸下来,像是在顺毛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接着,说实话,这种感觉既舒服又安心,漫然没了往日的痒意。
平稳的呼吸从身下传来,白星泽知道他睡了,也阖上了眸子,但手上摸着他背的动作却没停过。
车里很安静,只有舒缓的音乐慢慢地流淌着,窗外景色极速的变化着,一掠而过,只能瞧见残影一片,楼房间的朦胧灯光错落着弥散开在城市间。
车子穿过收费站,他们来到了,今早看到的那环山公路,此刻若是睁眼,往窗外看去便能瞧见一座座连绵的山峰长眠在夜幕里,安静得,让人恍若隔世。
不知行驶了多久,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只记得,白星泽再有意识的时候窗缝外的风已经停了。
不错,他并没有把窗关全,他留了一条缝,让新鲜空气有空间钻进来,使得车里没有那么闷。
“小伙子醒的可真是时候,刚好到了。”司机简单按几下屏幕,结束计程。
白星泽抬眸往向窗外,鲸落海的浪缓缓涌上沙滩,很慢,全然没有往日的汹涌澎湃,竟给人一种安逸的错觉。
这里应该是楠玥街。
他收回目光,拍拍趴在他腿上睡觉的夏轩野,示意他起床了。
夏轩野睁开眼,眼里还有着水汽,鸦羽般的长睫半垂着,在白皙的脸上投射下一片阴影,明显的不想起来。
“乖,回去睡。”白星泽将他的手搭到自己肩上,扛着他下了车,夏轩野全身无力,有点像是喝醉了。
白星泽一边扶着他的腰,一边付了车前,车子离去,只剩被掀起的满地尘灰。
腰上传来痒意,夏轩野陡然惊醒,这下再怎么困也该清醒了。
察觉到夏轩野的反应,白星泽默默松开了扶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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