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祝宜年要发火,祝祺然拼命的向晏之何使眼色。
你说你,说点什么不好啊,什么不好你说什么!
晏之何扶额思考了一下,但原主除了些学识外,也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了。
哦对,晏之何想起来了,原主虽然身体弱了些,但野外生存能力还是不错的。在原先的世界轨迹中,原主后半生可是少不了在山野中流浪历练,野外生存这一块儿原主倒是熟练,但是……好像也不是那么能拿的出手?
还不等晏之何想出个所以然来,堂外边有仆从匆匆赶到。
“发生了何事?”这下祝宜年也顾不得找茬儿了,他面色凝重地看向那个仆从。
由于跑的太匆忙,那仆从拿袖子擦了擦汗,方道,“大少爷,巷子里来了一队禁.卫军,小的远远的瞧着就是向咱们府上走来的。”
禁.卫军来祝府做什么?
晏之何垂眸,手指摩挲着杯壁,钟离烨如今已经归朝,在朝堂上的势力与皇帝势均力敌,还有钟离馁这个搅屎棍在。
两件事、两个皇室中人都牵扯到了祝家,若是皇帝下诏进宫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禁.卫军的队伍来到乌衣巷引起的影响并不算小,毕竟最近朝堂上气氛紧张的很,官员们也都怕牵扯到了自己。
禁.卫军叩开了祝家的大门,祝宜年让晏之何他们两个先去隔壁的厢房,自己带着管家和仆从迎了出去。
“李大人。”祝宜年面上带笑,最近京城里风声紧的很,不得不以防万一,趁早就打听经常宫里宫外走动的人。
恰好,这个“李大人”就是他打听过的人其中的一个。
被称作李大人的禁.卫军头领面无表情地向祝宜年点了点头,他目光如炬,在院中扫视了一遍,“怎么不见贵府的二公子和姑爷?陛下听闻祝小公子与其夫来了京城,想召进宫见一见。”
皇帝召见自然没有拒绝一说,祝宜年朝他拱了拱手,“不知李大人可有陛下的圣旨?不然家父回来,在下也不好跟他老人家交代。”
“圣旨?”李大人的目光如鹰一般定在了他身上,冷哼一声,将腰牌摘了下来,“禁军乃陛下近卫,召见一二平民还用得着圣旨吗?还是说……你想抗旨不遵!”
这可是一顶大帽子。
祝宜年也冷下了脸,没有圣旨又何来的抗旨不遵?
“非是在下抗旨不遵,恐怕是李大人根本就没有圣旨,假传圣旨也是大罪!”祝宜年道。
李大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此乃陛下口谕,本官还能骗你不成。”
言罢,向身后的禁.卫军摆了摆手,“给我找,免得耽搁了陛下的时间。”
他的视线还盯在祝宜年的脸上,犹如一条阴鸷的毒蛇一般。
晏之何两人躲在不远处的厢房里目睹了这一切。
晏看着禁.卫军就要搜查到这里了,晏之何问他,“你是想现在被抓还是一会儿被抓?”
“哈?”祝祺然都以为自己幻听了,“什么叫现在被抓还是一会儿被抓?”
“意思就是……”晏之何沉吟道,“跑不掉。”
“现在被抓是被抓,一会儿被抓也是被抓。禁.卫军遍布京城,藏不了多久。”晏之何道。
祝祺然紧皱着眉,“那些禁军明显不是圣上派来的,连个圣旨都没有。难不成整个京城中的禁.卫军都是这些人?”
这怎么可能!
正常的来说是不可能的,但挡不住别人开挂啊。
外来者、国师,都不是什么善茬儿。更何况,“他们既然派人来了,就一定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进的城。”
逃跑就是多此一举了。
“那……不跑了?”祝祺然犹豫着道。
“如果你想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晏之何表示,完全可以满足他。
“……算了吧。”祝祺然道。
“砰!”的一声,厢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两个禁.卫并排走了过来,语气倒也算得上是和善,“还请二位公子跟我们走一趟。”
晏之何看向祝祺然,祝祺然耸着肩轻“啧”了一声。
最终,祝宜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禁.卫军把晏之何他们两个带走了。
这些禁.卫军准备的倒也算是周全,刚出祝府,就有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李大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公子里边儿请。”
晏之何两人登上了马车,只听马夫“驾”的一声,马车辘辘地在乌衣巷中滚动,渐行渐远。
等这些禁.卫军都走完了,原本寂静的巷子中顿时热闹了起来。
“……这个祝家又是哪里来的?”
“听说是个地方的小官儿,叫什么……祝…祝永丰?好像是叫这么名字。”
“姓祝?会不会和当年的祝老有关……”
“……”
巷子里也就热闹了一会儿,不多时边就又各自关了门,回府中给自家主子通报。
————
晏之何调开窗帘的一脚,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整条街荒芜的不像是一国之都应有的模样。
“他们要带咱们去哪儿?”祝祺然靠近晏之何悄悄的道。
晏之何道,“不会是皇宫。”
去宫里的路很好认,不会是像他们这样赶着马车七拐八拐的。
嗯,中途还去一家店里换了衣服,看来还是知道不能让人认出来的。
马车绕进了一条小巷子里,随行的李大人拉开车帘,“二位下车吧,可真是让摄政王殿下好一番苦等啊。”
晏之何下了马车,打量着眼前高大的宅院,这并不是摄政王府的正门,更像是方便出入的后门什么的。
晏之何带着祝祺然被李大人引着路进了摄政王府。
彼时,师恨真正站在王府中的鱼池边喂鱼。
有一搭没一搭的洒一把鱼食,这个鱼池是特意辟出来养鱼的,占的地方不大,池中的鱼自然也不多。
多少有点儿经不住他这么喂猪式的撒鱼食。
“到哪儿了?”师恨真突然出声。
系统正看鱼看的起劲,被他这么一问立即开始探测扫描,“我看看啊,距离你还有50…40……20……到了!”
师恨真抬了抬眼皮,“怎么这么慢?”
李大人连忙躬身拱手,“属下失职,还请殿下恕罪。”
他的面上诚惶诚恐,虽然事实上并没有耽搁什么时间,但这并不妨碍师恨真鸡蛋了挑骨头。
师恨真抬头,先是看了一眼晏之何,然后又看向弯着腰的李大人。手中装鱼食的瓷钵被他随手一丢。
师恨真忽然笑了一笑,“行了,滚下去吧。”
李大人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得了一句赦免立马识相的退下了。
“解思渠?解先生,好久不见啊。”师恨真面上带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晏之何淡然开口,“好久不见。”
师恨真突然靠近了晏之何,深不见底的眼瞳在晏之何身上打转,“有多久了?”
晏之何本是不动的,但却被一旁的祝祺然拉着后退了一步,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了。
祝祺然拉着自家名正言顺的夫君的手,心里腾起了一种危机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摄政王总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古怪感觉。
“你数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晏之何面色不改。
“那可真是好长一段时间了。”师恨真森然的目光陡然射向了祝祺然,之后又悠悠转开,“解先生觉得就久吗?”
他勾唇笑了笑,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
(师恨真的系统:“……这老登不会是想女.票人家吧?”
系统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它眼中的‘解思渠’,还真别说,就这浑身的气质和当初渣了它宿主的那个大猪蹄子还挺像。
系统的眼睛都亮了(如果它有眼睛的话),它说它就琢磨着这老登看人家目光不对劲,没想到还挺潮,这替身文学咱也算是搞上了。)
当然,系统怎么想的,它不说谁也不知道。
额……虽然不可否认的是,师恨真现在确实有女.票“解思渠”的这种想法。
毕竟不能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至于祝祺然的存在,哦,那就不在师恨真的考虑范围内了。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殿下来说……却是已经够在朝堂上与陛下平分秋色了。”晏之何挑了挑眉。
这个外来者多少有些不务正业了,晏之何觉得他不记得有这么个人的原因,肯定是他之前也太不务正业了以至于没做出什么出彩的成绩。
“解先生是在夸赞本王吗?”师恨真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如果殿下非要这么理解的话……”晏之何蹙了蹙眉,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的戏谑。
然后,晏之何就被祝祺然暗地里拧了一下。
晏之何:“……”不好意思,忘了,他现在是有夫之夫了。
“不知摄政王殿下召我二人来此所为何事?”祝祺然开始努力彰显他的存在感。
再不彰显就晚了,丈夫都要被人勾.引成断袖了。
“何事?”师恨真笑了一下,“本王与解先生一见如故,故此邀来府中一绪。没想到那个不长眼的还多带了一个人来。这个理由……祝小郎觉得可好?”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他就奇了怪了,一个病秧子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虽然他也挺稀罕的吧。
晏之何捋了捋他的头发,看向师恨真,神色一如既往的平和,“殿下可真会开玩笑,要不是时间太巧,说不定我就信了。”
祝永丰前脚刚进宫,后脚他们一入城就被摄政王府的人盯上了,哪会是这种不靠谱的理由能说的过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晚上好呀(≧▽≦)
这几天评论区好冷清啊,太凉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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