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舟好像真的比较笨。用这句话说,未免贻笑大方。芝兰尊如今是三尊之一,外交,剑道的天才。(他是三宗之一溯鸿的芝兰尊,金戈之战的统领者,修仙的天才。)
他是如今令仰望的存在。
谢兰舟好像真的比较笨。这是宫人一致的答案。
谢兰舟是谢长亭亲自教导的,谢兰舟总是写不好字。
谢兰舟总是贪玩。
和谢长公子比起来,谢兰舟的平凡,宫人们窃窃私语。
谢长亭从没有不耐烦,很耐心的教导,谢兰舟永远不会,好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简癸泽脱口而出。
费阳怔愣了下,笑了笑,他的笑容此刻终于有些勉强:“这是兰舟对我说的原话。兰舟是这么对我说的。”
那个树上的机灵少年探出头来,扔了他一个栗子,费阳恼火地抬头,少年冲他笑听见他说:“喂!你从宫外来的?”
费阳八方风度抚好自己的衣袍,表示自己真的是个有良好教养的贵族少年,和树上那个家伙一点不一样:“嗯。”
“那一年,我还是费族的世子,七八岁,父亲让我参宴,我就去了。
费阳漫不经心说:“不好拂了世子的身份,我们都是。”
树上的少年咧嘴笑:“诶!我叫谢兰舟!兰花的兰,泛舟的舟。你给我讲讲宫外的事呗?”
费阳:“切!你不会自己去看吗?”谢氏的贵族?
孩子愣了愣:“我出不去呀。”
费阳没好气:“宫门右转,你怎么进来的?”
谢兰舟挠挠头:“你是不是不太开心啊。”
费阳指了指自己:“我!刚才!被你敲了个栗子!”
谢兰舟又看了他几眼:“是吗?好像不是因为这事儿。”
费阳瞪他。
谢兰舟顿了一会儿,补:“你看起来挺大气的。”
费阳坐到地上,仰着头看他:“我和我哥吵架了。”
“哦。”谢兰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瓣瓜,认真的听他讲:“你说你说。”
有些事就算知道,也不能释怀。费阳心想。
“不是亲哥。”费阳粗声粗气地说,“我爹更喜欢他。”费阳摆摆手,心累道:“反正我爹迟早有一天要废世子,我们不见面,两个人都心情好。”
谢兰舟慨叹:“嗐,我就没这苦恼。我爸妈感情很好。就没有第三个人。”
费阳愣了下,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是,谢氏的贵族没有谁就只有一个正妻的呀?”他没听过啊。他不可能没听过啊。
谢兰舟咬了口瓜,含糊道:“我叫谢兰舟啊!”
费阳和谢兰舟大眼瞪小眼。
谢兰舟抹了把嘴,歪着头看他,纳闷道:“兰舟催发的兰舟。”
费阳默默背了一遍兰舟催发,“对长亭晚”,顿了一下,又重新背“对长亭晚”,指着谢兰舟脸色大变:“你就是谢长亭的弟弟!”
谢兰舟舒了一口长气,笑眯眯的:“诶。”
费阳面无表情:“哦。你真没出过宫啊。”他听说这位小公子有点笨,而且被帝上禁足了,至今没有出过宫。
谢兰舟顿时情绪激愤,手舞足蹈,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就是!一颗酥子糖都没吃过!”
费阳满脑问号:“啊?”
“唯有爱与美食不可辜负。”费阳喃喃道。
谢兰舟倾羡地撑着下巴:“费阳,你给我带宫外的酥子糖和栗子回来呗。”
费阳挥挥手:“成吧,反正你听我说这么久的话,算我半个朋友了。”
“才半个?”谢兰舟和他大眼瞪小眼。
费阳理直气壮,特别气势的说:“我以后要做大奸臣,大奸臣是没有朋友的!”大奸臣,那是要血流成河,冷酷无情的!
阑玱扑哧一声。
费阳阴郁地看着他们,握了握茶杯。
简癸泽笑:“嗯,呃,额,……那王爷也算实现了理想。”简癸泽笑了。
费阳咬牙切齿:“对。”
“也许用我的目光看,总是带了几分羡慕。”
谢长亭和谢兰舟关系不好,如果这么说的话,费阳是第一个反对的。
但谢兰舟疼得呲牙咧嘴来见他,还揉揉他的头,实在是让人不能理解。
费阳不屑:“我说你打回去啊,你怎么那么怂?”
谢兰舟震惊地看着他:“您行行好,我的祖宗,那是我哥。”
费阳:“我又没少揍。”
谢兰舟想了想,“可能你不懂。”
费阳偷偷进宫,总用含糊的借口搪塞他爹和他哥。
“其实进宫很光明正大,”阑玱端着茶,说,“你用的理由也很清晰,有什么不同?”
费阳:“我觉得很蹩脚。看朋友?我一向不爱和人往来的。”
“是他们没注意到。”费阳嘀咕。
“是他们没注意到。”
“你以前从来不进宫,现在好多次来,”谢兰舟不可思议地说,“你妈都不说你的吗?”
费阳挠挠头:“我和她说进宫看朋友。”
谢兰舟嚷嚷:“我们这么真诚炽烈的友谊还要藏吗!”
“说了才不是朋友笨蛋!”费阳吼他,“你还想不想下次我给你带瓜了!”
谢兰舟一下子蔫了,没精打采:“哦。”
谢兰舟真诚地说:“费阳。”
费阳抬抬眼皮,:“嗯?”
谢兰舟特别真诚地说:“你这么厉害,脑子转得这么快,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大奸臣的。”
费阳顿时眉开眼笑。
“年少。年少。”费阳扶额,有气无力。
简癸泽没有笑。阑玱也没有。他们认真的在听。
费阳正正色,继续讲。
刚才讲到哪里了?对,谢氏夫妇战亡,谢长亭以十六之龄肃清朝纲,执掌权柄对吗?那年谢兰舟才三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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