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别动,别喊

许令笙想不出除了喜欢她以外,谢晏清将凤凰金簪送给她的第二个理由。

可她更想不出在原主对他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后,他却还喜欢她的理由。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代表着谢晏清妻子的簪子,可不能再戴在她头上,还是找个时间还给谢晏清,告诉他自己对他并无男女私情吧。

许令笙收起金簪,拢了拢发丝继续吃饭,柳安还在纠结她方才说谢晏清喜欢她的那句话,嘀咕了两句,但见许令笙没什么反应,也就作罢,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了两件,而且都是救死扶伤的大好事,怎么样,本少爷厉害吧?”

许令笙筷子一顿:“两件?”

所以她方才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做梦,而是柳安以她的名义做的好事得来的功德……可怎么会是两件?她明明只得到一点功德值。

“你这是什么表情,当我唬你不成?”柳安不乐意了,竖起两根手指:“一是替陈爷修缮房屋,我昨日去了陈爷家中,见他家中不但清贫,还很破败,所以我写了封家书连夜送出,让父亲派人去陈爷家中替他修缮,信中也特地写明要同陈爷说这事是你许令笙所为,其二是我方才救了一位被糕点噎住的同窗,也提了你的姓名。”

他有说谎前科,许令笙不信他,视线看向裴元照:“他说的是真的?”

裴元照点点头:“柳安写信时我也在场,他确实在信中写了要将你的姓名传达给陈爷,柳伯父收到信后便连夜派人去了陈爷住处,今晨来信说是已将陈爷家中全部修缮妥当,还有方才那位同窗确实命悬一线,连求救的话都无法说出,若不是柳安细心发现他神色不对,他怕是性命不保,事后柳安也告诉他,要谢便谢你许令笙,此善举是为你而行。”

若只有柳安一人所言,许令笙还有所怀疑,但按照裴元照的话,柳安做这两件事并未背着人,只要她稍加打听便知真伪。

可若是真的,为什么柳安做了两件好事,她却只得到了一点功德值?

且算算时间,她得到的那点功德值应该是在柳安救了被噎住的同窗后,也就是替陈爷修缮房屋一事并未助她得到功德。

可是为什么?明明昨夜她吹灭灯笼救了那些飞蛾也能得到功德,即便少的可怜,可再少也是有阴德在她脑子里过了声的,怎么给人修缮房屋却一点声音都没有?总不能修缮屋子不算做好事吧?

还是说这屋子出了什么问题?亦或者是柳安的父亲并未向陈爷提及她的姓名,所以这件事才没算在她头上?

“你确定你父亲真的给陈爷修缮房屋了?”许令笙持怀疑态度,语气狐疑:“或者说,你确定你父亲以我的名义去做了这件事?”

柳安:“当然,我在信中告诉父亲,此事是我同你许下的承诺,他定然会按照信中所说去做的。”

裴元照适时补充:“柳伯父是礼部尚书,最是注重诚信二字,为人也是一诺千金,柳安说此事是同你的诺言,柳伯父就一定会如约去做,你若不信,旬休时我可陪你一同亲自去陈爷家中问问。”

“最重诚信?”许令笙看了眼柳安,对裴元照的话表示怀疑:“那他怎么还能养出这样满口谎言的儿子?”

裴元照:“……”

柳安怒而拍桌:“我怎么就满口谎言了?你把话说清楚!”

许令笙:“你是不是忘了你为什么会跟我定下这个约定?”

柳安:“……”

这下全想起来了。

“我只是不想被孙教习责罚,你是失了忆,不记得孙教习发起火来有多可怕,否则你也会想办法躲过去的!”

“你也承认自己昨日撒了谎。”许令笙吃完了饭,双手抱胸扯了扯嘴角:“所以还说什么最重诚信,我怎么信你?”

“那不一样。”

提到昨日的事情时,柳安还有些心虚,可听到许令笙怀疑自己的父亲,他却表情严肃,据理力争:“我虽然不如我父亲,但也不是那种会背信弃义的小人,我既然答应了你要替你做十件好事,就一定会去做,我父亲也一定会支持我,你怀疑我可以,但不能怀疑我的父亲!你若是不信,也不用等什么旬休,我这就和教习请假说明情况,今天下午我们就去陈爷家中问个清楚!”

裴元照也微蹙眉头:“许令笙,柳伯父不会行糊弄之事。”

“是,瞧你们这态度,我就是不信也得信了。”

许令笙有些苦恼,此事没出差错,那只能说明修缮房屋确实不能得到功德。

但到底为什么啊?明明她只是摸摸谢晏清都能算做了好事,怎么修缮房屋就不算了呢?

“哼,原本就是真的,也不怕你不信。”柳安对她怀疑父亲的态度有些生气,扬着下巴斜着眼睛看她:“这事我答应你,就不会反悔,我也不占你便宜,昨日捐钱是我自己要捐的,不需要你算在这十件好事之内,如今我已做了两件,还剩下八件,我也一定会如约去做,只是下一次可别又找茬说我做的不好。”

“行。”

许令笙满心想着修缮房屋为什么没得到功德值,也没注意到柳安的阴阳怪气,当然,就算注意到了她也不在意。

饭也吃过了,她也没心思多待,和裴元照二人告辞后直接离开食堂。

按照书院规矩,上午的课结束后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学生用完午膳后可自行休息,许令笙便打算回宿舍好好琢磨琢磨。

事关功德,对许令笙来说可算得上头等大事,她必须弄清楚为什么做了好事却没得到功德,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蹊跷。

若是没猜错的话,应当是这“做好事得功德”中的好事并非是指所有为人有善的行为,一定是有什么界限,这条界限便是阴德箱判定是否能得功德的标准。

可这条标准到底是什么呢?做好事行善举,无非是在救人于危难之中,助人于急需之时……难不成是修缮房屋一事,对陈爷而言并不算急需?

可她明明在谢晏清身上得到了好几点功德值。

还是说,她能得到功德的好事,只能是救死扶伤。

细细想来,这三日她得到的功德值好似全都和性命挂钩。

雨夜救人;以参须化去许太医身上积劳而成的病气,免了他日后会死于劳病的命运;还有给陈爷病重的儿子送上救命药,救下犯了喘疾快要窒息而亡的裴元照,包括昨日驱散许婉清梦中的怨灵,那两点功德值也是因为救下了许婉清……

总之,她得到的功德值,确确实实都是因为做了救人性命的事情。

包括……谢晏清。

许令笙停住脚步,抬眸看向紧闭的屋门。

画面仿佛和昨夜重叠,只是此时她背后不是漆黑如墨的夜,院内也并非空无一人。

午时阳光正浓,间或有少女在院中作伴,晒去一身春寒,嬉笑声簇拥在一起,扬起阵阵轻风。

风很轻,不足以将这扇被曹念一脚踹开的屋门阖上。

许令笙红唇轻抿,手指攥了攥,随后毫不犹豫推门而入。

阴德箱,金簪,功德……

她有很多事想要求证。

推开门并未见到那人身影,也是,这会院子里全是人,他就算再大胆,也不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屋子里,自然要避开推开门入目就可见到的位置。

而整间屋子,唯一的视觉死角,只有绑了帷幔的那张木床。

正好方便她行事了。

许令笙咽了咽口水,关上木门,想了想,又上了木栓。

虽然他应该不会当着这么多姑娘的面夺门而出,但凡事都有万一,为了她想要的真相,她必须保证在验证完成前,他都离不开这件屋子。

素白柔夷扯下发间红幔,她动作自然的拢着发丝,仿佛只是想绑个头发,脚步却在往床边走。

房间不大,几步便已接近,视线中渐渐露出一抹靛蓝,以及昨日她才送出去的嫩红色香囊。

托着香囊的那只手筋骨分明,修长五指缓缓摩挲着香囊,好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听到许令笙的靠近,他停下动作,抬步从床后走出。

就是现在!

许令笙眼疾手快,在他一只脚才走到床边时,猛地往前一扑,动作灵敏又迅速。

若是刺客来袭,这样的距离和这样的位置谢晏清虽躲不开,可却能一剑劈过去,或是一脚将人踹开。

但来的人是许令笙,他压住下意识的反击,蹙着眉头被撞了个满怀,清香扑鼻。

许令笙直直将他压倒在床上,一把捂住他的嘴,压低的声音里似有些兴奋:“别动,别喊,帮个忙。”

谢晏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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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别动,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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