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喜欢你,胜过昨日,匮于明朝

岑冥将天机伞杵地,触地那一刻,整个擂台瞬间冰封,连习崇的腿都给冻上了。

五月流火,唯有擂台之上,结成冰霜。

习崇都没来得及用神武,也被冻上了,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那任人宰割的样子,看着就好笑。

“神武和人一样,分三六九等。拿着最低级的柳叶双刀就想大杀四方,你当天机伞是摆设吗?”岑冥居高临下:“你个蠢材,真当亮个神武就能赢得过我?你还不够格。”

“想前去跪拜我义父?你也配得上?”

岑冥手腕一转,直直朝习崇脸上刺去。

“放肆。”

空谷传音,震的岑冥退了一步。后而隔空一掌砸来,他躲闪不及,只能硬生生接下那一掌,后退好几步。

岑冥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这老不死的,是想打死他吗!

邵永寿御剑而来,落在擂台之上。

“岑冥你生性顽劣,对同门师兄下狠手,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岑冥笑了。

“我哪来的罪?先亮神武的是他习崇。整个清桉山谁不知道,众弟子只有他一人拿到神武。他是想要我的命吗?若不是有天机伞,死的人会是我。”岑冥声音冷硬:“届时,请问邵掌门,也会为我发声吗?还是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算了?”

“残害同门已是事实,习崇已没有反击之力,你还要用神武。”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习崇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那废物的样子,岑冥都不想看第二眼。一想到舒永已经不在,还要惦记他那一亩三分地的坟头,心里堵的不上不下的。

“掌门是想众目睽睽之下包庇你的大徒弟不成?”岑冥收起天机伞,拔起峨眉刺,直对习崇的眼睛:“大师兄,今日比试,你可服气?”

“岑冥,休得无礼。”邵永寿气的吹胡子瞪眼:“秉性劣,冥顽不灵。”

温子韫走来,手放在岑冥肩膀上:“武器收起来。”

“我不……”

“你乖。”

“……哦。”

岑冥吸了吸鼻子,该收的神兵利器都收起来。心里有点不甘心,很想戳瞎习崇的双眼。

这么想着,岑冥有些急躁。

“习崇既以受伤,回去好好休养。”温子韫放下放在岑冥肩膀上的手,收在袖子里,无人看见的地方,他轻轻握着岑冥的手,不轻不重地教训习崇:“可以有心眼,但不能有心机。”

“慕禹,你这是做什么,当初……”

“掌门。”温子韫笑语晏晏,但笑容没有直达眼底:“习崇用指虎伤人,本就理亏。这比武,不比也罢。”

“十一,走了。”

“哦。”

岑冥被自己的师尊拉着,少年还没炸起的毛瞬间就被抚平。

他今日才看明白,能站出来不分青红皂白护着他的只有温子韫。哪怕看出他动了杀心,也在维护他。

这么说来,其实邵永寿要罚他,也没那么理亏。

邵永寿气急败坏,想利用这事把岑冥赶走:“无论怎样,清桉山门规,比武伤人者都……”

“停。”岑冥打断那张能得吧得吧的嘴:“不就是要为习崇讨个公道吗,我给他便是。”

他不想因为这事一直被纠缠,实在是烦的厉害。

岑冥抽出旁边鱼飞沉的佩剑,当着众人面前刺进腹部下方。

他抽出佩剑,丢在地上,神色未曾变化分毫:“该还的我都还了,掌门可否满意?”

“十一!”温子韫低声呵斥:“谁准许你自作主张的?”

岑冥脸色有些白,更担心被温子韫骂,身子重量压在他身上,软声软气:“没把握好分寸,捅大劲儿了。”

温子韫抱起岑冥,瞥向邵永寿,冰冷直达眼底。

邵永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再看过去温子韫已经没有看他,仿佛刚才的瞬间只是他的错觉。

应该是错觉,温子韫从未跟任何人红过脸。不过是个徒弟,温子韫想要多少有多少。

岑冥觉得嗓子里也腥得很,肯定是邵永寿那一掌下来打穿了五脏六腑。

泰和恨铁不成钢,掰开岑冥的嘴塞进一粒药丸:“就你,整日给你师尊添麻烦,你怎么不往自己脑袋瓜来一刀。”

“那不就死翘翘了吗,我还不想死呢。”岑冥小声嘟囔。

“今日是习崇有错在先,掌门,不可包庇。”泰和长老在老掌门在世时还是老掌门的师兄,说话自然有份量:“老夫作为清桉山自制最老的长辈姑且说一句,掌门是否太针对岑冥?”

“习崇,你作为大师兄,输给师弟已经很丢人,还妄想用神武欺负你师弟。”

泰和低声呵斥:“跪下。”

习崇面上不甘,还是规规矩矩跪下。

岑冥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见到习崇跪着呢,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他忘记温子韫抱着他呢,一笑肩膀颤抖,被温子韫拍了一巴掌。

岑冥立马闭眼,继续装晕,但还是竖起耳朵听着。

“依门规,故意伤害同门,戒鞭十下,以是惩戒。师侄可有异议?”泰和问。

不得已,邵永寿点头:“自是没有,师叔教训的是。”

温子韫没再说话,抱着岑冥离开。

岑冥有点想看习崇被打,但温子韫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了。头埋在温子韫怀里,眼皮一翻,当场要晕。

离了擂台,回到雨落樱霜岑冥才睁开一只眼,再也没忍住,捂着嘴噗嗤噗嗤笑起来。温子韫一把将人扔在床上,他笑的打滚。

哪儿还顾得上身上的伤,他伤的比这重的时候多得是。

“师尊,你看到邵永寿那老头的脸吗?比炭火还黑。值了,太值了。”

“什么值了?”温子韫气急,拍了下岑冥的脑袋:“没有任何人比你自己还重要,捅自己一刀换别人生气,你觉得值了?”

岑冥没想到温子韫这也会生气,声音不觉小了许多:“我这不烦吗,他说个没完。”

温子韫指着他:“日后你再敢这么胡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岑冥一听,知道温子韫是真生气了,顺着温子韫点额头的方向往后倒。他捂着腹部,一脸痛苦。

温子韫以为自己下手重了,紧张起来:“疼?”

“不疼。”岑冥躺在榻上嘿嘿笑:“这才流多少血,我就这样还能在擂台上大战三百回合,打的习崇屁滚尿流。”

见他真没事,温子韫悬着的心也落下。

剑刺的有些深,但没伤及内脏。上了药,包扎完,岑冥穿好衣服。

“你就在这儿好好躺着,那也不许去。”

“哦。”岑冥点头:“知道啦!师尊,我想吃鸡汤面。”

“没有。”

温子韫拂袖而去,拐角进了灶房。

【你可真行,这一剑给我想吓呛,我都不敢嗷嗷叫。你说说你,怎么想的,谁能捅自己一剑啊。】

岑冥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这有什么的,看着血流的多,其实没多少。

【你还想流多少,这事儿本身就跟你没关系,你硬捅自己一刀,你活该。】

岑冥:你以为我是怕习崇?非也。

他就是要温子韫担心,谁让温子韫不看他。

小魔头愿意伤敌一百,自损一千。

温子韫端来鸡汤面,岑冥呼哧呼哧地吃。

砸砸嘴:“要是有碗酒就更好了。”

此话一出,岑冥噤声,想起那晚喝多的情形。他抱着碗慢慢转身,背对温子韫喝了口面汤。

这碗面吃的人暖呼呼的,又慢慢想起那日的事。

仔细一想,又不对,他凭什么心虚,明明是温子韫长得太好看勾引他。先喜欢他的,也是温子韫啊。

要不是他聪明,根本想不到温子韫对他有意思。

岑冥放下碗,站在床榻上,恶狠狠道:“你!不许乱想。”

温子韫有点莫名其妙:“为师乱想什么?”

“你你你……你自己知道。”岑冥跳下床榻找自己的靴子:“我去找我哥,我要在清南阁住。”

温子韫拉住岑冥:“回来,都躲好些时日,也该闹够了。”

“谁闹了。”岑冥嘟囔一声。

如此,又乖乖坐下。

这一闹,上午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温子韫重新给他换药,缠上绷带。

少年很瘦,身上薄薄的一层肌肉。

在岑冥学到的知识里,就没有害羞这个词,他爬起来问:“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带我上山之前?那我们没咋见过?”

“第一次见你。”

岑冥捂住嘴,指着温子韫的手都在抖,一脚踹在他身上:“你不给我换过尿布吗?那么小,你你你……你惦记我这么久?温慕禹,你变态啊。”

温子韫黑着脸,握住他的脚踝往被子里塞:“别说的这么恶心,早点睡。”

“你敢做,还不敢让人说?我都没计较你惦记我,你还倒打一耙。”

温子韫看都不想看岑冥,坐在椅子上整理换下来的纱布。

没一会儿,耳根慢慢变红。

“师尊,你是不是害羞了?”岑冥起来,从桌子底下钻过来,双手放在温子韫的腿上,冒出脑袋看温子韫的脸:“你耳朵红了,我看到了。”

说着,便要抬手捏温子韫的耳朵。

这姿势……

温子韫连忙把人拎起来,内力一推,把人推床上去了。

“睡觉去。”

“那你是有多喜欢我啊?”岑冥不动,偏要缠着温子韫:“说说呗,你就说说呗。”

温子韫不胜其烦。

“喜欢你,胜过昨日,匮于明朝。”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从长生苟到飞升

洄天

闲与仙人扫落花

全民末日:我,病毒君王

全球杀戮:开局觉醒sss级天赋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
怎么办,师尊强迫我做好人[系统]
连载中柠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